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屬下派人將您的物品搬入主殿。”大長老躬身行禮,徵求着南宮希暄暄的肯。“衣物拿過去好了。”南宮希暄暄擺擺手。“是。”大長老趕忙下去安排,不大一會兒面色古怪的走了回來,“暗帝,您的衣物……”說着,手一揚,身後的一個弟子捧着一件衣物上前。
那幾件衣衫全都是紫色,無一例外都是代表着暗帝身份的紫色!“南宮希暄暄,你早就有奪位之心!”藍衣人陰冷的盯着南宮希暄暄。“奪位之心?”南宮希暄暄笑了起來,毫不掩飾的嘲諷讓藍衣人氣得臉色鐵青,“你並未成爲暗帝,有什麼資格穿紫衣?”“紫衣?”南宮希暄大笑着,一撫自己身上紫色衣袍,“這麼合身的衣服難道你覺得是我新做的嗎?”這句話一出,下面的衆人全都臉色一變。“暗帝,在您沒有登上暗帝之位時是沒有資格穿着紫衣的。”大長老上前一步抱拳道。,,南宮希希暄冷冷一笑:“現在呢?難道你們要拉着辰海的暗帝去刑堂嗎?“屬下不敢。”大長老連忙低頭恭聲道。“就算我以前身着紫衣又如何?”南宮希暄暄狂肆一笑,帶着無人可以比肩的霸氣,只一眼立刻讓下面的幾個人全都閉上了嘴。
唯有那藍衣人在呆愣片刻之後,出一聲近乎癲狂的大笑:“南宮希暄,你早就有心要爭奪暗帝之位,幸虧我先行一步。只是,沒有想到,還是讓你逃了!”“下次暗殺找點好手。”南宮希暄暄冷笑着,“不然只會作繭自縛!”“我早就應該殺了你!”藍衣人知道今日他絕對沒有暗紅下場,說話自然再也沒有顧慮,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南宮希暄暄笑着搖頭:“你的暗殺反倒成全了我。沒有那重傷,沒有那暗殺,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去學院修煉。”“暗帝之位我早就勢在必得,只不過因爲你的原因,將時間提前了兩年罷了。”南宮希暄暄看了大長老一眼,“你們來處理。”“是。”大長老等人抱拳道,隨後押着藍衣人離開,將大廳的房門關閉,只留下南宮希暄一個人。
大廳之內,燈火閃爍,映的南宮希暄暄臉上陰晴不定,沉默的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暗帝在寶座上,一身的紫衣無盡的華貴威嚴。
藍衣人被押了出去,他知道,再也不會見到自己的哥哥,再也見不到流着同樣血脈的親哥哥。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扶着冰冷寶座的扶手,感受着那精緻的雕刻花紋,沉默不語。大廳內氣氛陡然壓抑萬分,好似壓了無數的重石,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良久,南宮希暄輕聲道:“來了就現身吧。”“主子。”來人恭敬的跪倒在地,“屬下保護不周,請主子定奪!”“殷奕,可曾找過我?”南宮希暄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看都不看一眼跪倒在他面前的男子。“殷奕得到消息前往,尋找了主子很久,一無所獲。”殷奕恭敬的答道,“無果後,一直等在辰海,等到主子回來賜殷奕一死!”他的命是主子的,自己無權處置。
南宮希暄暄手一擺,一道力量立刻將殷奕託了起來,殷奕驚喜的望向南宮h希暄:“主子,您的力量……”“那些人將我追殺到學院分院的附近,擊殺他們之後,我直接進入了學院。”南宮希暄暄簡單的說道。“主子的傷勢如何?”殷奕緊張的看着南宮滁暄,一切都是以南宮希暄暄爲主。“服用了丹藥暫時壓制下來,進入學院之後慢慢調理好了。”南宮希暄暄驗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挑眉問着殷奕,“你知道我在學院見到誰了嗎?殷奕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南宮希暄暄,並沒有答話。“葉君璃,皓冉的至尊帝師!”南宮希暄暄輕笑着,臉上的表情完全柔和下來,身上的戾氣全都消散不見,竟然有一種溫柔浮現。
突然浮現的溫柔,愣是把殷奕這個殺人無數的傢伙嚇得面無血色,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這個人是他從小跟着的主子嗎?主子什麼時候會溫柔了?南宮炫煊身上浮現出來的溫柔,在殷奕眼中比見了鬼還要可怕!“主子,葉君璃怎麼會到學院?”好半晌殷奕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乾啞的問道。“不清楚。”南宮希暄暄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堂堂一國帝師去學院那種地方,而且實力似乎不是很高。
這跟他以前的情報有太大的出入。
要是葉君璃實力不強又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將莫聖逸培養出來?難不成葉君璃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目的?但是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感覺出來任何異樣。“主子沒有拿下葉君璃嗎?”殷奕的話讓南宮希暄突然一愣,而殷奕並沒有現南宮希暄的異常,接着說道,“主子準備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要從根本上將皓冉奪下嗎?既然碰到了葉君璃,有沒有機會?”說完之後,並沒有得到南宮希暄暄半點回答,殷奕這才奇怪的擡頭看去。只見南宮希暄輕輕的揉着額頭,直直的看着他,不解的開口問道:“主子,怎麼了?”沉默再次出現,良久,南宮希暄暄纔開口,慢悠悠的說道:“殷奕,我要凝練血精。”此話一出,驚得殷奕竟然忘記了他一直堅持的身份,驚呼着:“主子,爲何如此?”他陪在南宮希暄暄身邊十幾年,自然知道南宮希暄暄是最排斥凝練血精的。要是主子肯凝練血精也不會這麼多年煞費苦心的去刺探皓冉的虛實。
主子是想拿下皓冉,順利的再奪下暗帝的位置。
這樣的方法很慢,至少對於辰海一直流傳的血精修煉方法慢了很多。主子一直堅持,他自然不好說什麼。
只是,爲什麼主子突然又要用這種方法了?這種主子曾經十分排斥的方法?“你不會懂的。”南宮希暄暄坐直身體平時前方,“有的時候,有的人可以改變你的一生。哪怕粉身碎骨也無悔,又怎麼會在意這曾經不願碰觸的地方?”殷奕愣愣的思索着南宮希暄暄的話:“主子,殷奕真的不懂。”“你無需懂。”南宮希暄暄笑了一下,“等你碰到那個人之後你就會懂了。”殷奕想了想,遲疑的問道:“主子還要繼續查探皓冉的事情嗎?”既然主子要凝練血精,那麼就不用千方百計的去查探葉君璃和莫聖逸的修煉方法了吧?“不用了。”南宮希暄暄眼中含着笑,“以後辰海的人不要去皓冉騷擾莫聖逸和葉君璃。”“是。”殷奕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主子,前不久辰海有人潛入莫聖逸的王宮,打傷了莫聖逸。”“哦?是嗎?”南宮希暄暄知道莫聖逸是個傳奇的帝王,平日沒有交集聽到的都是莫聖逸的傳奇事蹟。
對於這個傳奇帝王,他還是佩服的。不說是不是因爲葉君璃的培養,但說莫聖逸自己的努力,出兵打下江山那傳奇的度,就讓他心生敬佩。“什麼時候的事情。”南宮希暄暄隨意的問道。殷奕說了個時間,南宮希暄掐指一算,臉色頓時一沉:“她竟然是爲了這個趕回去!”就因爲莫聖逸受傷了嗎?所以才學院內不告而別,竟然連見面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只匆匆的留下一張紙條。
上面潦草的字跡就可以看出來,當時葉君璃離開得有多麼着急。“主子?”殷奕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南宮⒃暄,不明白主子是怎麼了,“莫聖逸受傷,葉君璃身爲帝師着急回去也是正常。”“難道我打擂比試就不用擔心了嗎?”南宮希暄低吼着,如同狂躁的野獸,雙眼閃過熊熊怒火。
學院的哪次比試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學院裡根本就不在意性命,她竟然放心,竟然不顧他自己跑了回去!她什麼意思?“收回剛纔的命令,將辰海的人快滲入皓冉,尤其是皓冉的國都。給我查!”南宮希暄冷聲道,聲音中透着一股森寒殺氣。“是。”殷奕恭敬的行禮,隨後身體一僵,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查什麼?查他們的修煉方法嗎?”“修煉方法?”南宮希暄暄冷哼一聲,“凝練血精之後其他的方法已經沒有意義。”殷奕心裡暗自點頭,他當然知道,正因爲如此,他才頂着主子的凌厲殺氣詢問。“給我查莫聖逸!”南宮希暄暄手猛地一拍寶座扶手,“查他跟葉君璃是什麼關係!”“關係?”殷奕想了想,“師徒?”這不是盡人皆知的嗎?皓冉有個至尊帝師,莫聖逸敬之如神。
還要查什麼?。“男女之間的關係!”南宮希暄暄咬牙,一字一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厄?”“怎麼?沒有聽懂?”南宮希暄暄的眼中已經開始充滿不滿。“主子,殷奕愚昧。”殷奕冷汗狂流,他確實不懂。“看看莫聖逸那個傢伙是不是在打我的葉君璃的主意。男人對女人的主意,這麼說你懂了嗎?”南宮希暄暄陰鷙的頂着殷奕,大有他要敢說個不字,就被拍死的趨勢。“屬下明白!”殷奕說完,立刻快退出。只是腦子中充滿了疑惑,主子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