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穗兒離開龍深的辦公室,乘電梯來到位於世界政府地下兩百米的黑色世界。
這裡便是金魔穗一族的世界。黑色的樓羣與地面上的建築剛好以相反的姿態深深的紮根在世界的內部,正想這一族一向的命運一樣,深深的紮根於世界的背後,引領其正確的走向。是真正正確的嗎?這誰也不知道。
這裡沒有通向天堂的階梯,也沒有白的耀眼的光輝。有的僅僅是一座一座漆黑的樓體和黑色之上的那閃着金光的流紋。沉重卻不失華麗,或許這正金魔穗這一族人生生世世所追求的一種目標吧。
雖然,沒有通向天堂的階梯,但是金的眼前卻樹立着一道高出幾十米的大門,漆黑的底色時刻的訴說着一種沉重與黑暗的宿命氣息,這是他們這一族永遠都無法擺脫的宿命。同樣也是星之末裔爲這一族人烙下的枷鎖般的印記。是承受還是反抗?經過千百年的洗禮,他們默默的接受了這樣的命運,並忠實的成爲了星之末裔的一個分支。黑色大門之上,便是那耀眼的金色流紋,彷彿黑夜中的太陽,引領着這一族人走在黑暗的夜裡。大門沉靜的佇立在金的面前,並且被千條金色鎖鏈緊緊的封閉着。
金,回頭看了看,穗兒,“這道大門,由你來打開,說句咒語便好。”金對穗兒笑着,然後站在一邊,躬下身,伸出手,做出一副迎接大小姐的樣子,“來吧,說一句咒語。”
穗兒受寵若驚的說道,“呀,不好吧,我又不是女主人,我也只是你的助手。怎麼搞的你是我的小跟班似的。”穗兒說完,忽然含羞的低下頭來。
“小姐,請。我現在就是您的跟班,怎麼不喜歡嗎?”金,繼續微笑着,看着穗兒害羞的樣子,金心忽然感覺她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時心動不已。
“真的可以啊,那我就客氣了。”穗兒來到大門面前,仰頭看了看整個大門的全貌,“真是壯觀啊,這麼的大的門。”忽然穗兒閉上眼睛,小聲的說了起來,“恩……說點什麼好呢?”片刻後,穗兒忽然睜開眼睛,大聲道,“芝麻,芝麻,芝麻開門吧!”
門,絲毫沒有動靜,穗兒失望的回頭看了金。金卻搖了搖頭,示意說的不對,隨後他又擡手指了指自己耳邊的穗子。
“啊,我知道啦。”穗兒喊了起來,她有閉上眼睛,想了片刻後,大聲道,“金穗,金穗,我好喜歡你,求求你,開門吧。要不穗兒可要坐在這裡哭了。”
穗兒話音剛落,只見金悄悄的將手背了到了身後,隨即打了一個響指。
就聽見,諾大的空間之內傳來一個清脆的響聲。頓時, “喀啦啦”的聲音從巨大的門的最上方傳了下來,緊接着,穗兒看的清楚,大門之上,數以千條的鎖鏈的開始緩緩的流動,象一條金色的河流在黑暗的夜空涌動。
穗兒興奮的喊了起來,雖然金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習以爲然,但對穗兒來說卻是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象。
隨着轟隆聲響,巨大的大門逐漸打開,只見一條深邃的長廊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金走近穗兒,“大小姐,請………”
穗兒回過頭來,快速的在金的臉上親了一下,“恩,進去啦。”說完,快步的走了進去。
金摸着自己臉上還帶着餘溫的紅色脣印微微的笑了起來,“越來越象她了。”說完,跟着穗兒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010101000011100000011101000001010101011010101010101010101010000的數字在這個女孩的世界裡跳躍着。或許這些數字在別人的眼裡什麼也不是,但在她的眼裡這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與這些變幻的數字爲伍並且深深的愛着這樣的一個世界。
她就是黑曜的另一位成員,零。
承載她夢想並且與她相伴相知的就是深處在金魔穗世界中的超巨型計算機,魔魘。它,身高二十餘米,黑色流鋼外殼包裹,上百條巨型黑色鋼纜剛其懸掛在空中,並且時刻提供着上千萬伏特的超高電壓。就象它的名字一樣,它彷彿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簡直就是魔異世界裡的夢魘。但他確實是一臺具有獨立思維的計算機。說計算機,或許已經不能夠完全的詮釋它的存在,用無機生命體,來形容更貼切一些。而這個魔魘幻並不是誰都能駕御的,它找到了她,她選擇它。或許這又是一種宿命的相遇,黑曜的輪迴。
“喂………零,不出來休息下嗎?”金端着咖啡走了進來,微笑的說着。只見,魔魘黑色流鋼的外殼忽然打開,“哧…………”一股白色氣體隨之噴出,漸漸的零出現在了金的眼前。上千根數據線的接頭緩慢的從零的身體裡抽出。雖然金早就看的習慣了,但自己的心裡還是不禁的揪了一下。心說,如果不上麻藥,這數以千記的接頭全部都要連接的自己身體裡的主神經上,那是什麼樣的疼痛啊。
金等着零將身上所有的數據線全不清除以後,只見她從它的身體裡走了出來,並且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它的身體後,柔情的說道,“送我下去,好嗎?”隨即,幾根電纜將零的腰一攬後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
零還是那一身清爽的運動打扮,頭髮還是象金初次見到的那樣整齊,短短的黑髮,透着青春的活力。可她的表情卻是一副冰冷的樣子,金知道,她對誰都是一副這樣的面孔,很少有表情上的變化。
說她冰冷,不如說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表情,對於一個徹底沉溺在數字世界裡的她來說,現實的生活就根本不是她的領域,那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來,喝一點兒。”金將咖啡遞給了零,“有什麼收穫嗎?關於其他黑曜成員的事情。你那個寶貝的消息可是比我靈通多了。”金說着,用眼神看了看,靜靜懸在那邊魔魘。
零端過杯子看了一眼金沒有吭聲,輕輕的靠在門邊,一點點的啜起了咖啡。眼神裡帶着些須的埋怨。
金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微微的一笑,也跟着靠在了門邊上,並且悄悄的將手伸了出去,在她的小腰上緩緩的撫摸起來。
“忽然離開這裡,沒能來的及和你說一聲,真的是很抱歉啊。生氣了?”金一邊說着,一邊將手緩慢的的探進了零的短裙裡,緩緩的遊走起來。
零低緊緊的低着頭,身體卻敏感的跟着金的手一點點的顫抖起來。忽然,零“啊”的喊的出聲來,手裡端的杯子也在一瞬間掉落到地方發出了一聲脆響。零慌忙的擡起頭,一臉緋紅的看着金,“對,對不起。”
金卻微笑着將手從裙底抽了出來,攬住了她的小腰,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對不起的是我。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要不是走的急,說什麼都要過來和你說一聲的。以爲,你的世界裡只有那個鐵傢伙,只有0和1的區別。”
“沒關係,你要我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它是我的朋友,但你是…………”零把頭埋進了金的懷裡,再沒有說話。
“知道了。”金摸輕聲的說着。
“黑曜的成員裡,有一個叫心絕的,是五芒鳳族的人。其他,都沒有太多的變化。另一名成員,似乎在某個企業的實驗室裡,具體位置還沒有查清楚,魔魘就是這麼告訴的我的。”零輕聲說道。
“那知道,帝耀星嗎?”金繼續問着,“似乎是他們覺醒的關鍵。”
“魔魘沒有提到帝耀星,但是說到了紅和白的融合,紅是變化的,白是穩定的。在看來,這其中之一可能就是你說的帝耀星。魔魘從來都沒說錯過。”零仰起頭看着金。
金卻皺着眉頭,一邊摸着零的頭,一邊思考起來,“無論怎麼說,看來條件有兩個,毀了其中之一,那狼帝的覺醒就成了泡影。讓我好好想想吧,似乎是個很難解的問題。對了,在你幫我查查一個叫龍深的人,現任世界的年輕總統。仔細查,一點蛛絲馬跡不要露了,這個人不簡單,況且還是狼帝的拜把大哥。一定不簡單。”
“恩。這就去。”零說着就要跑回去。
金卻沒有鬆手,“呵呵,不急。回來的時候,也沒給你什麼禮物,不如,我帶你去添幾件衣服。”
“不用了,我很省的,用不着穿那麼多?”零低着頭看着金
“那就買點你喜歡的,不去嗎?”金又笑着說了起來。零靜靜的看着金,默默的點了點頭,淚花隨之落下,但表情依舊那般冰冷。
金蹲了下來,用手擦着她眼裡的淚花,“這個時候啊,你該笑哦。”說完,零又一次抱住了金,輕聲說了起來,“買完東西,我們去旅館好嗎?我想和你……”零又一次將頭埋進了金的懷裡。
金摸着耳邊的穗子微笑起來,然後領着零走了出去,將魔魘冷冷的丟在那裡。
溪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燦爛的笑容,歡騰的跳躍着,就連那“嘩嘩” 的聲響,似乎也格外的動聽。女孩蹲在翠綠的草地上,一邊興奮的期待着,一邊將小手放進溪水任它歡快的滑過自己冰冷的肌膚。
“好涼啊。”女孩輕鬆的說着,“原來這裡的水是這麼舒服。”
“呦…………”一個男孩的叫喊聲,從老遠的樹林裡傳了出來。隨即樹林裡傳來一陣騷動,頓時驚起了一羣羣的飛鳥離巢而去。
“粗野的傢伙。”女孩笑着說了一句。忽然,只見一個男孩的身影從林子裡蕩了出來,他抓着藤蔓從林子裡飛了出來,猛的鬆開手,在空中翻着跟頭就衝女孩的頭上落了下來,並且大喊着,“我來了。”
女孩擡頭,看着男孩就這麼落了下來,到也沒躲,直接利用溪水在自己的頭頂上搭了一個寬敞的冰滑梯。只聽“吧唧”一聲,男孩結實的趴在了那個滑梯的上面,臉死死的貼着冰面,而女孩則蹲在下面笑了起來。隨即男孩從冰面滑下,“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笨蛋。怎麼不躲啊,學的本事哪兒去了。”女孩大聲喊了起來。
“哈哈,你不是想讓我掉下去嗎?那我就順着滑下去啦,正好洗澡了。”男孩笑了起來,說着還真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光光的小屁股,在河裡遊了起來。
“呀,你還真洗啊,不羞啊你?”女孩趕忙跑到石頭的背後喊了起來,“快上來,小心感冒啦。”
男孩卻玩的高興,不斷的往石頭背後潑水,“來吧,一起洗嘛,多好玩啊。哎呀,你看還有魚呢,從我肚皮上滑過去了。”男孩喊着喊着,又玩了起來,“要不要出來啊,好多魚啊。”
“你不穿衣服叫我怎麼出去嘛?”雖然女孩嘴上說着不想出去,可是聽着男孩在那裡玩的那麼起勁兒卻有實在忍不住,便偷偷把頭伸了出去想看個究竟。當女孩把頭探出來的時候卻吃驚的大喊起來,“呀………你個壞蛋,你在幹什麼啊。”
“我在撒尿啊,我要淹死它們。”說完,嘴裡還發出“吁吁”的響聲,玩的不亦樂呼。
“你………”女孩又把頭縮了回來,大喊起來,“快穿好衣服上來,要不,要不,我把你凍起來。”
“來啊,來啊,可好玩了。”男孩繼續高興的的喊起來
女孩冷笑了一下,“還不上來,是嗎?那就………”女孩說着,只見順這她的手指冒出一股寒氣,飄了出去。女孩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等待着那邊男孩的反應。
“媽呀,凍起來了,凍起來了。”男孩慌張的喊着。
原來那股寒氣順着男孩尿出方向迎面凍過了去,結果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弧型的冰溜子,眼看就要凍上他的小GG了。
“上來不?不上來,就給你凍掉了。”女孩在石頭背後說着
“好了,好了,我上來還不行嘛。”男孩趕忙求饒,“快,快,快別凍了。不好了,要過,過來了。”男孩着急的喊着。
“讓你不聽我的話,穿好衣服上來。”說完,那股寒氣瞬間的消失了。男孩光着屁股站在河裡,甩了一把冷汗,自語道,“嚇死我了。”然後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眼前的那道弧型的冰溜子,“喀哧”的一聲碎成了數截,掉進了河裡。
“快上來。”女孩喊着
“恩。”
男孩不捨的看着那數截碎冰順着小河流向遠方。女孩高興的站在岸上,“叫你一個人玩,都不帶我。快上來,我們去別處玩。”
男孩撅着小嘴,不捨的問道,“不在河裡玩啦?”
“都被你弄髒了,還玩什麼啊?”女孩說完轉身向林間走去,“你來不來,不來就不理你了。”
“等等我。”男孩鬼鬼的一笑後跟着跑了過去。
兩人未走多遠,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將兩人淋了個措手不及。“快跑啊,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躲雨的。”男孩喊着率先跑了起來。
“這個鬼天氣,真討厭。”女孩擡頭看着頭上的那一塊烏雲抱怨的說了起來,隨後漸漸的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快啊,就在前面了。”男孩找到了他以前常來的山洞,在看,女孩卻低着腦袋不緊不慢的往這走着。男孩看的清楚,淋在她身上的雨水在瞬間隨着自身散發出來的白霧樣的氣體變成小冰粒,砸在身上後四濺開來。
雖然男孩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但此刻,他卻覺得她有些異常,但還是跑了出來,邊喊着邊去拉她的手,“我說你,快點嘛。”
忽然,男孩的手就在接觸她的一剎那,發現女孩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顯得非常恐懼。
“我回去了,明天再玩吧。”女孩冰冷的說了一句,轉頭要往回走。
“雨,一會兒就停了。”男孩說着,拉起女孩的手,“說好一起玩的。”
“放開我。”
女孩的話音剛落,一聲雷響,女孩慌忙的蹲了下來,瑟瑟抖的厲害。
“不要……不要…………不想………我不想………”
女孩忽然慌張起來,剛纔那副純真樣子當然無存。而她的那股冰寒的氣息卻變的異常濃重,將四周的雨水快速冰凍了起來。
男孩看着女孩蜷縮着身體蹲在那裡不斷的發抖,顯得孤單無助,簡直就象被困在雪地裡的小羊羔一樣可憐。而自己更是看的心裡一個勁的難過,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該丟下自己的夥伴一走了之。
男孩一步一步的向着女孩走了過去,儘管雨水溼透他的衣衫,更可怕的是女孩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在凍結四周的同時,也凍結着男孩身上的雨水,漸漸的一層薄冰在男孩的身上形成了。
他不斷的振碎身上的冰層,但是雨水卻不停沖刷下來,在男孩身上的冰層卻不斷的累積變厚,可他仍是倔強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緩緩的抱住了女孩,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
“別害怕了,我在這裡呢。”
笑容漸漸地在冰層之中凝固,男孩也象一個雕像似的被封到了冰層裡,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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