樓酒之中,食客非常之多,熱熱鬧鬧,吵雜無比。
王澤二人被店員帶上兩樓臨窗而坐,剛一進入,就聽到有人竊竊絲語的談論起來。
“這段時間來建安城的人非常多啊,剛剛一個跨下騎着獅子的青年,一進城就把一個達到翻雲境的天才一巴掌拍翻了,實力驚人至極。”
“那可不是,還有一個少女身穿一身黃金戰甲,有幾個不開眼的人上去調戲她,那女子僅僅只是瞪了一眼,那幾人全部大口咳血倒飛了出去...”
“這些人可都是種子極別選手,這次武堂選拔賽,可是真是龍爭虎鬥,執鬧非凡,我剛剛親眼所見一個青年壯漢,竟然一口氣把大城主門的那些獅子雕像給舉了起來,神力驚人之極。”
“什麼,那獅子雕像可是有着四十多萬斤啊..這也太猛了吧。”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紛紛,王澤所點了酒菜也是已經到齊,飲了一口酒水,繼續聽下去。
那些人仍舊的熱論紛紛,開始說起了一些風雲人物。
“這三個人是這些天來來到建安城最歷害的三名天才了,也不知道我們建安城的那天才能否與之相比結果如何。”
“這可不好說,天玄宗的“楚雲”,天冥宗“小冥王”還有皇室“大公主”,這可都是一個個籠罩着光環長大,實力深不可測,直逼老一輩人物,絕對不會比他們遜色。”
“聽說大公主最近實力更上一層樓,驚人之極,與一位老牌強者交手而不敗,令人敬畏啊。”
“這些天縱奇材,個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說不準現在他們到底到達到那種地步,楚雲和小冥王,具說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達到翻雲境的地步..一個個都被他們宗門之中雪藏起來,留待武堂選技寒一鳴驚人。”
“你們可別忘了,四大家族的年青一輩也是不容小覷,以他們家族恐怖的能量,所培養的弟子只要亮出來,絕對能夠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這一屆武堂選拔會我也打保證,比每一屆都要熱鬧許多,絕對慘烈無比。”
衆人臉色漲紅,滔滔不絕。
“嘿嘿,小子怎麼樣?有把握能不?”
林老大口吃着酒菜,用枯槁的手掌抹了把嘴上的嘴漬,咧了咧嘴,笑道。
“盡力吧...”
王澤吐了口氣,原來他自認會自已的實力非常不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名鼎鼎的天才,着實讓他感覺到一股壓力。
“咚咚...”
就在此時,一聲腳步聲傳來,非常的細微,但卻給人一股壓仰的感覺,讓所有人沉默了下來,感到一股心悸,就連王澤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將目光投在了樓梯口處。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一名披頭散髮,衣着襤褸的身影,浮現在衆人眼前。
此人剛一出現,灑樓之內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了起來,有着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是他!”
衆人瞳孔猛的一縮。
王澤也是眼神一凝,此人正是進入國道之時他所見到那名跨下騎着一頭青毛獅子的青年。
青年眼光犀利無比,目光掃視了衆人一圈,讓所有人都是不由的將目光轉了過去,不敢與其對視。
這那裡一雙人的眼神,簡直如同是兇獸一般,煞氣極重,如刀子一般迫人。
然而當此人目光過王澤之時,眼神不由的微微一凝,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只有眼前少年,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四目相對,頓時一股異樣的氣氛在酒樓之內蔓延而開。
“嗡嗡嗡..”
空氣凝固,酒樓之內出現微微的顫抖,一些桌子木椅都是開始出現顫抖了起來。
“他是?”
周圍的衆人頓時一臉詫異之色的望向王澤,沒想到竟然能和這位猛人對持而絲毫不落下風。
“哼!”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兩人要大打出手之際,如同野人一般的青年,冷哼一聲,渾身的氣勢收斂,沒有繼續出手,在王澤不遠處坐了下來。
王澤也沒有什麼表示,臉色平靜無比,自顧自的繼續吃着桌上的菜餚,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是場無形的較量就此散去,讓人心有餘悸的抹了把冷汗...
“這位小兄弟,實力不錯啊。”
一聲悶雷般的喝聲傳來,一名身材壯碩的青年走上樓梯,出現在衆人眼前。
他身材高大,渾身肌肉猶如蟒蛇一般蠕動,胸子之上掛着一串骷髏頭項鍊使得他多了一股野性的感覺。整個人給人一種魔嶽一般的氣質,壓迫人心。
“原始人,他竟然也來了...”
衆人吸了一口涼氣。
王澤目光一擡看得此人,不由的神色一滯,微微點頭,但並未深談。
原始人身材聳了聳肩,也不在意,於是找位子坐了下來。
“小姐,樓上已客滿。”
“哼,閃開!”
突然樓下傳出陣輕微的騷動之聲,然後“轟”的一聲,傳來一聲店小二的慘叫。
不多時一名女了蹬蹬上樓,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女子面容嬌好,身姿玲瓏有致,算得上是一個頗爲罕見的美女,但可惜那一張俏臉之上卻是沒有一絲表情,冰冷無比,猶如寒霜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凌厲之氣,讓人側目。
更引人注意的人女子身穿一身黃金戰甲,燦燦生輝,走起路來鏗鏗做響,有着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之感。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們三人竟然撞在一起了?衆人震驚。這三個猛人彙集在這裡,讓他們渾身發毛,非常不自在。
就連王澤也是感嘆了一聲,自已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隨便吃了飯竟然遇上了這三個猛人。
“這位小姐,樓上真的已經客滿。”
掌櫃上樓,戰戰兢兢對女子勸道。
這一段時間,建安城之內來的人太多,大多數酒樓都會出現爆滿的狀況。剛剛對方來到這裡,他們言稱已經客滿,但沒想到她竟然二話不多,便大開出手。不過一看此女子就知道不是個簡直人物,他們不敢怠慢。
發現樓上真的已經滿座,女子蹙了蹙眉,淡淡道:“既然滿座,趕走一個就是,我出雙倍價錢。”
“這..這...”
掌櫃爲難,眸子急閃,做生意那有趕客人這種道理?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自已來。”
女子眸子冰冷,腿步輕移,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竟然來到了王澤身旁,居高臨下,叱道:“讓開!”
衆人都是一哆嗦,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這個少年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啊...
那身材壯碩的青年,都是不由的微微一愣。
而那位個野人坐在王澤不遠處,把玩着手中的酒樓嘴角浮現一抹戲虐的笑意。
“你在說我?”
王澤眉頭微皺,放了下筷子,淡淡的說道。
林老則是一幅事不關已的模樣,繼續大吃大喝,仿若沒看到一般。
“廢話!”
女子美目一凝,掠過一絲懾人的精光:“是你自已乘乘的下去,還是讓我趕你出去。”
“姑娘,我們小本生意,還請高擡貴手。”
見女子一幅要大打出手的模樣,掌櫃上前哆嗦的勸說道。
“滾!”
女子眼神一立,發出一聲輕喝,猶如舌綻驚雷一般,頓時讓得掌櫃腦袋一下了蒙了下來,耳膜都快被震裂了,身體蹬蹬向後倒退而去。
她眸子微眯,掠過一絲冷芒盯着王澤道: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
此話一出,樓酒之內的溫度頓時驟然下降,寒氣逼人,讓得衆人都是不由的打了激靈。
此時整個酒樓之內,充斥了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然而,對於女子如此囂張的行爲,王澤卻是一臉平靜,喝了一口酒水,猶若未聞。
“找死!”
見王澤竟然敢無視自已,女子頓時怒火衝起,纖手一握,神光大漲,向王澤面門一掌拍去,霸道無比。
凌厲的勁見將王澤額前的長髮吹開,露出深遂的眸子,他臉色平靜,一股無形的波動,從他眉心之中擴散而開,猶如漣漪一般,微微盪漾,將女子這一擊抵擋而下。
“嗯?”
見對方竟然擋下這一擊,女子微咦了一聲,而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體內勁元迅速翻騰,向纖手之中彙集而去,頓時手掌之上的力度變得更加巨大了起來,纖手距離王澤的眉心,也是越來越近。
“吱吱吱...”
隨着兩人的對持,衆人駭然的發現,酒樓之內的桌椅頓時抖動了起來,連杯子之中的酒水都是“啪”的一聲,爆碎而開。
此時只有那名身材壯碩的青年,和野人他們兩個處之泰然,周圍沒有絲毫的異常。
女子纖手與王澤的眉心之處。那裡勁元洶涌,神光大盛,能量駭人無比,讓人毛骨發寒。
然而,距離王澤的眉心,只有一寸距離之時,女子的纖手好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無論再如何努力都不能再向前延伸一點。
最後“轟”的一聲,她撤回了手掌,暗自有些驚異,對方竟然能跟自已拼個不分上下,而後冷笑道:“不錯,有兩把刷子,想必你也是來參加大賽的選手,到時候見,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此話,她青絲一揚,轉身離開了這裡。說戰就戰,說走就走,她的行事風格,顯得有些怪異無比。
“嘿嘿,小子你沒事吧。”
林老笑了笑道。
王澤沒有說話,牙關不由的咬了咬,將到了喉間的鮮血壓下。
剛剛那一幕雖說看起來風輕雲淡,但卻兇險之極,女子出招狠辣,完全是一幅要他命的模樣。若不是他神識之力不弱,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與對方抗衡。
“恐怖的女子。”
察覺到體內的傷勢,王澤暗自想到。
然而,女子下樓,在沒有注意人之時,將目光投向了自已的手臂之處,只見她的手臂在輕微的顫抖着,甚至還有一滴滴血跡,順着皓腕流了下來。
“這小子倒是不弱。”
女子似乎對自已受了一些輕傷而感到惱怒,美眸之中掠過一絲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