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之內,主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影二,你太讓我失望了。”
淡淡的聲音傳了下來,此刻,跪在地上的影二額頭之上滿是汗水。
“大人,我當真是不知道啊,那小院之中,可的的確確是還有一個蘇銘啊。”影二急忙說道。
主人沉吟了一會,而後說道:“免你死罪,但活罪不可避免!”
話音落下,一道雷光升騰,而後直接打在了影二的身體之上。
影二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不知過了多久,影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說道:“多謝大人饒命。”
主人點了點頭,說道:“繼續監視,這一次可以繞你,若是還有下一次,吾必然是不會輕易繞了你了。”
影二點頭,沉聲說道:“大人放心,影二絕對不辱使命。”
主人點了點頭,對影二的態度倒是頗爲滿意。
而後說道:“去吧。”
影二拜離。
一旁,見到影二離開,護衛長問道:“是否要?”
護衛長模仿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主人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必,留他還有些用處。”
護衛長點頭,然後不在多言。
路上,影二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後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加入那什麼家族了現在好了連命都不屬於自己了。
當真可可笑可笑啊。
影二僅僅只是剛剛走到小院附近,便看到蘇銘一行人都走了出來。
迎面向蘇銘等人走來的是陸傾城等人。
他們幾人也出了落月山脈。
“那那悅來酒樓吃一頓如何?”雪無痕說道。
萬冬和王居然眼睛都是一亮,說道:“去!”
蘇銘點了點頭,他倒是沒什麼意見。
陸傾城看了一眼蘇銘,而後也同樣點了點頭。
但是話音還未落,忽然一個人便走了過來,問道:“請問你們之中誰是蘇銘?”
蘇銘皺眉道:“我是。”
那人提起了一個黑色袋子遞給了蘇銘,說道:“這是別人送你的。”
蘇銘皺了皺眉頭,接過了袋子。
神識一掃之下,面色卻是徒然一變。
“怎麼了?”雪無痕沉聲問道。
蘇銘凝重道:“這是一顆人頭,但是裡面是人我沒有見過。”
“走,先看看。”雪無痕沉聲道。
蘇銘點了點頭,而後,六人盡皆走到了蘇銘的房間之內。
蘇銘解開上面的帶子,說道:“你們可曾見過此人?”
陸傾城和陸小果同時搖了搖頭但是雪無痕和王居然以及萬冬此刻的眸子卻是瞪大了起來。
“這顆頭,這顆頭顱是那個客棧小二的。”萬冬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什麼?”蘇銘眉頭頓時一皺。
此刻,桌子上的人頭雙眼緊閉,彷彿睡着了一般。
“蘇兄,你可知這是誰人所爲?”雪無痕說道。
蘇銘心中有些擔憂,說道:“無痕兄,不要意氣用事,小二的頭顱之上還帶着幾分四階強者的氣息,我們不是對手的。”
雪無痕站了起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而後說道:“不殺此人,誓不爲人!”
蘇銘嘆了口氣,同樣站了起來,說道:“先不要着急,我們先去客棧看看。”
雪無痕點了點頭,依舊面無表情。
陸小果心中有些害怕,他感覺他此刻要是膽敢招惹雪無痕,只怕明年的今天,他墳上的草都得兩米高了。
很快,六人便來到了客棧內。
掌櫃很快便走了出來接待衆人。
“各位客官需要些什麼?”
蘇銘附耳道:“你這邊可有一個小二被人帶走了?”
掌櫃一愣,而後說道:“確實是忽然有個人不見了,我剛剛還在找他來着,發生什麼事了?”
蘇銘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他死了。”
“什麼?”掌櫃的眸子猛然之間放大,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而後掌櫃顫顫巍巍的說道:“各位是要財還是要色?”
萬冬上下打量了一下掌櫃,不屑的切了一聲。
頓時,萬冬變感覺到身邊的五個人都離他遠了一些。
萬冬頓時大怒道:“你們幾個意思?”
衆人看了他一眼,萬冬識趣閉嘴。
而後蘇銘對着掌櫃說道:“我們不要財不要色,我希望你能將這個小二住的地方,以及今日接觸的人,都告訴我。”
掌櫃緩了下來,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而後掌櫃便喚來了一個夥計,這個夥計是客棧之中和小二最爲要好的一個朋友,此刻,這個夥計臉上也沒有多少好看的顏色,想必應該也是已經知道了小二身亡的消息。
蘇銘走了上來,此刻,他們六人之中,也就只有他適合詢問這件事了,雪無痕和萬冬以及王居然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容易被影響到了。
而陸傾城本身便是個悶葫蘆,至於陸小果……
指望陸傾城蘇銘都不指望這傢伙。
夥計看了一眼六人,很快便將雪無痕給認了出來,說道:“原來是你啊。”
雪無痕沒有言語。
蘇銘卻是笑道:“能直接告訴我們小二的家在哪嗎?”
“還有,小二接觸過的異常之人。”
夥計抓了抓腦袋說道:“小二住的地方倒是離這裡不遠我可以帶你們去,至於小二接觸過的可疑人物。”
夥計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看到。”
蘇銘有些失望,而後點了點頭,說道:“多謝。”
而後蘇銘又說道:“勞煩帶我們去一趟他家。”
夥計點了點頭,說道:“好。”
很快,七人便來到了一個木屋之前,夥計敲了敲門,然後大聲喊道:“奶奶,我來了!”
衆人神色微震,沒有想到小二居然還有一個耳朵已經不是太好的奶奶。
萬冬心中的愧疚感越發濃烈,那日若非他去了一趟客棧,小二絕不會將信封給他,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事情了。
很快,木門打開了來,原來是一個年輕女人打開了房門。
蘇銘微微愣了愣。
夥計說道:“這便是小二的妻子,你們有事便與她說吧。”
而後夥計站在了一旁,沒有絲毫要走的打算。
小二死了,那小二的家人便是他的家人,他不可能放任幾個陌生人進入小二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