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我牢牢的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上。
雖然楊卓輝說他並不是我殺我爸媽的兇手,但偷屍體這事兒,我絕不會寬恕。
我呼了口氣,皺眉說道:
“半隻腳踏入靈花境,也就是還在靈葉三品境,跟我差不多嘛。”
楊卓輝擺手說道:
“那可不能這麼算,隔着境界那就不是一個說法了,突破大境界和小境界提升,完全是兩碼事……”
說到一半,他有些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又說道:
“當然,你這種變態,就不能按常規算了。”
徐子宣這時候問道:
“那個血閣,是什麼來頭?”
楊卓輝喝了口啤酒,繼續說道:
“血閣是江湖上有名的反派宗門,因爲其嗜血邪修的法門,導致大部分門派都很厭惡。”
“其宗門弟子全都是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江湖傳聞,每隔一段時間,血閣的人事長老們就會去各地監獄,挑選那些有天賦但已被判刑的死囚,納爲儲備弟子。”
“好些弟子本性難改,有了修爲後,更是對同道之人爲非作歹,血閣管理層非但不管,還暗自鼓勵,這都好些年的事情了……”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以血閣這樣的作風,都沒有人管麼?”
楊卓輝搖頭說道:
“自從十多年前的戰事結束,羽帝一改之前的領袖統治傳統,鼓勵開宗立派。”
“大小宗門遍佈各個角落,因爲勢力衆多,所以矛盾也就隨之而來。”
“這些年江湖中的爭鬥,從來沒有停止過,也默默的分成了三大派系。”
“像剛剛說的如血閣,還有青城山等,就是反派的榜首,然後以天師符,逍遙/宮,馴靈宮,劍宗四大門爲首的正派,實力壯大,其次還有武當山,茅山等這種中立宗門。”
聽楊卓輝娓娓道來,我像是聽故事般入迷。
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生活的現代都市,居然隱藏着這麼多宗門。
並且宗門之前還互相勢力爭鬥,而我們卻渾然不知。
我一方面特別好奇這個隱藏的奇妙世界。
另一方面我也有些擔憂,血閣是反派的榜首,自己要找到齊休報仇,還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麻煩。
楊卓輝見我聽的入迷,還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趁機笑着說道:
“你看,現在踏入修行圈子的人,都流行先加入宗門,又能平平穩穩的修行,還有個背後靠山……”
楊卓輝是劍宗的弟子,我看穿他想拉我進劍宗的心思,直接打斷他問道:
“要是我加入劍宗,能幫我報家仇?殺齊休?”
楊卓輝把頭往回縮了縮,撓了撓耳朵說道:
“那個……如果你進步快,多認識些厲害的師兄,說不定可以幫幫忙呢……”
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去當個劍宗弟子。
我婉拒的笑道:
“我暫時還是脫不開身,宗門的事,以後在考慮。”
楊卓輝嘆了口氣,有些惋惜,但也沒有多勸,只是問道:
“你想殺齊休,可得多注意注意,他手段犀利的很。”
“據說,那傢伙最近可是偷襲捕殺了三名正派弟子,已經快和那個誰……新冒出來就被江湖兇令的那個京武,差不多了。”
“不過,有血閣當靠山,這傢伙只要窩在宗門,避避風頭就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謝道:
“多謝楊大哥提醒,我會小心的。”
楊卓輝笑道:
“客氣啥,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
“說不定哪天,你就改變主意,成爲我小師弟了,哈哈。”
說到這裡,楊卓輝有些愧疚的說道:
“只是,你父母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能調查的範圍了,你知道我這實力,能找到齊休已經不錯了……”
“宗門有指標,我必須要去九窖完成更多的任務才行。”
楊卓輝幫我追查父母屍體丟失的事情,本來就是純幫忙。
他在九窖線街只收了我十塊錢而已,我感激不盡。
我連忙說道:
“楊大哥,你幫我的忙已經夠多了,很感謝!”
楊卓輝點了點頭,隨後認真說道:
“接下來你自己調查,一定要小心爲上,江湖中人比可比普通人要狡詐的多。”
閒聊了幾句後,楊卓輝就主動告辭,準備去九窖接新的任務。
我和徐子宣也準備搭車往回走。
半途中,徐子宣問道:
“你說血閣的那個齊休,爲什麼要偷你父母的屍體?”
我搖頭嘆了口氣:
“哎,只有抓到他才知道啊。”
徐子宣捏了捏我手心:
“有什麼計劃麼?”
我無奈的再次搖了搖頭:
“事情太多了,先搞定天狼的一百萬吧!”
……
回到家後,我開始了第一次全身心的提升練習。
從《三清語》的主動靈力練習,到我熟知的所有《天罡符咒錄》裡的內容。
眼睛看痛了,就去門外的場子裡,練習張哥教給我的形意拳。
這些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每次琢磨,都會有新的收穫。
而距離靈武新星大賽的時間越近,我也越來越緊張。
未知的對手,總會讓我又期待又忐忑。
如果輸了,那就等於直接輸掉了天狼的遊戲,因爲時間已經被我浪費掉。
好在徐子宣在身旁陪着我,一邊鼓勵,一邊跟我一起練習。
時間過的很快,我的形意拳打的越發精湛,甚至有種和體內靈力融合貫通的感覺。
三號的早晨,我接到了陳曦的電話:
“喂,李曉前輩早上好啊。”
從早上五點打拳到九點,四個小時沒停,我已經大汗淋漓。
我抹了把鼻尖的汗,問道:
“現在就出發麼?”
陳曦笑着說道:
“因爲李曉前輩是vip特殊參賽者,所以要提前入場,安排休息地方。”
“中午十二點,會有專車接送,我打電話來是通知您提前準備下的。”
陳曦經過上次在辦公室裡教訓呂哲的事情,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
我看了眼旁邊的徐子宣,隨後說道:
“行,中午見!”
掛斷電話,徐子宣也收回拳,用指尖抹了抹眉間的香汗,走過來問道:
“要去參賽了麼?”
我笑着點點頭:
“嗯,四號開始,三號提前入場。”
徐子宣有些擔憂的抓住我滿是汗的胳膊,低聲問道:
“有信心麼?”
我長長呼了口氣,勾起嘴角自信道:
“我身上的汗,可不是白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