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才醒了過來,此刻,他已經到了谷底,蘇銘2號能夠確定,那山崖之上兩千米的位置,必然是有禁錮神識的東西,否則他與本體之間的聯繫絕不可能被切斷。
他和本體之間的關係和常人的分身與本尊不同。
縱然他是分身,但是就算離開了本尊,他也有足夠的智慧應對任何事,這是別的分身很難做到的。
同時,他和本體一樣也能夠吸收天地能量進行修煉,因爲他本身便是能量體的原因,他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比起本尊還要更快一分。
蘇銘2號站了起來,想懸崖之上看了一眼,而後又向四周看了一眼,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是他的眼睛壞了還是這個地方本身便是一片黑暗。
蘇銘2號想了想,他是能量體,眼睛不可能壞,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個懸崖之下,本就是一片黑暗,或者說,這個懸崖可以吞噬光明。
很快,蘇銘二號便摸到懸崖峭壁,然後向上面爬了上去,他已經確認了,這個地方確實是連一丁點光芒也沒有,甚至就算有人說這裡便是陰曹地府蘇銘二號也完全相信。
畢竟,這個鬼地方當真不像是有活人的樣子。
一千米,兩千米,三千米。
蘇銘二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他感覺自己有一些累了。
不得已,蘇銘二號只能在懸崖之上挖了一個小型的洞穴,然後坐了進去,他算是發現了,這片黑暗之中,沒有絲毫遊離的能量,他很難發揮出他作爲能量體的優勢。
蘇銘二號的心中閃過一絲沉重,若是再向上爬三千米還不能看到出口的話,他只怕是要能量耗盡然後消散了。
而且這一具分身身體內的靈魂也回不去了。
蘇銘二號在洞窟之內盤坐了一會,然後便繼續向上爬。
身爲能量體的他,除了靈魂所帶來的一絲疲憊之外,實際上是感受不到累的,只要能量不耗盡,他便能夠一直存活。
……
山脈之中,雪無痕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這個聯盟之中的人終究是太多了,陸傾城和陸小果雖然都站在他這一邊。
但這兩人卻都不是管理方面的人才。
陸傾城就不說了,性子使然,十分的清冷,高傲。
而陸小果這個公認的第二,在皓月武城大比逃跑之後,整個人就畏畏縮縮的,也不知道天雄學院的院長對他做了什麼,纔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此刻,十七個學院的聯盟,有十四個學院決定要冒險探索太古魔猿的領地,因爲他們找到的線索都是在這裡便斷了,必須要進入太古魔猿的領地之中才能夠看到新的線索。
他們也明白,這獸潮的源頭百分之九十不是太古魔猿,堂堂四階靈獸,有希望晉級五階的存在,應該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
“我覺得我們應該再等一等,太古魔猿太強了,我們對抗不了,你們應該知道,兩天之前,所有院長和老師都已經回到了學院之中,我們現在沒有能夠對抗四階乃至五階存在的底牌。”雪無痕沉聲說道。
衆人避開了雪無痕的眼神,而後有人自顧自的說道:“聽說雪師兄關於這獸痕的消息都是蘇銘告訴他的,就是不知道,關於這線索,蘇銘他究竟已經探索到了何種地步。”
“對啊,對啊,我可是聽說不久之前,蘇銘可是驚動了太古魔猿的,就是不知道蘇銘到底幹了什麼,讓太古魔猿那般追殺。”
“是啊,別忘了,蘇銘可是在這太古魔猿手中成功逃掉了。”有人譏誚道。
雪無痕皺了皺眉,說道:“蘇兄未曾進入過太古魔猿的領地。”
“蘇兄?倒還真叫得親熱,也不怕你將人家當成兄弟,人家把你當成傻子!”有人輕蔑道。
“你!”雪無痕怒了,瞬間便站了起來。
“哼,吾不阻攔你們了,想去,都去好了!”雪無痕轉身離開,再不多停留一秒。
陸傾城和陸小果看了雪無痕的背影,而後跟了上去。
頓時明月學院和天雄學院的其他人眉頭一皺。
“傾城師妹,你要去做什麼?”明月學院之中,一位綵衣女子說道。
“寧夕師姐,我和雪無痕一樣,不進入太古魔猿的領地。”陸傾城淡淡說道。
被喚爲寧夕的女子頓時神色一沉,臉上有些不好看了。
若是沒有陸傾城,他們明月學院的人進入那太古魔猿的領地豈不是炮灰?
“陸傾城,你別忘了,院長說此行的決定權在我!”寧夕沉聲說道。
陸傾城停下腳步,將頭轉了過來,淡淡說道:“院長也說了,若是我不同意,我可以不參加你決定的事情。”
“陸傾城,你當真要做得如此之絕?”寧夕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
陸傾城臉上依舊清冷,沒有絲毫退讓。
“寧師姐,我不參加!你可聽清楚了?”
寧夕面如冰霜,冷哼了一聲之後便不再看陸傾城。
一個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寧夕不明白!
此刻,天雄學院的大師兄也是說道:“陸小果陸師弟,我們當真不參加這一次活動?”
陸小果搖了搖頭。
天雄學院大師兄不死心的問道:“爲何?你可別忘了,此前院長說的話。”
陸小果頓時面色一白,他現在都還記得,院長找到他以後,整整三天,沒有給他送過絲毫食物。
但是陸小果依舊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天雄學院大師兄權衡了一下利弊,問道:“爲何?”
陸小果說道:“直覺!”
天雄學院大師兄面色一僵,而後點了點頭,陸小果的直覺,穩!
“王騰兄弟,陸小果的直覺,我勸你也和我一樣,暫時退出這個聯盟吧。”
王騰面色一僵,仔細想了想,然後認真說道:“好!”
而後兩人站了起來,說道:“天雄學院,王行學院退出聯盟,決定不參加這一次活動。”
聽到兩人的話,李花太面色微微一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