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情婦
“現在怎麼辦?”看着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倉田良子問正志。
“你知道她的家在哪裡嗎?”正志問。
倉田良子搖搖頭。
“那送她到附近的賓館睡一晚吧。你去叫輛出租車來。”
“好的。”倉田良子馬上走到路邊去截車。
將這個漂亮的女人安置在賓館的牀上後,正志對倉田良子說:“現在已經沒事了,倉田表姐,你快點回家吧。至於愛子和村島我會送她們回家的。”
“那她怎麼辦?”倉田良子指着牀上的女人說。
正志想了想才說:“我明天早上會過來看看她。好了。我們走吧。”
在出租車上,愛子忽然拉着他的衣服問:“源內,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纔去救她的?”
正志笑着說:“是有一點這個意思。”
聽到他的回答,愛子頓時抓狂起來,“我就說你怎麼這樣好心去救別人的情婦,原來果然是有企圖的。”
“就因爲她是我那個長輩的情婦,跟我多少有點香火之情。況且,看着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被人灌醉玩3P,總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正志吊兒郎當地說。
其實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並沒有說出來。他看得出來,當時那個女人是真的在借酒消愁。就因爲這點,他纔出手去幫她。
看着他沒一點正經的樣子,愛子氣得直咬牙。而村島則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將村島送回家後,正志繼續送愛子回公寓。
當愛子悄悄地用鑰匙打開門時,大廳裡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是愛子嗎?”穿著一件白色絲質睡袍的直子老師從沙發那邊走了過來。
“姐姐你在等我嗎?”愛子嬌憨地走過去拉着她的手。
“以後不要玩這麼晚了,如果讓爸爸知道你這麼晚纔回來,一定叫你馬上回家。”直子老師皺着眉頭說。
“我知道了,姐姐你好羅嗦哦。”愛子抱着她的手撒起嬌來。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雷……正志你也在這裡?”直子老師這纔看到站在門口處,正對着自己微笑的少年。
“呀,不好意思,忘了你還在這裡。”愛子對正志吐了吐舌頭。
直子老師以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今天下午我跟幾個親戚逛街,碰巧遇到愛子跟村島她們。後來我的那些親戚想去舞廳,而愛子又說想去,於是我就陪她去了。剛剛纔回來。”知道她在想什麼,少年不緊不慢地解釋着。
聽到他的解釋,直子老師這纔在心裡鬆了口氣。
“愛子,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快去洗澡吧。明天你還要上課。”直子老師轉頭對自己的妹妹說。
“嗯,源內,你坐一下,喝杯茶再走好嗎?”愛子希望他多留一會。
看了直子老師一眼,少年點點頭。
愛子這才十分高興地到房間拿換洗的衣服。
等愛子進到浴室後,少年看了一眼略顯侷促的直子老師,然後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直子老師的臉馬上紅起來,過了一會,她低着頭走到少年的身邊,然後慢慢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緊緊地摟着她那動人心魄的美妙玉體,少年像平常那樣將臉湊到她潔白如玉的頸邊輕輕地聞着她身上那股特別的幽香。也許因爲剛剛沐浴完的緣故,她身上還多了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十分引人遐思。
少年一面把玩着她那雙精緻如玉的纖足,一面在她耳邊小聲說:“明天下午在這等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直子老師紅着臉輕輕地應了一聲。
看着她那副又乖又聽話的嬌羞模樣,少年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在不斷地下降。
用右手托住她的後腦,少年用力地吻下去……
“姐姐,源內那傢伙呢?”沐浴完的愛子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出來問道。
“他剛剛走了。”
“什麼嘛,可惡的傢伙,剛剛明明叫他等一下的說。”愛子十分不滿地抱怨着。
“怎麼,你找他有事嗎?”
“也不是啦。姐姐,我跟你說哦,今天……呃,還是沒事了。
咦,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嗎?”愛子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可能屋裡有點熱。”直子老師不敢看妹妹的眼睛。
“沒事就好,那我回去睡覺了。晚安。”
“晚安。”
看着愛子回房間後,直子老師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嘴脣,一時間,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陽光從半開的窗子外面射進來照到她的臉上時,谷慧明子慢慢醒了過來。一時間,她只覺得頭痛欲裂。
已經不止一次在外面喝醉酒了,所以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是在酒店的房間裡。幾經搜尋,她才跌跌撞撞地走進了衛生間。
經過簡單的洗漱後,看着鏡子中那個蒼白憔悴的女人,谷慧明子苦笑起來。
忽然,她聽到外面轉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一愣,馬上走出去看看是誰。
不是預想中來清潔的服務生,而是一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
“你是誰?”谷慧明子警惕地看着他。
“源內東太郎的某個親戚。”少年簡單地回答。
聽到那個名字,谷慧明子的眼神爲之一黯。
“是你把我帶來這裡的嗎?”她看着少年問。
“可以這麼說。”少年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來。
“爲什麼要幫我?你應該知道,我是東太郎的情婦。每個源內家的人都恨不得我去死,我不僅令他們臉上無光,而且東太郎還留了不少遺產給我這個外人。我知道了,你想跟我上牀?那些男人想要不就是我的身體嗎?”谷慧明子有點神經質地笑着。
“你是我見過最自以爲是的女人。如果我想玩你的話,昨晚就可以隨便玩。需要等到現在嗎?”正志懶洋洋地看着她。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谷慧明子很不喜歡少年看她時的那種眼神。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不過看來你精神不錯,那就沒我的事了。”出乎她意外之外,那個少年十分乾脆地起身就走。
“喂,你等一下。”谷慧明子馬上叫住他。
“怎麼,想跟我上牀?”少年回頭看着她。
看到少年戲謔的眼神,谷慧明子頓時心頭火起。
“你去死吧!我只是想把住酒店的錢還給你。”真想扇他一巴掌。
“先說好,我不收信用卡的。”看到她找了好久,只從手袋裡找出一些零錢來,少年悠悠地說道。
“最多我現在去銀行提給你。”谷慧明子惱羞成怒地說。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等人,就當你欠我的吧。”說完,少年懶得理她,走出了房間。
“混蛋!”想起少年那副故作大方的樣子,谷慧明子氣得直冒煙。
“愛子,你今天好象心情很好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上體育課的時候,木暮問道。
“沒有呀,我每天都是這樣的呀。”愛子笑着說。
“還說沒有,前幾天你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不信,一定有什麼事。”木暮不死心地追問下去。
“真的沒有啦,快做準備吧,就要輪到我們跑了。”
“哼,等一下再找你算帳。”看到體育老師望過來,木暮只好裝成正在做準備動作的樣子。
等木暮跑出去後,愛子對村島小聲說:“亞美,我看起來真的很奇怪嗎?”
村島凝視了她一會後說:“是有點不一樣,笑起來有點傻。”說完她忍不住笑起來。
“討厭啦,人家跟你說真的。”如果不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愛子早就對付她了。
“不用說,又是爲了源內那傢伙。”
“你怎麼知道?”愛子看着她。
“拜託,以前的愛子是絕對不會因爲一個男孩子而變得這麼情緒不定的。”村島有點無奈地說道。
“亞美,我想,源內他應該是喜歡我的吧。不然昨天他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衝出來救我呢?”愛子笑得十分的溫柔。
看着正陷入在自己思緒當中無法自拔的少女,村島真不知該說什麼好。現在她唯一希望的是,那個少年會慢慢被少女所吸引而真正喜歡上她。
以爲要開自己的車去,可是走出公寓門口後,少年卻把停泊在門口的一輛塹新黑色BMW的前門打開。
“雷,這輛車是誰的?”直子老師不解地看着他。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快上車吧。”少年對她笑了笑說。
直子老師沒再問,乖乖地坐進了裡面。
等她上車後,少年繞到車的另一邊,打開了駕駛座的門坐進來。
“雷,還是讓我來開吧,好嗎?”看着坐在駕駛座的少年,直子老師忽然說道。
“你以爲我還跟上次那樣無照駕駛嗎?我早就已經考駕照了。”少年沒好氣地說。
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個晚上,直子老師掩嘴輕笑起來。
真的好懷念,也許就是從那個晚上開始,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這個少年的吧。
想到這裡,直子老師心中溫柔無限,輕輕地把頭靠在他肩上。
“喂,你也是做過高中老師的人,難道不知道坐車要系安全帶的嗎?”少年一面發動汽車一面說。
“雷,你幫我係好嗎?”直子老師輕輕地說。
難得聽到她這種撒嬌似的語氣,少年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品川附近一個環境比較寧靜優美的社區停了下來。
在直子老師以爲要下車時,正志卻把車開進一幢帶花園的別墅式洋房後面的車庫裡。
“雷,你要帶我去見誰?”直子老師有點奇怪地看着這幢兩層高的洋房。
“你的反應怎麼跟我媽媽一樣?等進去你就知道了。”少年一面說一面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在參觀完整個別墅所有的房間後,直子老師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迷惑不解地看着少年。
“雷,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正志將頭趴在椅背上看着她微笑道:“真的不明白嗎?我想你應該能猜得到一點的,只是不敢肯定而已。你猜得沒錯,這幢房子跟外面那輛車都是我買的。”
“這麼說,這是真的?”直子老師滿臉的驚訝。
“很好,比我媽媽鎮定得多。接下來,你應該是想問我,從哪裡來的錢,對嗎?”
直子老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就像給留美子的解釋一樣,正志把一疊比上次更厚許多的證券交易記錄拿給她看,然後坐在旁邊慢慢地解釋着。
直子老師並不知道,爲了這一疊交易記錄,又有幾間上市公司被少年搞得雞飛狗跳。
“這幢房子多少錢?”過了好久,直子老師才從那一大疊令人眼花瞭亂的交易記錄中回過神來。
“加上稅一共一億四千萬日元。”少年簡單地回答道。
直子老師沒有再問那輛車的價錢。這筆錢對於她的家人來說並不算太大的數目,可是一個還未滿18歲而且毫無背景的少年,靠幾百萬起家,在這麼短的時間竟然翻了40多倍,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不過,如果他的話,她卻完全相信他可以做得到,因爲他是這樣的與衆不同。
“雷,你要搬出來住嗎?”沉默了一下以後,直子老師擡頭問道。
正志搖搖頭,忽然站起來走到沙發旁邊把她攔腰抱起來,然後一直走到大廳的落地玻璃前面。
“你上次不是說過嗎?想在家裡等我回來、然後給我做飯,還要好好服伺我。
所以,這幢房子就是買給你的。以後有空的時候,你就可以在這裡等我回來,做飯給我吃,還可以在這裡服伺我。你說好不好?”
少年一面說,在他懷裡的直子老師一面不停地流着淚。
過了許久,等她慢慢平息下來後,少年在她耳邊說:“可能剛剛你看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我現在帶你去看一下這幢房子裡面我最喜歡的地方。”
當被少年抱着走的直子老師看到放在主人房裡面的那張特大雙人牀時,她的臉頓時變得鮮紅一片,趕緊把頭深深地埋在少年的懷裡不敢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