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苑嗤之以鼻:“那我還真知道!兵長!小小一個兵長而已!”
別人他不敢說,但夏輕塵,他是親眼所見,他被委任成爲兵長。
想糊弄他?
呵呵!
“抱歉,夏爺現在已經是千驍騎了!”馬遠哲鄙夷道。
“哈哈哈!那可真不巧,他的兵長就是我們公孫大人給的!”新苑冷笑一聲。
根本就不信,相隔三天,夏輕塵成爲千驍騎。
馬遠哲鄙夷更深:“以夏爺的本事,會只當一個兵長?你們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唰——
他取出軍務堂刻印的軍隊身份令牌。
正面雕刻三枚劍形印記,一道劍形是兵長,兩道是百驍騎,三道則是……千驍騎!
再翻轉到正面,露出“夏輕塵”三字!
“睜大你們的狗眼,仔細瞧瞧,這是什麼令牌?”馬遠哲揚聲喊道。
新苑等將領面色驟然僵硬:“千……千驍騎令牌?”
他明明親眼看見,夏輕塵被委任爲兵長,乃是他的下級。
短短三天過去,怎麼一夜間變成了千驍騎,成爲他的上級?
以他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頂多只能成爲頂尖的百驍騎啊。
除非,他還隱藏有修爲。
但那可能嗎?
公孫無極一代天驕,藉助西北軍區優渥無比的修煉資源,纔有千驍騎成就。
夏輕塵蝸居於小小天月嶺,能夠突破到如今的修爲,已然是僥天之倖。
怎麼可能達到千驍騎程度?
“一羣瞎了狗眼的崽子們!”馬遠哲拎着令牌,上前對新苑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千驍騎在前,爾等還不跪下拜見!”
新苑臉上捱了一記,火辣辣的疼痛。
可更多的是心中屈辱!
狗仗人勢的東西,靠上一位千驍騎,就把自己當根菜嗎?
“哼!我們的直屬上級是公孫大人,而不是夏輕塵,眼下又是便服在外,沒必要向其行禮!”新苑昂揚着脖子,有條不紊道。
千驍騎又如何?
他們又不歸其管轄,沒必要聽從其命令。
“是嗎?那你們剛纔,怎麼一定要我這位兵長,向你們下跪敬酒呢?”夏輕塵淡淡道。
同樣的處境,身份調換,就有不同的說辭。
新苑呵呵冷笑:“你不服氣,可以去找軍法堂,看他們會不會處罰我們!”
說着就隨同一干將領揚長而去。
但剛來到門口,夏輕塵後發而至,負手閃爍到他們面前,淡淡道:“處罰你們,本千驍騎就可以,何須勞駕軍法堂?”
新苑等人察覺到夏輕塵動真怒,總算有所收斂,新苑道:“我們是公孫大人的麾下,不看佛面好歹看僧面吧?打傷我們,你怎麼向他交代?”
夏輕塵輕輕笑了笑:“你們執意要我下跪,要圍毆我時,爲何不曾考慮過你們公孫大人?”
他早已看出來,眼前這羣百驍騎乃牆頭草,絕非忠人之輩。
公孫無極若是相信他們,早晚要吃虧!
新苑咬了咬牙:“姓夏的,別把自己當個東西!老子在西北軍區經營多年,還會怕你不成?你一個毫無資歷的千驍騎,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寸步難行!”
他倒不完全是虛言,其資歷比公孫無極還要老,只是修爲不如公孫無極,因此軍職始終沒有提上來而已。
論軍中人脈,自然遠勝初來乍到的夏輕塵。
咚——
迴應他的,是夏輕塵一腳!
新苑被踹中腹部,當即痛苦的捂住腹部,跪坐在地上,面色一片煞白。
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躲!
夏輕塵淡漠望向其餘人:“自己跪,還是我動手?”
衆多百驍騎面色一邊再變,最終只能含着屈辱,單膝跪下:“參見夏千驍騎!”
如此,夏輕塵才收回體表流淌的星力。
“夏爺,別跟這幫龜孫子一般計較,您還要收編屬於您的戰團呢。”馬遠哲適時道。
夏輕塵成爲千驍騎,第一時間便該和自己的隊伍見見面。
他點了點頭,懶得將時間浪費在一羣小人物身上。
可剛一轉身,竟發現門外負手而立着一位臉色鐵青之人。
正是歸來的公孫無極!
他揹負在身後的雙手,捏握成拳,顯示出內心的波瀾。
再看新苑,臉上閃爍一絲奸計得逞的狡詐。
他早就注意到,公孫無極已經回來,並且就在外默默觀看,所以夏輕塵踹他時,並不反抗。
就是要讓公孫無極看到夏輕塵欺壓他們的一幕。
“公孫兄……”夏輕塵面色誠摯,並無心虛之色。
公孫無極擡了擡手:“不用解釋,我都看見了。”
新苑心中冷笑,正中他下懷,他立刻上前,一臉委曲求全之色:“公孫大人,我們沒事,請不要爲難夏大人。”
三名心懷怨氣的將領,亦上前道:“是啊,只是跪一跪,沒什麼的!”
聽他們口氣,好似蒙受天大委屈,他們卻在竭力爲夏輕塵說情一樣。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們是多麼忠心不二,顧全大局的好下屬。
公孫無極穿過夏輕塵身邊,來到新苑面前,伸出手掌,將其攙扶:“起來!”
新苑滿臉委屈之色,道:“大人,我沒事的,只是跪了一會而已。”
說着,故意捂住已經不再疼痛的腹部,露出痛苦神情。
“怎麼,受傷了?”公孫無極面色陰沉問道。
新苑搖搖頭:“沒事,已經不疼了。”
“不疼是吧?嗯,不疼就好!”公孫無極點頭道,其攙扶新苑的手掌,忽然握成拳頭,重重擊打在新苑的腹部!
這一拳,來得極其突兀,毫無防備,且用力極猛。
比夏輕塵那一腳厲害得多!
新苑慘叫當場,立刻蜷縮在地,捂着腹部嚎叫不已。
場上幾位將領全都發懵。
公孫無極怎麼忽然重傷新苑?
新苑疼痛難忍的尖叫:“公孫大人,屬下犯了什麼錯,爲什麼……”
他沒有說下去,因爲其眼簾中,倒映着公孫無極一張冰冷無比的面龐:“爲什麼?當然是夏老弟那一腳太輕,我再補一拳,讓你永遠記住教訓!”
新苑辯解道:“公孫大人,明明是夏大人欺辱我們,您不爲我們主持公道就罷了,反而重罰我們,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