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界,活得越久自然好玩意兒越多,當然,不排除那些做了很多壞事,經常殺人奪寶的主。
顯然,這個血盟衛兩者都佔。
憑他一個人的戒指,都抵得上我這麼久以來所有的收穫了。
並且他身上的東西,質量都不低,基本沒有廢品。
我滿意的把收繳的東西逐一分類,接着準備運行靈力修復修復自己身上的小傷。
這時候,我察覺到村口外面,有道不強的氣息正在蠕動。
之所以說蠕動,是因爲其並沒有站起來。
我心中一驚……
難不成那血盟衛還沒死?
我連忙拔出戒刀,拖着傷腿朝着村口方向走去。
小心翼翼的定睛觀察了會兒,剛剛血盟衛的屍體,確定被燒成了灰燼。
而那蠕動的方向,在稍遠點的地方。
那裡的小路邊有雜草,所以剛剛我出來檢查時,並沒有發現。
隨着那人從草叢裡艱難的爬出來,我這才恍然想起,居然把通風報信的崔翊坤給忘了。
他被齊休打的半死,還沿途拖行,我以爲他已經死了。
剛剛又經歷了大戰,一時間竟忽略了躺在雜草叢裡的他。
我擡手拍了拍腦袋,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
此時的崔翊坤,渾身盡是傷口血痕累累,再加上沿途被齊休拖行,身上的傷口又沾了不少灰沙小石子,看着就痛,簡直觸目驚心。
他勉強擡起頭看向我,沒等我趕到,便又無力的趴了下去。
我上前小心的扶起他,探了探鼻息,依舊有救。
塞了顆丹藥幫其順入體內後,迅速的扛起他,朝着村裡走。
關好防禦陣的門,我把他先放到了祠堂院子裡。
接了些溫水,一點點的幫其處理傷口上的灰沙以及小石子。
很多地方傷口太深,我幾乎是閉着眼完成,不忍直視。
很快,他躺着的地方,已經血流成灘。
崔翊坤算是村子裡的救命恩人之一,沒有他的報信,誰也不知道村民和其他人會不會受到波及。
他原本不必冒險,就因爲一句口頭承諾。
這樣的人,雖然曾經效力於血閣,但我相信只要換了主子,他一定會換個更好的方式活下去。
幫其簡單的包紮後,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現在的我,簡直都能去醫院當醫生了,救治能力一流。
此時,我又聽到祠堂外有腳步聲靠近。
我再次站起身,瘸腿朝着門外走去。
探頭一看,原來是鄧落那傢伙,他終於知道出關,正滿臉懵比的四處亂看。
估計在想,爲什麼自己煉個丹,村裡人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走出去衝他招了招手:
“鄧大哥,這邊。”
村裡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我這麼突然發聲,頓時嚇得他渾身一哆嗦,還本能的從戒指裡摸了把鏽跡斑斑的武器。
眯眼看清楚是我後,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朝我跑來。
“村子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轉頭看了眼村口外方向,確認沒有動靜後,這才拖着他進了祠堂。
看到地上躺着的崔翊坤,又把鄧落嚇了一回。
隨後我把事情經過,全都告訴了他。
鄧落聽的臉色時晴時陰,嚇得夠嗆,心有餘悸的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遂又看見我骨折的小腿,問道:
“你也受傷了?”
我點了點頭。
鄧落趕緊從戒指裡,把自己所有私藏的丹藥都倒了出來,毫不吝嗇的挑了幾枚光澤不錯的丹藥遞給了我。
並耐心解釋說:
“這些白色的,是愈骨丹,可快速修復斷裂的骨頭,適合你用。”
“這三枚青色的,是凝元丹,對重傷者有奇效,你餵給屋裡的兩位前輩和躺地上的這位朋友,看能不能起到幫助。”
除此之外,鄧落剩下的丹藥,一顆不留的全塞給了我。
認真告訴我功效後,又說道:
“我打架不行,也幫不了什麼忙,這些丹藥,就當做點兒貢獻吧。”
鄧落的舉動,讓我再次堅定,他絕對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我感激的拍了拍他肩膀:
“你把所有的丹藥都給我了,自己不留點兒?”
鄧落果斷的搖了搖頭:
“丹藥本就是拿來吃的,你們若能用上,也算物盡所用。”
“沒了,我再煉就是!”
“我很喜歡你給我安排的小院子以及這座村莊,我鄧落無以回報,今後你們所缺的丹藥,全交給我了!”
剛剛纔經歷了生死劫難,此刻聽到鄧落這番話,我覺得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簡單的聊了會兒後,鄧落便跟我告辭,說是要抓緊時間,多煉製一些療傷的丹藥。
我沒有挽留,待他走後,我便去了屋內,把青色的凝元丹分別餵給了張家輝和貓仙兒以及崔翊坤。
幫其順進體內後,我也吞掉了白色的愈骨丹。
專門療傷用的丹藥,自然比撫元丹什麼的要強。
感受着丹藥在我體內融化,很快便化成一股股清涼,精準的朝着我不舒服的地方撫去。
原本斷骨的撕痛,在那股清涼的按摩下,明顯感覺在慢慢癒合。
像是把受傷的骨頭放進了冰箱裡凍了會兒,疼痛感很快消失。
待我再次睜開眼時,斷裂的骨頭已經重新癒合,而身上其它地方的傷口,也全都恢復。
我站起身,輕輕晃了晃小腿,雖還有些不適,但已經不影響正常使用。
看了眼時間,剛剛的療傷用了一個時辰不到。
我轉身回到了屋裡,查看他們的狀況。
凝元丹對於崔翊坤來說,級別偏高了,但他現在的情況嚴重,效果應該能發揮到最佳,說不定還會對修爲有所提升。
祠堂只有兩間屋子,所以我把崔翊坤扛到了擺放靈位邊的乾淨地方躺下。
張家輝的修爲最強,但受傷也最重,現在呼吸勻稱面色正常,應該不久便會醒來。
我又去了另外一個屋子,貓仙兒看起來已經無礙,只是暫時沒醒。
我見她紅脣邊還有血跡,便洗了條幹淨的毛巾,坐在牀邊幫她擦擦。
誰知,這時候貓仙兒突然驚醒,擡手便緊緊捏住了我的手腕。
她俏皮的只睜開了左邊漂亮的大眼睛,見牀邊是我,頓時放鬆的又閉上了眼並露出了微笑,但依舊捏着我的手腕不肯鬆。
還慵懶的呻呢着:
“啊,姐姐受傷了,好痛……在這裡,往下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