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女朋友長得挺漂亮啊？什麼時候談的？怎麼沒聽你說過。”董晨給牧心檢查完，安排牧心入院之後，天已經放亮了。老徐拉着董晨在醫院門口的早餐店喝豆漿。
“她是我同事。她沒事吧？”老徐避開了董晨那張八卦的臉。
“你也是的，她剛做完手術纔多久，就讓她喝酒，晚上還弄這麼晚加班。她身體壓根沒恢復好。”
“手術？什麼手術？”
“呃……她真不是你女朋友？”董晨趕緊喝了一口豆漿，隔着豆漿碗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尷尬。
“她剛到我們律所兩個月，我們只是同事。今晚加班剛好碰到她這情況，不能不送醫院啊。”
“我剛纔問病史，她跟我說，她剛沒了一個孩子，做完手術才兩三個月。是因爲胚胎停育，懷孕三個多月發現的。我也納悶，她要是你女朋友，你倆都三十了，有了小孩怎麼會不要呢。”
“她現在怎麼樣？”
“恢復的不大好，別讓她累着。她這情況要多休息。對了，她可能因爲上次手術，現在有腺肌症的症狀，這個病沒什麼好的辦法，以後會越來越嚴重的。建議早點生孩子。”
“什麼症？”
“腺肌症。你當時大學怎麼學的！”
“我倆大學又不是一個專業，再說大學又不學這個。”
“什麼症狀？”
“就像你今天看到的，生理期的時候會有劇烈的痛經，血流很多。隨着病程的發展，疼痛會越來越嚴重，並且會影響生育。”
“怎麼治療？”
“沒什麼好辦法。哎，你對她怎麼這麼關心？”
“她知道嗎？”老徐沒理會董晨繼續八卦的意圖。
“她知道。”董晨繼續吃着東西。
“吃飽了嗎？你等我一下，我順便帶點回去給我同事。紅棗補血的吧？”老徐問着董晨，心裡有點尷尬，對於這麼一個不熟悉的同事，一不小心知道了她這麼大的秘密，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牧心。
“我半夜從宿舍被你喊到醫院裡，你就請我吃這個早餐，你有沒有良心。”董晨追着老徐繼續他的絮絮叨叨。老徐拎着早餐往牧心病房裡去。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遠遠地看着病房裡的牧心，平時那麼風風火火的一個女人，現在縮在被子裡，就那麼小小的一隻。她的臉色這麼白。她的手這麼冰涼。她到底遭遇過什麼？
在牧心病牀前坐了一會兒，牧心還在沉沉地睡着。老徐愣了一會兒看了看錶，立刻就走了，那天有個重要的庭。走之前他跟董晨說，拜託他幫忙照顧好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