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姐,這就要走啊。╔?╗”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蓮隨即停了腳步,扭過身來,“果然……”說着,蓮反手放出一道藍光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射了過去。只見這道藍光在漆黑的走廊裡劃出一道藍色弧線向着金射了過去。
“蓮姐,出手就是利落,一連串的動作都是致命性的打擊。這還真是害苦了我。”就在說話之間,蓮折身回來,並且再次臨近了金,就在距離他有十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只見那道藍光停在了金的手掌前,就想一股藍火在金的手掌前漸漸的熄滅了下來。
隨即,蓮看的清楚,在金的手掌裡盤旋着一股金色的沙塵。
而此時金的嘴角卻掛着一絲絲的血跡,“要不是,我替換的及時,再堅硬的身體也經不住蓮姐這麼厲害的攻擊啊。”說完,隨即讓手裡的金沙流落了下來,並且形成了一個和金一樣的人形來。
“交出琅玫!”
蓮喊了一句,隨即再次衝了上來,幾道碎冰屑激射了過去。金卻不慌不忙的摸了一下耳邊的穗子,隨即,一條穗子化作金塵泄道了地面,頓時整個地面塌陷了下來,並且金塵如巨浪一般向着蓮拍了過去,硬是將那幾道碎冰屑完全的淹沒。
蓮隨即撤步,連退了數十米。而在自己的腳下一時間竄出了數十條金色荊棘藤蔓,企圖抓住蓮。就在蓮連連躲閃之際,面前隨即又出現了數十道金色鎖鏈,交錯縱橫的向着蓮激射過來。而金更是在鎖鏈之間自由的穿梭着。
就在蓮一不留神,腳下一條荊棘猛的竄出,隨即盤纏住了蓮的腳腕,一瞬間阻止了蓮的躲閃,而其他的荊棘藤蔓更是抓到了絕好的時機,一瞬間從地下紛紛躍起,向浪潮一般撲向了蓮。
頃刻間,蓮被荊棘藤蔓所包裹起來,鎖鏈更是如期而致又將藤蔓裡三層外三層的鎖了個嚴實。
頓時形成了一個人型的金色“棺材”。╔?╗
金也隨之來到了着個被包裹的金色棺材的面前,不禁的摸了摸金穗道,“抓住蓮姐真不容易。廢了我好大的勁兒啊。”
說着,金拍了拍這個“棺材”,隨即大喊了起來,“蓮姐,裡面的滋味不好受吧!裡面可是無數根荊棘長刺啊,就算是你的冰魄戰鎧也抵禦不住我荊棘次一次一次的生長。”說着,金道了一句,“長!”
“嘭………”一聲悶響,一股震懾般壓力頓時從內到外的傳了出來。隨後,便是滴答滴答的聲響,鮮血的血從棺材的底部流了出來。
金蹲了下來,摸了摸那熱呼呼的血,不禁說了起來,“沒有吧,這纔是第一次生長,蓮姐的戰鎧就被刺穿了嗎?看來我是高估蓮姐了。”金有點失望的說了起來,“如果蓮姐就這麼點的實力的話,那還不如在此時讓小弟我結束你的生命。”說着,金深深的一笑,隨即表情變的陰狠起來,又道一聲,“長!”
整個棺材裡的荊棘刺在瞬間發出了一陣悸動後,猛然收縮,荊棘刺再次猛長開來。相應的整個棺材再次發出了一聲轟然響聲。此時再看金,金卻露出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並且周圍有莫名的碎冰屑不時的從自己的臉龐滑過,留下一道道的血痕在他的臉上。
金卻沒有躲閃,看着眼前發生了一切興奮的大笑起來,“選蓮姐做對手,就是樂趣無窮。這纔是蓮姐的實力嘛。”
金看到了什麼?那個關着蓮的棺材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就在荊棘刺第二次生長的時候,蓮在其中發動力量,硬是將萬千的荊棘刺以及外面的鎖鏈在一瞬間全部凍結,伴隨着藤蔓生長所成生的巨大壓力的回噬,自然將所有的藤蔓與鎖鏈振碎。
碎冰屑更是在一瞬間向着走廊的周圍瘋狂的噴射了出去。而蓮更是穿着一身閃着熒藍光芒的冰魄戰鎧回到了地面。至於,那熱呼呼的血,僅僅是一根荊棘無意間刺進了蓮大腿部位鎧甲的縫隙裡。╔?╗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根流氓荊棘。
“還有什麼把戲?”蓮厲聲道。
金興奮的笑過之後,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不禁的說道,“雖然想和你好好的打上一次,但是今天可能就要到此爲止了。我可不想在自己家裡對你大打出手,那樣我的地宮,可就要徹底毀了。對不住,先人啊。”說着,金扭過身去,徑自走開了。
“老實告訴你吧,琅玫不是我綁的。用點腦子好不好,蓮姐,怎麼一遇到穆白你就失去了你的智慧了呢?狼族莊園的戰鬥痕跡,你不會沒有看到過吧。分明在我之前,就已經有一個人把那裡給毀的一片狼籍了。而我也僅僅是在莊園裡隨便翻了翻。”說着,金背對着蓮站住了,“我承認,樹林裡的那一行人是我殺的,但是那和穆白的妹妹好象沒什麼關係吧。如果要爲那幾個人來尋仇,也不該是你蓮姐吧?而是穆白那小子吧?”
“我不是尋仇,那你一定找到了什麼線索?”蓮問着
“很抱歉,我現在對那個人的線索也是一點都沒有。”金說着,轉過身來,聳了聳肩膀,隨即有摸起自己的耳邊的穗子來。
蓮一閃來到了金的身邊,一手掐住金的脖子,“真的?”金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咳嗽起來,裝作呼吸困難的樣子。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對那個人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有可能是第三方力量也說不定哦。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啊。”
就在此時,大門外又是一聲巨響,地宮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金就這樣被蓮舉在空中。可他卻好象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又說,“哎………今天我家真熱鬧,又來四位。大家對我還真熱情啊。”
蓮鬆手,不禁道,“他們怎麼會來?”
就在說話間,金卻一把將蓮緊緊的樓在懷裡,並且一瞬間發動力量。╔?╗一道道的金絲瞬間刺進了冰魄戰鎧之中,將蓮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懷裡。
蓮更是吃驚金怎麼會有着這樣一股奇怪而強大的甚至自己無法抵抗的力量。伴隨着金絲的刺入,蓮的力量的一瞬間被切斷,戰甲隨即消失不見。
而此時,穆白,心南,虎嘯勇,律綾一行四人衝了進來,穆白更衝在了最前面。看見了蓮在前面,更是一躍而起,衝了過來。
就在此時,金深深的吻到了蓮的脣上,並且發動金絲讓蓮隨之做出相應的反應來。一時間,兩人熱火的接吻場面的便被穆白一攬無餘。
穆白硬實停了前衝了勢頭,冷冷的站在那裡,看着兩人熱吻的場面。瞬間,流光四溢,狼面頓時戴在了臉上。隨即心南幾人也來到了穆白的身後,看着眼前的場面更是吃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
心南捂住嘴失聲道。而身後的虎嘯勇也皺起了眉頭,“呀,呀,來的真不是時候…………”話未說完,手就被律綾狠狠掐了一下。
穆白緊緊的握着拳頭,隨後一拳打向兩人。蓮那料到事情發展成這樣,眼看穆白一拳打了過來。而自己委屈的淚水更是不自覺的涌了出來,同時對使出這種手段的金更是充滿憤怒和嫉恨。一瞬間再度催動力量,勢要將眼前的金碎屍萬段。此時的金卻一笑,頓時收回了金絲,將蓮一推,自己幾個閃身退了回來。
而穆白卻見蓮被推了過來,而自己的拳頭已經打出,無奈,只將拳頭深深的砸向地面,頓時一道巨大的裂紋快速的向金延伸過去。而蓮也在穆白上空一劃而過,眼淚不經意的落到了穆白的臉上。
穆白起身,雖然心情比較複雜,但是尋妹妹的心卻未曾忘記。他望向金,喊道,“琅玫呢?”
金卻對穆白一笑,“你個臭小子,來的真不是時候。╔?╗還沒親熱完呢?”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吧,蓮姐!”話音未落,一道藍光隨即射了過來。
金擡手接住後,沉下來臉,對穆白道,“老實告訴你,琅玫不在我這裡。我到達莊園前就已經有人來過,況且之後我便回到了這裡。至於你妹妹那裡,我還未來得及去呢。不過,我看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在這麼關注她,那她一定和帝耀星有着密切的關聯。狼帝元年,開啓在即,要是沒了帝耀星,好象對狼帝來說很麻煩啊。你可要作好心理準備,穆白。這個月圓之夜就是狼帝元年開啓的時候,也是狼帝覺醒的時候。不妨我在告訴你,狼帝的覺醒地點,那就是聖苑中學的操場哦。六百年前,那裡可是上任狼帝的覺醒地點。”說着金又笑道,“好了,羅嗦到此爲止。如果,你還想打,我奉陪到底。就怕,時間不等人,到了覺醒之日,自己的妹妹還沒找到呢。那可就麻煩了………”說完,金對衆人一笑,回身走進了走廊。
穆白雖然怒氣橫生,但是金的話說的卻不無道理。如果琅玫不在這裡,自己還要與他撕鬥下去,那不是白白的浪費時間嗎?此時蓮走上前,原本想拉住穆白的手,但是自己還是把手停在了途中,隨即放了下來。
僅僅是靜靜的站在穆白的身後,冷冷的說了一句,“金說的不假,琅玫不在這裡。”
穆白回身,微微的道了一句,“謝了。”然後從蓮的身旁一閃走了回去,走到心南的身旁,對幾人道,“我們回去吧,另找線索。”說完,一個人向着大門走去。
站在當中的三人,回頭看見蓮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後一動不動,在向前看,之見穆白一個孤單的身影在向前不斷走着。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一點一點的拉開,眼看穆白就要消失在那道大門之中了。律綾拉着虎嘯勇隨即向着穆白的方向跑了起來。
心南看着蓮,“走啊,傻站着幹嘛!明顯是金的詭計,你那麼在乎幹嘛!”
蓮卻冷冷的說了起來,“你走吧,我是黑曜。╔?╗遲早都要對立的。”
心南斷然沒想到心慧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氣又恨,“你,你………穆白怎麼辦?”
“有你們呢?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我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完,向着走廊深處奔去,消失了影蹤。
“混蛋!”心南罵了一句,“我是管不了,我也不管了!”說着,向着穆白的方向追了過去。
琅玫自從被白綾完全的封住了五感之後,自己更是陷入了一片的混沌當中,彷彿自己走入了一無限黑暗的世界。
“我這是哪裡?穆白你在哪裡?”琅玫在這一個寂靜到死的世界裡呼喊着,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聽不到自己喊出的聲音,彷彿將自己的耳朵丟了一般。忽然,一匹銀狼閃耀着銀色的光輝從前面走來,頓時打破的整個世界的黑暗。琅玫更是看的清楚,那匹銀狼的額頭上深深的印着一道弦月傷疤。
“是你………”琅玫高興的喊了起來,但是自己依然聽不見喊出的聲音。
此時銀狼奔跑了起來,向着自己兇猛的衝了過來,並且張開了嘴,露出兇狠的獠牙,伴着流光一閃,向自己撲了過來。頓時,銀狼向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來。鮮血隨即向空中噴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弧,隨即落下,灑在了銀狼那白色的狼頭之上。血水順着毛髮流進了銀狼額頭上的月牙傷疤裡。
琅玫大驚失色,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鮮血不斷的噴灑而出,更是不知道眼前撫養了自己五年的銀狼爲什麼要對自己如此的兇狠。眼淚,一時間讓琅玫的視線模糊開來,當自己甩去眼淚再看的時候,銀狼消失了在了自己的面前,穆白卻站在自己的眼前,伸出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並且和銀狼一樣露出兇狠而猙獰的面孔。而自己噴灑出的熱血同樣染滿了他的面龐和那一頭銀白色的長髮。
“穆白…………”琅玫喊着,不過她在驚恐了片刻後,卻對穆白露出了笑容,“見到你真好,如果我的死可以讓你來到我的身邊的話,我願意……”忽然,似乎聲音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琅玫竟然聽見了自己的話語。
而就在此刻,自己的世界也逐漸的明亮起來,五種感覺逐漸的找到了自己的主人。琅玫逐漸的走回了自己的世界。身上的纏的白綾一圈又一圈的從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滑落,隨之微弱的光線的也一點點的透了過來。忽然,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不要立刻睜開眼睛,如果你還想保住視力的話。”
“你是………”琅玫說了一半,忽然一股難受的生澀感覺油然升起,並且讓琅玫咳嗽了起來。
“你被我封了一個星期,身體的感覺這才逐漸恢復,不急。”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琅玫逐漸分辨了出來,“你,你,你…………是笙杏?我婆婆呢?”琅玫迫不及待的喊了出來。
“你婆婆死了!”
女人的話音剛落,琅玫的心不禁的爲之一顫,隨即一股悲傷就從心底涌了上來。悲傷的淚水也在頃刻間涌了出來。此時女人並沒有說話,琅玫的周圍又安靜了下來,只聽見自己的眼淚落到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悲傷之音。
過了許久,直到自己的眼淚再也流不出來,琅玫着才哽咽着睜看眼睛。發現一個年輕貌美,超凡脫俗的女人坐在自己的面前,身上不禁的披着一條白綾,靜靜的看着自己。
“生死循環,自然界的法則,何必再爲死人悲傷呢?”說着,輕輕的扭過頭。只見她的身邊是一張水晶牀,牀上平躺了一人。笙杏靜靜的看了此人一眼,隨即伸手輕輕的撫着他的臉龐,透着一絲絲生澀的情感。
“婆婆,把我養大。一生辛苦操勞,她死了…………”說完,琅玫瞪着眼前這個說是自己母親的笙杏,一邊努力的要掙脫的自己身上的白綾。
“沒用的。”說完,扭過頭來,“我也只是讓你在多看看這人世的景象罷了。下個月圓之夜,就是狼帝元年開啓之日,即是狼帝覺醒之時!同樣,也是你的身爲帝耀星獻身之時。還是多看看這眼前的世界吧!”
琅玫掛着傷心的淚痕疑惑的看着笙杏,“你再說什麼?”
笙杏扭過頭來看着琅玫不禁的說道,“我本名,叫空靈,仙狼魄族,白閃裡覺醒的最後一人,爲了尋找帝耀星來到末裔狼族莊園。也就在此時遇到了你的父母。在他們默契的配合下,我的身體卻被他們在瞬間毀滅,隨即我只能趁剎那喘息之機發動禁斷之術,將自己的魂魄賦予白綾之上鑽進了你母親的身體裡,吞噬了她的魂魄,成爲了現在的我。而你卻是笙杏生前的女兒,並且我從你父親轉交給點星的信件上也得到了證明,你就是開啓狼帝元年的帝耀星。就在這個月圓之夜,我將會帶你完成你的使命。”說完,笙杏又撫摸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臉龐,“過來看看吧,這就是你的父親,穆承!”說完,白綾將琅玫帶到了牀邊。
琅玫將信將疑的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我的父親?”
“恩!”笙杏應了一聲,進而道,“原本他要和我一起同歸於盡的。不過,就在他帶着我衝上天際的時候,卻因爲爆發了自己的狼脈,體力消耗巨大,幾乎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昏迷了過去。也就那時,我或許受到了笙杏本身的影響動了惻隱之心,將他一起救了下來。隨即帶到這裡,但是他卻一直處於假死的狀態,一直就這麼安靜的躺着。”說完,笙杏靜靜的望着穆承,“或許是笙杏本身的情感在作祟。每當我看着他的時候,心裡都會有一種美妙的感覺隨之升起。我到是不厭煩這樣的感覺,也就隨之任之了。對於一個沒有感情的我來說,或許現在的我纔有了點人的生氣。”
“那穆白知道你們還活着嗎?”琅玫隨即回過頭來,不禁的問道。
“他,誰知道呢?”
琅玫看到眼前的一切,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而躺在水晶牀上的假死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怎麼能如此的蒼涼,如此的讓人絕望,他在內心不禁的呼喚起來,“穆白,你再哪裡啊?我們還能見到最後一面嗎?”忽然,她想起了剛纔見到的夢幻,不禁的流下淚來,“如果用我的死,來換取和你的最後一面,我願意…………我想你,穆白。”
淚水劃破了夜裡的黑暗,掛上了悲傷的流光,
心因遠離而思念,但宿命卻將你我生死兩相隔。
最後一面,卻用生死相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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