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緩緩的爬上樹梢,最終安靜的掛在了夜空。
虎嘯勇和律綾因爲身體承受了巨大的重創都處於昏迷狀態。此時她們正安靜的躺在屋裡由心南在一旁負責照顧着。而此時,心南也因爲力量的巨大消耗在一旁安靜的睡了過去。
蓮,安靜的靠着門檻坐在屋子外的地板上,靜靜的吹着微風。
一縷縷的長髮隨風輕緩的飄動。夜裡的風雖然有些冰冷,但它是從林間吹來,多少都透着一股股樹木,花草,泥土所特有的芬芳,更透着萬物悄然生長的欣欣氣息。當她擡頭看弦月旁的星羣時,不禁的輕皺眉頭,眼神隨即黯然下來,她緩緩的將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象是在平撫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心情。
穆白,緩緩的開門,對身後的闌崎做了一安靜的手勢並且對闌崎身邊的瑟琳娜微微一笑後,輕輕的走了過去。
穆白躡手躡腳的向蓮走了過來,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婀娜讓人垂涎欲滴的誘人的身姿不禁的嚥了口唾沫,彷彿大灰狼看到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一般。
只見蓮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罩住了整個上身,下身卻僅僅穿了一條白色的小褲,舒緩的靠在那裡。冰藍的花紋在白色襯衫殤時隱時現的閃爍着,就想生長中的花草,漫漫的延伸開來,最終開出美麗的花紋。
穆白在讚歎的同時不禁的向下看去。只見,蓮那白色的內褲上也同樣染上了絢爛的冰藍色花紋。穆白不禁蹲下身,看的出神。
“漂亮。”穆白由心的讚歎着。
“你打算一直蹲在後面看嗎?”蓮輕輕的問了起來,“想不想看看前面呢?”
穆白忙站起身,鬼鬼的笑了起來,“原來你早都發現了啊。╔?╗”說完,站起身來。蓮挪了下身子,用手在旁邊拍了拍,“坐過來。我想你有好多事要問我吧。”說完,蓮給穆白遞了一個溫柔而略帶涼意的眼神。
“還真是有很多要問的。”說完,穆白嚴肅了表情,盤腿坐了下來。
忽然一陣微風,陣陣香氣迎面撲來,分不清是林間的芬芳,還是蓮身上的體香,此刻的穆白被這樣舒緩的氛圍弄得有些飄飄然。他坐在蓮的身邊,東搖西晃起來。
“我不知道,以什麼身份,以什麼姿態面對你。”蓮忽然開口說了起來,“或許,你覺得象我這樣一個人不該迷惑什麼?但在你的面前,我變的混亂,因爲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交雜在一起。我真得不知道,用誰來面對你。是冰慧,還是蓮呢?我不知道。”
“別拿着架子,放下姿態,用最真實的你來面對眼前的一切。”穆白說完,不禁的撓頭,“還是有老師的壞毛病,愛指導人。總之,你用最自然的心情就好了。如果,我讓你覺得迷惑,那我道歉。”穆白說完忽然鬼鬼的笑了起來,“不過,有時候變成蓮的樣子,也很好啊。你那副樣子,性感得不行,當初我不就是這樣着了你的道兒了嗎?還籤什麼合同,去當老師。不過,當老師挺好的,那麼多漂亮女生。”說完,穆白躺了下來,看着天上的星空。
“你就是個色狼,有姐姐陪你還不夠啊,還要想着那些女學生?你看看,你的身後,我妹妹,玫瑰妹妹,不都賴在你身邊啊。”蓮說着
“玫瑰妹妹?”穆白不禁的問着
“瑟琳娜,在sou的時候,綽號不叫血玫瑰嗎?這樣叫着方便啊。╔?╗”
“對嘛,你就要這樣說話,我也覺得放鬆好多,還是蓮好。我可以肆無忌憚了。”說着,穆白伸出手指緩緩的向她白色的內褲的藍色花紋上摸去。沒有廣告的
“啪…………”一聲,蓮一手將穆白的手打開,“姐姐的屁股,現在不許你摸。”
穆白又坐起身來,耷拉下腦袋,“以爲可以了呢?唉……”蓮將雙手伸了過來,輕輕擡起,穆白的臉龐,輕輕說道,“姐姐,我把命都可以給你,可是,現在不行啊。”說完,她將目光轉向了穆白的身後,穆白趕忙回過頭,才意識到,闌崎和瑟琳娜伸着腦袋在一邊瞪着眼睛盯着自己。
穆白摸着腦袋又尷尬的笑了起來,然後招了招手,小聲說着,“都過來吧,我們開個小型家庭會議。”話還未說完,蓮卻在穆白側過臉的時候,將一個吻輕輕的印到了他的臉頰上,隨後一陣陣溫涼的感覺傳進了穆白的心裡。
更新奇的是,穆白的臉上竟然結出了一個美麗的脣型的冰層,在月光下閃着光輝。
“這是姐姐給你的。”蓮輕輕的說着。
闌崎和瑟琳娜都吃驚的跑了過來,穆白忽然覺得不妙,弄不好就要引發一場口水仗。結果,闌崎和瑟琳娜竟然搬着穆白的臉看起那個結冰的脣印來。而且還不時的發出驚歎來,完全沒有在意蓮剛剛吻了穆白的事實。
隨即,穆白臉上的冰層一點點的碎落,星星點點的冰屑反射着月輝滑落了下來,瞬間形成一條銀色的絲帶。
“真漂亮啊,姐姐,你這個吻,太具有藝術氣息了。╔?╗”闌崎在一邊喊了起來
瑟琳娜看着穆白臉上那副楞楞的表情,“呵呵”的笑着,“怎麼,你以爲我們跑過來爲你爭風吃醋啊?”
穆白看着瑟琳娜,努力的點起頭來,“有這想法,結果,我發現我是一傻蛋。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嘛。”
當穆白臉上的冰層全部落去後,顯現出了一個冰藍色完整脣印。蓮扭過頭,看着那個脣印,隨即說了起來,“從今天起,穆白你就是姐姐我的了。”
“啊……”穆白喊了起來。
蓮雖然表達了自己的心情,但也僅僅是作爲的一個內心的希望,她明白,穆白遲早有一天要取走自己這條命,遲早………
因爲她犯下了連自己都無法饒恕自己的罪行。她默默的告訴自己,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會帶着微笑讓他終結我的生命。
穆白忽然伸了一個懶腰,嚴肅了一下表情,說了起來,“都安靜了,我要問一個嚴肅的話題。”
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蓮微笑了一下,“問吧,我知道你有一大堆要問的。”
“還是你來說吧,一時問的太多,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穆白說完靜靜的看着蓮。
“也好,我來說吧。星之末裔,是一個古老而久遠的民族,在這個世界上有着上千年的歷史。但在這歷史的長河了這個民族逐漸的發展和繁衍,進而分生出了許多新的旁系族人。而你們的家族卻一直保持着直系的血統,最終成爲星之末裔裡的最古老,最權威的一族,名爲,末裔狼族。正因爲你們這一族人有着最純的血統,領導整個星之末裔這個民族的領袖,自然就成爲了你們家族的歷史使命。╔?╗但是,整個民族歷來都是有兩位王者輪流出現,依次統領着整個民族。狼帝與狼釋,兩位王者五百年一次輪迴,依次在你們的家族誕生。如今,狼帝元年,即將到來,而你又是你們家族的長子,自然,狼帝的王命就要落到你的身上。我說的清楚嗎?”蓮說完,看了看穆白。
只見這邊三人聽的入神,穆白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說,“清楚是夠清楚,但是,你還是沒說,爲什麼要引去那個學校啊?”
蓮又笑了笑,“那是因爲那個學校所在地,正是狼帝的覺醒之地,那裡的地下涌動着狼帝覺醒時需要的星脈。本想一直守到你覺醒的那一刻,可是誰知道,你自己又跑了出去,爲了你的妹妹。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料。”
闌崎眼睛一亮,忽然問了起來,“那爲什麼,姐姐會知道這一切呢?”
“十歲那年,我就已經開始覺醒了。腦中不斷的浮現出和狼帝有關的畫面,最後又經點星老師的指點,才得知了這一切。但是,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也是一直要保護穆白的原因。那就是因爲,我是黑曜。狼帝和狼釋,兩位王者身邊分別有擔任護衛的旁系族人,並且稱爲白閃和黑曜。”話還未說完,闌崎又問,“照這麼說,姐姐和穆白是對立的。如果說白閃要保護狼帝成爲整個族人的首領時,黑曜基本就是屬於破壞和阻攔的一面嘍?那如果說,兩位王者分別出現的話,只需要一方的護衛就好了?何必,自相殘殺呢?按照姐姐的說法,狼帝元年的到來,那覺醒的就該是白閃。”
“恩,我也一直疑問着,黑曜爲什麼要覺醒?金,到是認爲,既然黑曜覺醒了,那另外一位王者,狼釋星,也應該出現了。╔?╗”
“那不天下大亂了?一山豈能容二虎?”穆白說了起來。
“姐姐,金也是黑曜吧?”瑟琳娜問了起來。
“恩,她是金魔穗一族,黑曜當中實力最強大的一族。而我,卻是冰魄一族。”蓮靜靜的說了起來。
闌崎想都沒想,進而問道,“那作爲狼帝的對立面的黑曜身份的姐姐,爲什麼這麼護着穆白啊?一定有什麼原因吧?”
蓮的眼神忽然變的遊離起來,忽閃忽閃,悲傷,快樂,複雜的情感從她的眼裡一閃而過,然後輕聲道,“那你得問穆白了。”
“問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穆白一臉無辜,不過隨即有問了起來,“你在點星老師那裡待過?那我怎麼沒見過你呢?他可是把我折騰了十幾年啊。”
蓮的眼神的忽然黯淡起來,心裡默默的說道,那是因爲你忘記了,徹底的拋棄了那一段回憶。蓮忽然沒了話語,靜靜的望着穆白,隨即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穆白的臉龐,微笑道,“那是因爲有個小傻瓜把我給我記了。”
“忘記了?怎麼會?”穆白重複着蓮的話語,並且極力的回憶起那段年少時光來。
看着穆白努力回憶的樣子,蓮不禁的笑了,用那纖纖玉手在穆白的臉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好了,小傻瓜。別回憶了。沒關係的。”
這,不怪你。
說着蓮站起身,“我有點了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而在一旁的瑟琳娜欲言又止,手裡緊緊的握着那一根金留給她的穗絲,默默不語。
大陸的風依然是那麼凜冽與寒冷。在旭日緩慢升起的同時,餘留在夜晚裡的陰冷與黑暗仍然侵蝕着這片荒野的大地。
家封,五芒絕鳳,的心絕一個人走在這片大陸之上,身旁依舊跟着那一頭黑色的猛獸。這是他的幻獸。雖然五芒鳳家的族人,有着卓越的召喚能力,但是他們從來都不動用這一項能力,這是五芒鳳家的禁忌。因爲要發揮這一項堪稱卓越的能力,是要付出巨大而慘痛的代價的。
當心絕走進眼前山谷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那頭幻獸,“好了,你就老實的待在這裡,好好的招待我們的客人。”說完,幻獸發出一聲低吼之後,化作無數顆五芒星,埋進了山谷狹長的走道里。
心絕擡起頭,看了看山谷兩側的山顛,嘴角一翹,身後忽然生出兩支巨大的黑色翅膀。翅膀緊緊的裹住心絕後,猛然間散成了零落的羽毛,飄然入地。心絕也消失不見。
山谷一時間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風,依然呼嘯,沙礫,依然在地上翻滾着。
忽然,遠處響起了巨大轟鳴聲,是機車的轟鳴聲,說的確切,那是穆白的獸久違了的轟鳴聲。聲音還是那般的震撼。穆白戴着琅玫給他的那個白色的風鏡,身後載着瑟琳娜,向着婆婆所在的小鎮進發了,去看他的妹妹,琅玫。
“你把頭盔戴好啊,大陸上風沙很大的。”穆白忽然大喊起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和你一樣,在外面這片大陸上也算是一個老人了。還這麼說我。”瑟琳娜緊緊的摟住穆白的腰大喊着。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一大清早,你就別跟着我一起去了,在蓮的別墅裡睡懶覺就好了。”說着,穆白回頭看了一眼瑟琳娜。
這一看不要緊,逗的穆白大笑起來。原來,瑟琳娜並沒有戴穆白給她的頭盔,而是喚出自己身上的燃甲,一副火紅色的武裝。
“你還是真會想辦法,把裝甲都穿上了,你想唱大戲啊?”穆白大笑道
“去你的,你纔想唱大戲呢。這不防風沙嘛?既嚴實,又保暖。”說完,只見那火紅的燃甲上不時的流竄着紅光。
穆白回過頭,大喊着,“變厲害了,隨心所欲的控制末裔能者的迪普斯特化了。”
“你是笨蛋啊,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超越末裔能者的迪普斯特化了,這是我們家族的覺醒啊。”瑟琳娜繼續說着,“魔堡最後的一戰中,我才發現的。昨晚,當着姐姐們的面,我沒說出來,其實…………我是…………”
瑟琳娜還未說出口,穆白卻喊了起來,“前面的那個峽谷,有些不對勁兒啊。”
“恩,我也覺得,隱隱的散着一股壓抑的氣息。”瑟琳娜說了起來。
穆白僅僅喚出了狼面戴在了臉上,大聲道,“那我們就衝過去,看看是咱們快,還是那些妖魔鬼怪快啊。”
“那來的妖魔鬼怪?竟胡說,應該是黑曜的人吧。”瑟琳娜問着
“誰知道呢?等他顯身了再說。是人是鬼,一打便知。”穆白鬼鬼的笑了起來。
“你呀,就是個好戰分子,什麼都要打嗎?”
說着,瑟琳娜一手緊緊攬住穆白的腰,一手喚出自己的那柄“怒戰”長槍。
穆白看到那瑟琳娜手裡的那柄怒戰,隨即又笑了起來,“我看你呀,纔是一個真正的好戰分子呢。看看,你手上的那把怒戰,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個壞蛋,那有說女孩子好戰的?我這不也是提前防備嘛。”瑟琳娜說完,自己在身後竟然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穆白忽然低沉了聲音,認真地說了起來,“你收起來吧。以後的戰鬥都有我來應付。你受了不少的苦了,這一路下來。”
瑟琳娜用腦袋狠狠的撞了一下穆白的後背,“知道就好。不過,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戰鬥的。我們可是過命的感情啊。”說着,瑟琳娜的手緊緊的摟住穆白的腰,透出了她萬千情意。
穆白拍了拍瑟琳娜的手,“知道啦。抓緊了,我們要進峽谷了。”
穆白喊完,獸噴出兩道藍色的火焰後,激射了出去。地上的沙塵瞬間被席捲了起來,在獸的身後,形成了一道幾十米的沙牆。伴隨着身後沙牆的起落,穆白和瑟琳娜衝進了這個隱藏着殺機的伏獸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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