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爹的乖女兒,跟爹說說,你跟齊師傅都上哪些地方遊歷了啊。”
“那就容我慢慢說來”
隨即,房間裡時不時響起父女二人的談笑聲。
沒過多久,在二樓靠北邊的房間內,趙凌霄換了身乾淨的脫衣服,也出了門,準備到玄雨拍賣閣去。就當他剛將門鎖好,轉過身來,便看到秦輝動剛好從客棧大門口走了出去。他心思一動,連忙加快腳步,向一樓走去。
出了大門後,他朝右邊一看,就見幾百丈外,秦輝動正快速邁着步伐向南邊走去,而手中還握着色澤暗淡的玉石盒子。趙凌霄連忙跟了上去,但卻始終同秦輝動保持了段距離。
盞荼功夫後,正一直向前行走的秦輝動突然左轉,進入一處略顯幽暗的小巷子中。
在來到巷子深處後,他擡起右手,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石盒,臉上露出抹厭惡的神色,喃喃說道:“到底是偏遠小鎮來的鄉巴佬,連這種東西都送得出手。雖說荼葉倒還算可以,但這裝茶葉的白玉石盒,簡直就像垃圾堆裡淘出來的,茶葉裝在這裡面,也能下得去口,簡直不可理喻。要不是師妹開口,我才懶得接這種東西。”
說罷,他隨手一甩,將白玉石盒給扔了出去,石盒砸落在地,不斷滾翻,將地面的青靈荼灑落一地。看着地上白玉石盒,秦輝動臉上滿是嫌棄之色,快速從儲物戒子中拿出塊手帕,使勁擦了擦右手,生怕手上沾了什麼不潔之物。擦完後,他又將帕給扔地上,這才轉身離開小巷,繼續向南邊的玄雨拍賣閣走去。
在他離了有一段距離後,趙凌霄纔在周圍的一處小攤販邊轉過身來,向小巷裡走去。來到小巷深處後,他看到了地上的白玉石盒,還散在地面的青靈葉,以及那塊白手帕。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喃喃說道:“果然如我感覺的那樣,姓秦的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一臉的好人相,結果卻是在裝深沉。就說嘛,如果真是一個正直的人,怎麼能跟萬良俊那種人打成一片,違反物以類聚的規則。”
之前秦輝動能說服萬良俊,就讓他產生了疑心,畢竟以萬良俊當時鐵了心的樣子,應該是誠心要刁難他們趙家一番,怎麼可能無故態度大轉變。只能說秦輝動與萬良俊的關係非常之好,然後不知道說了什麼話,才讓萬良俊答應不要賠償了。
“裝好人能裝得這麼像,姓秦的小子,心思夠深沉的啊。看來有時間得提醒下表妹,讓她離這秦輝動遠點,免地着了他的道。”
趙凌霄冷冷說道,便轉身離開小巷,亦向着玄雨拍賣閣走去。不過走到中途時,他突然想到這麼大搖大擺的去玄雨閣拍賣,未免要暴露自己的身分。畢竟刻了陣的一階極品寶品,可不是哪都有的,僅憑這一點,就足以震動很多人。若是有人因爲這一點,要查他的底細,這麼光明正大過去,搞不好要被人查個底朝天。
到時有人心生歹意的話,恐怕要對趙家產生不利的事情。畢竟在拍賣地發生的亂象,諸如劫殺,威脅,綁架,下套拍賣者或者買家,他見得多了。
隨即他在周邊尋了家裁縫店,買了件帶兜帽的黑袍,披在身上後,才繼續前往玄雨拍賣閣。
半個時辰後,掠過衆多街邊房屋,他來到了玄雨拍賣閣大門前。只見玄雨拍賣閣佔地甚大,光長就有幾十丈,整個拍賣閣是一棟六邊形寶塔狀建築,在正大門前的一樓頂部,掛着一個大大的金元寶,表面寫着‘玄雨’二字,象徵着生意興隆。
趙凌霄徑直走了進去,剛進大廳,立馬有一身着長衣的服務生走上前來。即便看到眼前這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不見正臉,卻依舊滿臉笑意地說道:“客官,不知您是要參加拍賣,還是要東西寄託給我們拍賣。”
趙凌霄想了想,刻意改變了下聲音,低沉地說道:“兩樣都有。”
服務生一愣,雖然沒看前來人的面貌,他卻看到來人的雙手很是白晰,皮膚下血管清晰可見,如此說來,黑袍中的人年齡應該不大才對。怎麼說話的聲音,會顯得有些蒼老呢,這點令他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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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本着強大的職業素養,他還是面帶笑容地說道:“那就請客官您先跟我來,進行拍賣物品的鑑定。”
“帶路吧。”
趙凌霄淡淡說道,聲音顯得比較蒼老。如果現在趙天龍站在這裡,只憑聲音辨認的話,他都不見得能認出黑袍人就是趙凌霄。
“請跟我來。”
服務生輕輕說罷,便率先向大門左邊的廊道走去,經過兩次左轉彎,三次右轉彎,纔將趙凌霄帶到一處鑲着金邊的房門左邊。
他右手指着房門,輕聲說道:“客官,房門內就是鑑定室,你進去後會專人接待您,若沒有其它吩咐,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麻煩你了。”
趙凌霄點了點頭道。
“應該的。”
服務生微笑着迴應,便轉身照原路返回。
趙凌霄輕吸口氣後,徑直向鑲金房門走去,只是當他剛要轉身時,門內卻有一人急匆匆地出來。
‘嘭’
頓時,二人相撞在了一起,又迅速彈開。
“你眼瞎啊,沒看到本少爺要出來,居然敢擋少爺我的路。”
不等趙凌霄有所表示,房門內的人立馬大吼道,右手直指着身着黑袍的趙凌霄。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趙凌霄眉頭一皺,擡頭一看,只見門內的人正是萬良俊,正滿臉漲紅,怒氣衝衝地看着他。
“什麼運氣,在這裡都能遇上萬良俊這狗屎樣的人,還能來個對對碰!”
趙凌霄陰沉着臉,暗自說道。
見黑袍人沒有說話,萬良俊頓時感覺自己被忽視,在強烈地自尊心驅使下,臉色漲得越加通紅,氣急敗壞地吼道:“撞了本少爺,還敢不認錯,像個沒事人樣站着,挺有骨氣的嘛。”
“你說我撞了你,但在我看來,你何嘗不是撞了我。憑我要向你認錯,而不是你向認錯,什麼道理!”
趙凌霄有些陰沉地說道,在他看來,以萬良俊這種脾性,在四方城這等地方還能活到現在,多虧了其手下的那羣護衛。否則,萬良俊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