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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斷的流逝,穆白所剩下的時間也不到四個小時。當穆白對婭拉道明自己的來意時,婭拉暫時放下了對穆白情感上的糾葛,但是她卻給穆白出了一個選擇,那就是從穆白所剩無幾的時間裡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陪自己,或者當即離開。
“離開還是留下?”婭拉坐在牀邊望着穆白。
“當然離開了,穆白,你不是說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嗎?等一切都過去了,再回來不也是一樣的嗎?”森蒂在穆白的耳邊小聲說着。
穆白望着坐在牀邊的婭拉。雖然婭拉微笑的望着自己,但是,這種笑容裡卻沒有了剛纔那股對穆白依依不捨的情感。看來,她確實將那股情感暫且放到一邊。
這不僅讓穆白覺得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所認爲的那種完全執着於感情的小女人,她是一個識大體,重大局的女人。 而這一點也說明,她並不是一般的森海里的精靈。
想到這裡,穆白覺得,接下來一個小時,看來還是有必要交給眼前這個叫婭拉的女人的。
穆白鬼鬼的一笑,說道,“好吧,既然婭拉希望我留下,那我就答應你,陪你一個小時。”
“什麼?穆白你要留下?”
“嗯,我留下。”
“你可要考慮清楚,這裡的一個小時,可是相當於外面的一個小時的。到時,可別後悔。”婭拉似乎在考驗穆白似的。
“呵呵,不會的,這是我自己的決定。”穆白鬼鬼笑着。
“很好,雖然接下來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爲什麼選擇留下呢?“婭拉問了起來。
穆白望着婭拉不禁再次鬼笑起來,“對你的信任!”
他竟然說信任我?他變得比以前坦誠了,而且從他的目光中流露着一股溫柔的力量。這是以前的他不曾有的。看來,我不得不幫他了,誰叫他是我小冤家呢?
婭拉萬萬沒想到穆白會說他信任自己,看着穆白坦誠的目光,婭拉的眼睛裡不僅涌出了晶瑩的淚水。但是,她並沒有讓穆白看見,而是借轉身之際,悄悄的擦去。
“好吧,就憑你的這句話,接下來,即使再艱苦,我也要幫你開啓力量的過度!”
“過度?”
“嗯。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告訴你告訴你我是誰?”
可惡的傢伙,想起他把我忘了,我就生氣。
“我是從古森海時代到現在,唯一一位可以改變星之力法則的,調合精靈,婭拉,絲特笛斯。我的說明白嗎?”婭拉不禁的問着
“明白,所謂星之力,就是星之末裔的所有族人力量的根源,而再此之後,星之末裔的又根據力量法則的不同,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直系力量法則爲主的森海精靈,另一派則是以動系力量爲主的末裔狼族以及下系各族。”穆白說着
“你知道末裔洗禮嗎?”婭拉神情嚴肅的說着。
“末裔洗禮?似乎在家族的記載中有,不過因爲自己並不喜歡讀書,所以並沒有仔細的去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穆白尷尬的一笑
“你是個壞學生!”婭拉不禁厲聲說道,“這些記憶,你怎麼能忘呢?”說着,婭拉的神情悲傷了起來。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說着,婭拉再次打起精神,“你說你要找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我見過,並且在他的詭計下,我幫他舉行了調合之式,讓他的力量順利的從動系法則向着直系法則過度了。”
“他張什麼樣子?”穆白不禁問道。
但是,即使不問穆白幾乎也能確定婭拉所說的那個人就是金了。
“有着一頭微卷的金髮,白皙的皮膚,微瘦,樣子雖然有些落魄,但是眼神卻很詭異。說詭異,倒不如說老謀深算。不過他在我的面前卻隱藏的很好。直到最後,我才發現這傢伙不是個善類。”
“就是他!”穆白確定的說着,“不過,我在昏迷之前,已經見過他一面了,那時我還納悶,他和我一樣身上都有紫砂鎖,但是他的力量卻大增,而我卻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哼,你身上的紫砂鎖和他身上的不一樣。你身上的紫砂鎖是皇家砂鎖,只有少數的皇族,纔會的。封印的力量不僅僅抑制動系力量的發動,他能讓你的身體緩緩的被分裂開來。說道,這裡,我就奇怪,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稀有的封印?”
我記得現在,在整個森海除了我,也只有她會了。
“這,說來話長了。”
“那就暫且不說了,時間要緊!事已至此,最關鍵的就是進行調和之式,來開啓你的力量。”
穆白聽到這裡,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叫婭拉的女人,原來是這麼的體貼,一切都在爲自己打算。
“婭拉。”穆白再一次輕聲的喚着
“嗯?”而婭拉也自然而然的以一種獨有的溫柔方式迴應着。
“謝謝!”
“…………”
真受不了這個傢伙,動不動就這麼深情款款樣子,搞我的心裡亂七八糟的。連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着,我去準備一下。”
說着,婭拉匆匆的離開了小屋。
婭拉離開之後,穆白和森蒂靜靜的呆在那個白色的小屋當中,期間穆白和森蒂說起了婭拉的身份。森蒂猜測婭拉可能是古森海時代,帝崎亞的皇室,至於具體是什麼身份卻無從知曉了。
“穆白,她認識你,而且還對你有感情呢,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也是從古森海時代活到了現在?”森蒂問着
“他認識應該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狼釋之魂。”
“天哪,你是末裔狼族?”
“是的,我是覺醒之後的狼釋星。”
“天哪,這麼說,你可是我的敵人啊。”森蒂緊張的喊了起來。
“知道嗎?就是你在千年前毀了這裡啊?”
“闌崎也這麼說,原來真是這樣啊?對不起。”
“你這是第一次來森海吧?”
“嗯。”
“那就不是你乾的,也不算是我的敵人,呵呵,我還能繼續跟着你。”
森蒂說着,在穆白的眼前高興的飛了幾圈,隨後又安心的落到了穆白的肩膀上。
“緊張死我了,如果是你乾的,那我就不能跟你到外面去了。”
“真的那麼想到外面去?”
“嗯。做夢都想。”
就在這時婭拉再次站在門口衝着穆白喊着,“好了,聊天時間到此結束。跟我去儀式之地。”
穆白起身,看到了婭拉,不禁的吃了一驚,只見婭拉換上一套紫色的長袍,長袍之上紋着華貴的金色圖案,想必這就是帝崎亞皇室特有的圖紋。手裡拿着一個晶白色的法杖隱隱釋放光輝。此時的婭拉,既神聖,又美麗,穆白看到這樣的婭拉,竟然心跳加速起來。
“別這樣看我好嗎,你又不是沒見過。”婭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
穆白回過神兒來,不禁覺得有些尷尬,鬼鬼的笑了一下。隨後,他跟着婭拉來到了儀式之地。
儀式之地在離婭拉居住小屋的東南處,也是月合谷最深處。這裡四周被山崖所包圍,幾乎是個封閉幽靜之地,對於進行各種儀式來說,卻是一個理想的地方。儀式之地的正中有一座五六米來高的儀式臺。儀式臺成六芒星型,每一芒處均有一座七八米高的白色尖塔。尖塔之上有着與婭拉身上相同的圖紋,不同是,這些圖紋都已染上了時間的滄桑。
“就是這裡?”穆白不禁問道。
“嗯,這座儀式之地在古森海時代就存在了。”說着,婭拉看着穆白再次說道,“你呀,就是個運氣好的傢伙。知道嗎?我進行一次這樣的儀式,需要一年的時間來彌補自己所消耗的力量。先前我爲那個叫金的人進行過一次了,所以,在力量沒有恢復的之前,我是沒有辦法再進行第二次這樣的儀式的。”
“那怎麼辦啊?這不是白來了嗎?”森蒂卻着急的問了起來
穆白沒有說話,只是望着婭拉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想婭拉一定有辦法。”
“是啊,所以說你是個運氣超好的傢伙。記得,我是怎麼發現你們的嗎?”
森蒂忽然恍然大悟的喊了起來,“是沃拿特斯啊,是那個米斯級精靈的沃拿特斯啊。”
“是啊,這個米斯級的沃拿特斯,其中蘊含的星之力可是不小的。它正好彌補了我損失的這部分力量。”說着,婭拉取出那個核桃大小的沃拿特斯來,“不過,我真的很難想象,你竟然在無法發揮力量的情況下,殺死了一隻五百多年纔會誕生一隻的米斯級精靈。”
穆白卻鬼鬼的一笑,“借你的話說,我運氣還不錯吧。”
不過穆白說歸說,但是想起當時的情景,也真可謂九死一生,尤其那些骨刺扎到自己脊椎骨當中時,那股讓極盡瘋狂的疼痛,還是讓穆白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抓緊時間,去吧!上去之後,只要你坐到中央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婭拉說着。
“嗯!”
穆白應了一聲,看着婭拉,自己徑自走上了儀式之地。當穆白坐到中央的時候,婭拉開始默默的念動咒語。
一時間,儀式之地的上空聚集了大量的紫色砂雲。而婭拉也隨之咒語隨之浮動了起來。
而在儀式臺上,那六座白色尖塔上的圖紋瞬間被一股力量點亮。隨即,只聽一股“嗡……嗡……”的力量共鳴的聲響在穆白的耳邊開始回想起來。
此時,婭拉已經懸浮到了六座尖塔的中央上空。隨着,婭拉的咒語的進一步釋放,她身上紫袍上的圖紋也隨之閃爍起來。
此時,穆白忽然覺得自身的力量開始隨之涌動,但是,與此同時,附着在自己身上的紫砂鎖也隨即產生反映,一股刺痛隨之傳來。穆白明白,這是兩股不同的力量在抵抗。但是隨着婭拉不斷的釋放咒語,一股外來的力量透過白色尖塔也傳遞向了穆白的身體。
穆白猜測,婭拉正是用過這股力量來誘導自身的力量向着直系法則過度。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股力量一進入到穆白的身體,就產生了巨大的抵擋,這股抵抗之力比紫砂鎖本身還要巨大。
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着穆白。可是,穆白卻以爲這是正常的現象,所以他硬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硬硬的挺着。
而此時的婭拉,似乎也遇到了難關,只見婭拉懸浮在穆白的上空,身體不斷顫抖着,看來進行這次儀式對婭拉來說也是相當的吃力。
穆白還在堅持,他緊緊的握着拳頭就像釘在了那裡一樣,儘管身體傳來再大的痛楚,他也紋絲未動。
而森蒂在一邊,越看越不對勁兒,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頭萌生起來。
就在此時,儀式也漸漸進入最後階段,婭拉再次深度釋放咒語,頓時那座尖塔一起隨之閃耀,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灌入到了穆白的身體。
也就在此時,穆白再也忍不住這種兇猛的痛楚,放聲大喊了起來。
“啊……………”隨着,穆白痛苦的嘶喊聲,他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被撕破。一股股血霧從裂口中噴出,情形恐怖至極。
就在穆白這一聲嘶喊之後,那股被灌進穆白身體的力量竟然被逼了出來。
一聲巨響在封印臺上想起,而那六座白色尖塔瞬間被炸的粉碎。婭拉更是因爲儀式中途被打斷,力量亂涌,一口鮮血噴出之後,向着封印臺就墜落下來。
穆白見勢,吃力的向前一撲,勉強接住婭拉,之後,兩人都倒在封印臺上。
“穆白,穆白,你沒有死吧?”
森蒂見到如此情況趕忙飛了上來,可是,當她飛上來的時候,眼前的情景去讓森蒂不禁的失聲痛哭起來。
“穆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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