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七天的時間,終於是熬到了尾聲。
倒數第二個遊戲,在我看來,已經和之前的意義不一樣了,有多少同學還記得當初的自己呢?
看似只是天狼口中的簡單遊戲,實際上,早就一點點把大家的目標給改變。
僅剩不到的三十名同學,已經不在乎遊戲是什麼內容了,都開始關心這次遊戲裡會獲得什麼。
徐子宣喝了口昨天捕殺怪物牙齒獲得的補給水,說道:
“咱們要去試試麼?”
蘇秋雨坐在桌子上,晃着小腿,淡然說道:
“反正又沒有懲罰,我看還是不要去冒險了,一把武器而已,何必爭得頭破血流。”
這話徐子宣很認同,把水遞給我後,點頭說道:
“我也覺得,你我都有武器了。”
蘇秋雨還補充說:
“就是,我不用武器,有你們保護就夠啦,嘻嘻。”
兩人一番話後,我自己也在心裡琢磨着。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畢竟是天狼給的武器,沒有理由不去爭奪一下啊。
況且現在學校實力最強的陳虎,已經跟我成爲了盟友。
稍微配合一下,簡直是勢在必得。
想了想後,我說道:
“我覺得還是得去看看,視情況而定吧,有危險就撤,沒危險爲什麼不要?”
我見徐子宣摸着下巴思考着,於是繼續說道:
“要不這樣,你跟蘇秋雨待在教室等着,我去看看就回來,這遊戲沒有規定人數,大家一窩蜂的上去,肯定很快就結束了。”
徐子宣看着我無奈的笑了笑:
“別說了,我跟你一起去,秋雨在教室守家。”
蘇秋雨連忙站起身:
“我……我可不守家,我也去,我躲在角落裡爲你們加油,助威!”
天狼已經宣佈了遊戲開始,現在同學們估計都往檔案室涌去了。
既然決定要去,就沒必要在耽擱時間。
三人都補充了點兒水後,就往樓下走。
要說這老檔案室,我並不陌生,畢竟是張哥在學校的崗位所在,平時沒少去。
也是在那裡,我和徐子宣找到了同學們的檔案,並燒燬,至於天狼爲什麼要毀掉這些,目前沒人知道。
一路上,不少同學或成羣結隊,或兩三人結伴,興致沖沖的往老檔案樓走。
給我感覺,大家不像是要去爭奪唯一的天狼令,更像是去趕集般,開心,熱鬧。
等我們走到樓前時,已經來的算晚了。
樓下幾乎聚集了現在學校所有的同學,他們互相防備,都把武器捏在手裡,也或多或少的拉開了些距離。
之所以沒有進樓,是因爲老檔案樓的樓梯口的門,被緊緊鎖着。
站在樓前面的同學,使盡了渾身解數試圖把門砸開,但“砰!砰!砰!……”聲響起,根本毫無作用。
砸門未果的同學走出來,都滿臉無奈的搖搖頭,沒砸過門的同學,又往前擠着躍躍欲試。
大家都嚷嚷着:
“幹嘛把門鎖着啊,這個天狼,真是有病。”
“故意爲難我們的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天狼……”
“……”
有些稍微聰明點兒的同學,退後仰頭看了看二樓,但舊樓的走廊建在了房屋中央,兩面對外都是牆壁,只有窗戶能進,而窗戶上又按有老式的鋼棍遮攔,根本進不去。
不少速度型的同學,嘗試着衝刺躍起。
能跳到二樓抓着穩住,已經算是厲害了,畢竟大家還沒有電影裡的輕功厲害,幾米高的地方,再難往上攀巖。
往房間內瞅瞅後,都搖頭說什麼也看不見,最後只好跳下來作罷。
於是,大家專心研究門鎖,徐子宣站我邊上問道:
“你的刀,能劈開麼?”
我把未喚出刀身的刀柄拿了出來,看了看後說道:
“等他們都弄完了,我再試試吧。”
幾十名同學,但凡有自己武器的,差不多都去嘗試了下砸鎖。
我大概的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陳虎在場,包括已經失蹤很久,但又完成了遊戲的劉陽。
這時候,門前站了幾個狠厲的領頭角色,像什麼李開辰,謝浩宇等,不過也都是一籌莫展。
我對徐子宣小聲說道:
“如果門開了,大家肯定一窩蜂的往樓上衝,你先站在這裡等等。”
說完,我提着戒刀從人羣裡擠過,直接走到了門鎖前。
謝浩宇看到我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衝我點了點頭,算是跟我打了個招呼。
李開辰則好奇的看了眼我手裡捏着的半截棍子,挑眉問道:
“這是你的武器?”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輕聲說道:
“讓我試試。”
因爲和張儀兩人約架的事情,大家都所有目睹,現在我說話的分量,也算是有所提升。
本來擋在門鎖前的幾人,都默默的爲我讓開了路。
我看了眼天狼故意按上的大鎖,材質成烏銅色,猛看黯淡實際光澤透亮,鎖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狼頭,看着就不是凡品。
我“噌”的聲,把戒刀喚了出來,快速的照着大鎖中央,用力砍去。
帶着淡淡光芒的戒刀沒有讓我失望,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如割紙般,直接把大鎖給砍成兩截。
一刀砍去,我又趕忙彎身,伸手把這廢掉的大鎖給接住。
我篤定這是十分稀有的材料,捏在手心,沉重無比,觸手冰涼。
圍在周邊的同學,瞬間激動的喊道:
“開了!開了!”
“李曉這是什麼武器,這麼鋒利的麼?”
“管他的,先進去完成遊戲再說,只要拿到天狼令,那獎勵的武器一定比他的牛批!”
我剛把劈斷的大鎖給收起來,身後的同學,已經迫不及待的往裡面衝了。
因爲門並不寬敞,但人數又很多,大家一窩蜂的衝過來,像是洪水般,把我給瞬間擠了進去。
我揚起手中戒刀,小心警惕的盯着推搡我的人,生怕這時候有人下黑手。
進了門的同學擠破腦袋想要爭個第一,往樓頂衝,門外的同學又急得不得了,往樓梯間擠。
大家都是警惕心強的人,互相撞擊下,好些同學都在狹窄的空間裡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