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居然會解毒,會發射暗器,現在學輕功,練內功,都有模有樣。
他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頰。
她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同時,雙手的手指分別夾着幾根銀針。
銀針上泛着藍光。
幸好她的手腕被緊緊抓住,不然,她可不敢保證下一瞬,他還能完好無缺。
她一下子就炸毛了。
她剛要發作,楚冥煜做出了禁聲的動作。
你不想大家聽到,儘管大聲說話。
她頭髮一甩,她又不是古代的貞節烈女,她又不在乎名聲。
她會害怕有人聽到嗎?
“雪娘……”他的聲音小到聽不到。
啥?
雪娘啊?!
她已經把雪娘屏蔽了,他又提起來。
等等!
不會是雪娘在他的手上吧?
當時的黑衣人只是一閃而過,根本沒來得及看到他的臉頰。
不過……
那身形,那個頭,還有現在身上墨色的外袍。
呵呵!
就說嘛?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厲王府把人帶走啊?!
旁邊的侍衛暗衛都藏着不動,敢情他們已經看清楚了,出手的是他們的主子。
等等!
他怎麼知道她想要得到雪娘啊?!
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再說了,她若是因爲雪娘,聽從他的指揮, 雪娘今後就能成爲她的軟肋。
“你知道雪娘?雪娘被人劫走了。唉,厲王府上的治安,越來越糟糕了。先是死了小兔子,然後,雪娘也被弄走了,唉!……”
楚冥煜打斷她,說道,“不只是死了一窩小兔子,還丟了三頭牛和十二隻羊,連同一窩正在下蛋的老母雞,本王說的可對?”
“你都知道了?……都怪老……妾身倒黴,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的眼珠子斜睨一眼,語氣無辜。
“想見雪娘否?”他趕緊出聲,打斷她。
她再說下去,天就亮了。
她能回來補覺,他不用上朝?
“想!”
想見到雪娘,也得狗男人先邀請,不然,不知道狗男人會提什麼條件。
她就要自由了,她可不想在狗男人這裡再欠下什麼。
沒有雪娘,最多不研究毒人是如何練成的。
沒有了自由,那句話這麼說來着。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可見,自由不是她一個人嚮往的。
古往今來,多少名人志士,爲了自由,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死而後已,她豈能爲了一個雪娘,就把到手的自由給拋棄了。
“跟本王走!”
他已經抓住她的手腕。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先前攥過的手腕上還有淤青,他又來。
她急忙說道,“王爺且慢,妾身還沒穿鞋子。”
她起身,掙脫他的大手,坐在牀邊。
腳邊一雙練功鞋,薄低,紫色段子鞋面。
他彎下腰,幫她把鞋子穿好。
他居然幫她穿鞋子。
她一時愣神,又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走!”他伸出長臂,把她圈在身邊,幾個起落,出了王府。
她看到天上的月亮,確定這是朝着北方而去。
幾息的功夫,他已經帶着她,越過城牆,到了京城外面。
不遠處,有一匹黑色的馬匹,見到他們,自動的跑了過來。
他把她放在馬背上,他隨後翻身上馬。
幸虧她前世裡也曾參加賽馬,且取得過不錯的成績。
他抱緊了她,彷彿怕她落馬,脣邊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癢癢的。
——狗男人!這是要去哪裡?不會是用雪娘做誘餌,把老孃帶出京城,找個沒人的地方,先奸後殺,然後把柳雨柔扶正,他們好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去。
他真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好在不長時間,就到了目的地。
看上去像是一個大莊園,寒一等在大門口。
“王爺!”
楚冥煜翻身下馬,轉身就要抱她。
她可是21世紀醫毒雙絕的特工,還用一個古人抱着下馬?
她已經隨後跳下馬來。
他倒是忘了,這些天練習輕功,修煉內功,只是下馬這樣的小事情,她完全可以做到。
是他太小心了。
他還是拉了她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狗男人!真是太狡猾了,正所謂,狡兔三窟,怕是別的地方,還會有狗男人的秘密聯絡點。
狡兔三窟?
虧她能想象的出來。
這可是他名下的莊園,京兆府備案了的,能叫狡兔三窟?
他的秘密聯絡點,能擺放在衆人看得到的地方?
他拉了她的手,直接到了一個高大建築的外面。
這裡看上去,就像是電視上山大王聚義和兄弟們商議打劫的地方。
——狗男人暗中還做着打家劫舍的買賣?
他頓了一下。
他需要打家劫舍才能維護厲王府正常運轉?
她不知道,京城中多少鋪子都是他名下的產業。
就說剛剛晉升皇商的茂源米行老闆金在行,若不是跟了瘋女人,也會是他的旗下一員。
這裡是父皇在世的時候,按照軍功賞賜給他的莊園,這樣的莊園,在東楚,他有幾百個。
他帶領黑龍軍,糧草和軍餉,一多半都是他自己的莊園提供的。
就連平時在莊園上勞作的,都是他旗下的士兵。
平常練武,農忙務農,戰時,披上鎧甲,就是衝鋒陷陣的戰士。
他們的家眷也都在農莊裡,平時都有一份不錯的活計,等到戰時,可以作爲後勤,給前線的將士縫製衣物,製作鎧甲。
生活在他的莊園上的士兵以及家眷,都有一份頗豐的收入,就連他們的子女,都在莊子上的私塾裡讀書識字。
他的產業超越了當今皇帝。
進了裡面,果然是商議事情的地方。
只不過,現在沒有人在這裡,寒一疾走幾步,到了前面,站在屏風旁邊。
“王爺,打開出口?”寒一請示。
“嗯!”清冷的聲線,飄在耳畔。
寒一在屏風上摸了一下,就見前面的牆壁向着一邊緩緩移動,不一會,便出現一個門口。
沈悠悠前世裡只在電視上見到過這樣的設備,原以爲是拍電視需要,導演憑空想象出來的,原來古代真的有這種消息埋伏之類的裝置。
他拉緊了她,幾步到了門口。
“寒一等在外面!”他攬着她的腰說道。
寒一隻好回答,“是,王爺。”
憑什麼每次都是他守在外面?
他也想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