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陣的痛楚傳進穆白的腦中,並且感覺有一股股溫涼的氣息從口中灌入。首發頓時,他覺得舒暢起來。他卻壞壞的將舌伸進了對方的嘴裡,只感覺對方一驚,而後對方竟然也將自己的舌頭遞了出來。兩人竟然吻了起來,一陣過後,穆白猛的睜開眼睛,並且壞壞的笑了起來。
“瑟……”
穆白以爲是瑟琳娜將自己救起,給自己做人工呼吸,所以一開口就喊起瑟琳娜來。
誰知道卻是剛纔襲擊自己的庭鞝。只見他見自己醒來,趕忙紅着臉低下了頭,忙說道,“你,你醒了。”
“對不起。”穆白道歉着
“沒,沒什麼,道歉的該是我,把你弄成這樣。”庭鞝坐在一邊靜靜的說着,身上還溼漉漉的。湖水還不斷的從她的衣服上“滴答,滴答”的淌着,“剛纔有人在監視我,我不得不那樣做。這裡,”庭鞝又擡起頭,看了看四周,“這裡,比較安全,他們監視不到我。”
穆白看了下週圍,眼前有一小潭湖水,大概是與外面連接在一起的;而周圍是高聳的山岩,看來這一是一坐山體的內部。光線從四周山體的縫隙裡射了進來,一道一道的白光,映在湖水旁,看的清楚。
穆白看着庭鞝沒有說話,僅僅是掀開自己的衣服看了下他的傷口。
“對不起。”庭鞝又說了起來,“爲什麼不責怪我。”
穆白微微的一笑,“有什麼好怪的,你一定有你的理由。”說完,他漸漸的躺了下來。
“那一戰之後,聽說你失去了記憶?”庭鞝問了起來,並且看了看手上的顯示器。
“恩,發生了很多事,很多忘不了的事。”穆白漸漸的說着
“原本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可是,時間卻不允許。”她又看了看,手上的顯示器,“我知道琅玫在那裡。”說着,她掏出一個溼漉漉的字條,遞給了穆白,並且繼續說了起來,“我弟弟其實沒有死,只是被他們控制着,用黑魚病毒,而我也接受了他們惡魔式的強化改造。現在可以發揮到A了。我厲害吧。”庭鞝說着,苦澀的笑了起來。
穆白,慢慢的起身,看着庭鞝,並且握住了她的手。
“厲害,厲害到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了,任憑他的生命讓人擺佈。這個顯示器上顯示的就是我弟弟的心跳和脈搏。沒有時間了,穆白,他們要我取你的首級,怎麼辦啊?”庭鞝大喊了起來。
穆白,站起身,微笑着將她攬到懷裡,輕聲道,“對不起,我還要去找琅玫。不能死。既然,立場不同,那就拿出本事來取吧。沒人會責怪你,沒有人。”穆白說完,微笑着輕輕的推開了庭鞝,輕聲道,“沒人會責怪你,來吧,放手一博,爲了你的弟弟。”
庭鞝含淚微笑了起來,“穆白,你真好。”
瞬間,庭鞝身邊的湖水又再次涌動起來,並且圍繞着庭鞝,湛藍色的長髮變的越發在其間閃着藍色的光芒。整個山窟都被她身上的藍光所點亮,只見在她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藍色的頭環。
穆白站在一邊也燃起了自己的銀色光芒,漸漸的戴上了狼面,但由於身體受傷嚴重,骨甲卻披掛的異常緩慢。
“我實在不想傷害你穆白,可是………”庭鞝大喊着,雙手猛的上舉,頓時,山窟裡的所有湖水頃刻如火山噴發般,所有的湖水一瞬間包含着悲傷怒射而出。
“好厲害的力量。”
穆白剛剛暗暗的吃驚,隨即就捲進這噴射的湖水裡。一聲巨響,山窟瞬間被這股湖水沖塌,而庭鞝卻在這股湖水裡來去自如,不過她的表情卻相當的痛苦,看來A級對她來說,卻是要花費相當大的體力。只見,她額頭上藍色頭環不斷的閃耀着光芒,但是這光芒過於耀眼,簡直就是將毀滅前夕的那一道殘光般。
穆白身上那一副未完成的骨甲也在驚人的水壓下,粉碎的乾淨,就連狼面也碎去了半邊。穆白不驚又得暗歎着廷鞝這股駭人的爆發潮水。
兩人均出了山窟,穆白捂着傷口吃力的甩開包圍着自己的湖水,回手一抓,在身後巨大的山體上留下了五道長及三米之餘的指痕,這才阻止了自己下落的勢頭。他將自己的手指又往深裡插了一些,微微的“咯咯”的聲從穆白的手指下傳來出來。他的手深深的鎖進了山體,這樣他可以讓自己的身體一邊在傾斜的山體上得到暫時的休息,一邊從新發動力量,可是他卻發現這有點徒勞,因爲一催動力量,傷口處的血就直往外噴,象個漏了氣的皮球。
在看庭鞝站在湖面升起的一股巨大的水柱上,頭髮湛藍的可怕,並且頭環在自己不知情的狀態下開始一點點的碎裂。她看了看手裡的顯示器,時間快來不及了,她燃起全部的力量準備作最後的一擊。長髮掀起湖水,竟然將碧綠的湖水一時間染成了湛藍色,隨後凝聚成一股巨大的水潮向穆白所在的山體拍去,而自己也一躍而起。
“最後一擊了。”
穆白看着迎面衝來的藍色狂潮鬼鬼的瞥起嘴角,“我也不能死在這裡啊。”說完,穆白振臂急衝,向着撲向自己的洶涌狂潮迎面一拳擊了下去。湖水形成的渦流瞬間撕碎了穆白手臂上的衣衫,旋轉着衝向他的那半副狼面,穆白卻笑着,這是苦澀的笑容,包含着悲傷,燃起了所剩下的銀色光芒。湖水捲走了剩下的半副狼面,並且解開了他的髮帶,讓銀色的長髮在湛藍的湖水中肆意的浮動着。
而穆白的光芒也在一瞬間撕破了庭鞝最後的這一股藍色狂潮,藍色而晶瑩的水滴再次圍繞着二人。而庭鞝手上的顯示器也在最後一刻,發出了一聲鳴想,數字一切都回歸到“零”。庭鞝含着眼淚大喊着,“結束了,穆白,一切都結束了,你要活下去,帶着我們的心願。”
瞬間,藍色頭環崩碎,一個生命崩潰,那藍色的碎片帶着生命殘渣向着恢復了平靜的湖水跌落下去。
穆白,傾身下落向着庭鞝追了下去。他,伸手將庭鞝攬在懷裡的,見她微笑的看着自己。兩人瞬間落入湖水中,伴隨着白色氣泡的上升,他們慢慢的下墜着,落向湖的最底端。穆白微笑的望着懷中的美麗的庭鞝,藍色的長髮與銀色的頭髮在湖水裡交纏在一起。由於,傷勢,穆白逐漸的失去了意識。
庭鞝微笑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語最終消失在了藍色的海水和白色的氣泡當中。看着昏迷在自己身邊的穆白,庭鞝,發動最後殘存的一點力量,燃起一小股水流將穆白緩緩託回了湖邊。而自己卻永久的沉留在了湖底。
“記住有這樣一個湛藍色的女人深深的喜歡着你,再見了,穆白。”
穆白,被湖水輕輕的推到了岸邊。不知道是未乾湖水還是悲傷的淚水,穆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湛藍的水痕,在微弱的夕陽下放射着微弱的餘輝。
“喂,喂,該醒醒了,傷口都給你包紮好了”瑟琳娜蹲用手在穆白的臉上輕輕的拍着,“真是的,一會兒,不看住你就亂跑,還要弄出這樣的傷口來,真是調皮。”雖然瑟琳娜嘴上說的輕鬆,但她趕來這裡的時候,心裡卻是着實的擔心了一把。
她瞅了瞅包裡剛剛買的內衣,不禁學着穆白鬼鬼的樣子一笑後,掏了出來。她輕輕的將自己新買的白色的小內褲放到了穆白的臉上,並且象引誘色狼似的在他的臉上拖來拖去的。“穆白,難得的機會哦,再不醒過來,就不給看了。”
但是,看着穆白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她覺得自己象個傻瓜似的,情緒一下低落了下來。“你到是好,打得渾身是傷就往這裡一躺,也不管自己的死活。你知道人家有多擔心嗎?我不就是進去買個內衣嘛?跟着你走了這麼多的路,人家都沒有好好的換過裡面的衣服。好不容易碰到一家,可是你卻一溜煙兒的不見了。當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時候,你卻掛着一身的傷躺在這裡裝死。起來了,再不起來,我不管你了。”瑟琳娜坐在那裡發起了埋怨,是啊,一路走來,誰能沒點牢騷,但更多的卻是對穆白的一份關心,一份愛意,看着他的傷口,瑟琳娜心疼啊。
“那還真應該好好換換了。”穆白睜開眼睛,看着放在自己嘴巴上的白色小內褲,“這是你剛換下來的?”穆白看着用手輕輕的拿來起來。
“什麼啊,你醒了,怎麼不說一聲啊。”瑟琳娜一把從穆白手裡將小內褲,搶了回來。
“對不起,我下次醒的時候,記得通知你一聲啊。”穆白慢慢坐起身。
瑟琳娜趕忙扶助穆白,“你慢點,傷口還在癒合,別又弄破了。”
穆白卻笑着,“你可真會挑,那小內褲摸起來真舒服,軟軟的,香香的。”
“你…………不管你了。”瑟琳娜一生氣送開雙手,站起身來。
“疼…………疼…………疼……”穆白喊了起來。
“疼死你活該。”瑟琳娜轉過身,將手裡的內褲放進包裡。
“哎呀,我的計策不管用啊。”說完,穆白摸着腦袋笑了起來,“我們一會兒,回鎮上休息吧。你也好好的換換。琅玫的地址,我也知道了,不急這一天,兩天。”
“恩。”瑟琳娜回頭看着穆白微笑了起來。
夕陽留下餘輝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漸漸的將影子拉長。穆白心裡暗暗道,讓你受苦了,瑟琳娜,
與此同時,站在遠處山岩之上的金不禁的感慨起來。
“啊,啊,多麼美好的一副情侶圖啊。夕陽,湖水,餘輝,還有心心相印的男女,不禁的要人感動啊。不過,可惜,計劃又失敗了。”金語氣的輕鬆,似乎他早就知道了這次計劃的結果。
“你也會感動?我看你可是冷血的沒話說。”穗兒在旁邊質疑着
“我可是很感性的哦,也會被真摯的愛情感動,爲悽美的愛情落淚啊。不過…………”金,又笑了起來,摸着耳邊的穗子想着什麼。
“怎麼,你還說一半啊。”
“不過,我可不會同情敵人哦。對了,海克特那裡有什麼動靜嗎?他的傑作可是報銷了一位了。他是不是要考慮自己親自上陣呢?材料本身素質低下,可是一個致命的缺陷。而他本身可就是位上好的材料。我想他也該行動,這對於一隻走投無路的狗來說,可是個很好的選擇哦。”
穗兒又在他的頭上狠狠的敲着,“亂說話,不愛聽,不過那面已經有動靜了。”
“哎…………”金雖然嘆氣,但是他的臉上卻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爲,海科特開始行動也正是他所預料到了。
果然,海科特在接計劃失敗的消息後,急躁了起來。
海克特將監視器狠狠的摔在地上,“就差那麼一點,可惡,沒用的東西,姐姐和弟弟都一樣沒用………”他一邊罵着,一邊撥通了研究主管的電話,“你們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
“二號基本完成,不過,因爲精神上的抵制,並沒有象一號那麼理想,雖然裝了操控鏈,但是有時候還會很不穩定。”裡面的人彙報道。
“廢物,我問你能力如何?”
“多加了二十條擴容鏈,已經達到標準。”
“那好,今晚你們再準備一下,到時候,我帶材料過來。”海克特說完,掛了電話。
大陸的夜晚依然冰冷,凜冽的寒風肆意的颳着,帶起地上的碎石胡亂作響。小鎮的旅館裡亮着微弱的燈光,穆白坐在窗前看着天空星羣,默默的讓手裡的煙徑自燃着,蒼白的煙霧繚繞着緩緩的散在微弱的光線裡。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瑟淋娜終於可以將自己身上滿落的塵埃和憂傷的情緒暫時的一洗而去,心裡不禁暢快的哼起兒時記得的童謠。她那一抹血紅的長髮也順着溫熱的流水乖乖的貼在了她的臉頰,顯得溫和而豔麗。
夜裡總是充滿了思念和牽掛。
工作了一天的琅玫疲憊的躺在自己的牀上,看着月光透過窗戶靜靜的瀉了進來,她的心再一次變的脆弱,只因爲想念。
“穆白,等着我,馬上…………”琅玫看着月光小聲的自語着。
SOU高層別墅裡,閃爍的電腦屏幕前,冰慧在努力的整理着手裡的資料。忽然,她停了下來,摘下藍白色的眼鏡,起身來到的窗戶前。她擡頭望向深夜裡的星空,許久,許久,忽然一道晶瑩的淚水滑落下來。她,不禁的用手輕輕的拭去,“狼,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不過卻是兵刃相見啊。”
在這充滿想念與牽掛的夜裡,一場腥風血雨卻悄悄的燃了起來。而開場的第一幕,不是別人,正是SOU少將,海克特。
白色研究區的實驗室內,一羣人在夜幕的黑暗下在開始了一場瘋狂的改造。躺在實驗臺上的正是少將海克特。不過現在,他現在的樣子,幾乎看不出人形,上百把的止血鉗夾滿了全身。密密麻麻的儀器接頭插將他的身體插的千瘡百孔。大大小小的刀口,隨處可見。外翻的皮肉,森白的骨骼,血紅的肌肉纖維,搏動的血管,這一切都不算什麼,最驚人的是,在那一張已經不能稱之爲臉的臉上,一對眼球卻時時的轉來轉去。他,此刻保持的是全清醒狀態。不過這纔是剛剛開始。
一個工作人員忽然走了上來,“少將,現在我們就開始將擴溶鏈接到你的每一根神經元內。按照你的要求,最大限度接入。”說完,他走了回去,一羣人進入了實驗的植入階段。
“啊………”一聲慘叫從實驗室隨即傳出。
“一根植入完成。”
“注意血袋,可能會導致大量出血。”
“啊…………”
“兩根。”
“脈搏?”
“正常。”
“繼續。”
“………”
黑夜逐漸被出生的紅日所驅散,人們從睡夢中醒來,開始一天新的生活。
“喂,醒醒啦。”瑟琳娜用手拍着穆白的臉喊了起來,“還是老樣子,一點也不愛早起。”
穆白,卻伸出手將瑟琳娜一把拉了過來,並且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啊………你要幹什麼?”瑟琳娜吃驚的喊着,她的臉緊緊的貼着穆白的臉,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頓時臉紅了起來,“放,放開我,快,快………”
穆白,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泛起紅暈的瑟琳娜,看着她那一抹緋紅的長髮不禁的笑起來,鬼鬼的。忽然,穆白輕輕的在她可愛的鼻子尖上吻了一下。
“啊………”瑟琳娜又吃驚的喊了一聲後,竟然笑了起來,“嚇死我了。”
穆白,放開瑟琳娜又趴在牀上,“才六點嘛。你是不是起早了?”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的被窩還熱乎着,過來和我在鑽一會兒?”
“快起來了,不早了,早起程,早見你妹妹。”瑟琳娜笑着趕忙梳理起來。
“恩。”穆白一聽說他說起妹妹,立刻嚴肅的表情,“是要,早點出發。”
“悲傷過後就要起程繼續向着太陽前進。”瑟琳娜邊說邊學着穆白鬼鬼的笑了起來。
“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