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舟曲祈福,爲泥石流災害中盅難的同胞哀悼!“力※
“你們的想法和建議也是有道理的!”這時鄭師長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我們是革命軍人,是人民的隊伍,一切都要以人民的利益爲重。要有組織、有紀律!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和信心,我們應該相信上級的指揮,相信兄弟部隊的增援!”
遲疑了一會兒,他又接着說道:“其實我和大家一樣也有突圍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必須是在上級同意的前提下”
“沒問題!”吳成德一聽鄭師長的口風軟了下來,馬上就接嘴道:“讓我來請示上級吧!看看他們怎麼說再做決定!”
說着吳成德就期待的望向鄭師長。同樣希望鄭師長點頭的還有坑道內所有的人。但是鄭師長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地圖,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過了一會兒,吳成德咬了咬牙一個勁步走到角落的電臺前,對着電臺兵說道:“小李,給軍部發報。鑑於我師缺少彈藥且瘧法得到補充。我部認爲無法固守待援,請求上級准許我部突圍”
吳政委發電報的時候鄭師長沒有出聲制止,大家知道那就是默許了,全都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隨着一陣“嘀嘀嘀,”的電報聲。大家剛放下的心很快又懸了起來。
因爲任誰都知道,這時軍部的命令尤爲重要,一旦軍部不同意突圍。那幻師就只有固守待援一途。而這麼做幾乎就可以說是死路一條。
“嘀嘀嘀
電報聲不斷地響着,坑道內的幹部們或者抽菸,或者看地圖,有的還在地上不耐煩地踱來踱去,個個臉上都是一片焦慮,坑道內的氣氛十分緊張。
終於小李輕喊了一聲:“軍部回電了!”
立時所有的人的眼光都集中到小李的身上,大家全都一動不動地望着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干擾到他聽電文。
不一會兒,只見小李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些什麼小李一邊寫,一邊有人在旁邊幫着對照密碼本翻澤,很快,電文的結果出來了。
王化英一直站在電報旁邊看着,這時興奮地朝我們叫道:“軍部批准我們的突圍計劃小了!命令我們往西北方向突圍,到鷹峰山下集合,有兇師”陽師接應,,越過鷹峰山就是我軍陣地!”
“好!”
“馬上準備突圍!”
“打他孃的!”
團政幹部們一聽到這個電報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起來,有的還興奮地折起了袖子,擺出一副大展拳腳的樣子,卻只有我如墜入冰窖一樣渾身冰涼。
歷史都被我改成這樣了,怎麼還走向鷹峰突圍!我心下暗自想着,史上軍部的確有這樣一個讓幼師朝鷹峰方向突圍的計劃。而且也的確有派出蚓師和,陽師前來接應。軍部的計利看起來很完美”田師從裡往外衝,囚師”陽師從外往裡打,打到鷹峰山下就能會合。接着再成功的把,勸師解救出去。
但計發歸計劃這個。突圍方向選擇的是西北方向,突圍的距離雖短的,但位置過於明顯,以至於敵人早有準備,不僅搶先佔領了鷹峰。而且還不斷地往這個方向增兵,以至於,幼師用戰士們的鮮血和生命、拼盡了最後一顆子彈死傷慘重的冉到鷹峰山腳下的時候。才發現舊,師和,陽師根本就沒來,他們已經被美軍死死地擋在鷹峰山以北了,,
“師長、政委!”想到這時我忍不住走上前去說道:“軍部的這個計劃,跟陽師和兇師能不能打到鷹峰山有很大的關係”
“電報不是說得很清楚嗎?”鄭師長看起來心情好了些,很快就回答道:“有兩個師的兄弟部隊來接應,越過鷹峰山就是我軍陣地。”
“但是計劃跟現實還是有區別的”
“小崔同志!”吳政委呵呵地笑了起來:“就像剛纔鄭卑長所說的。咱們要相信上級的指揮,相信兄弟部隊的增援,要對組織、對咱們自己的部隊有信心嘛!”
“可是”我還想爭辯,但很快就發現沒有人肯聽我的話。所有的人,包括龐團長在內,都在討論着怎麼突圍、什麼時候突圍,而不是該不該從這個方向突圍。
我意識到一點,我們的突圍計劃能得到軍部的允許,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了,所以完全沒有人會關心到底軍部這個突圍計刑是不是合理。而且這個計劃看起來也十分合理。只是他們沒有考慮到,咱們知道往北突圍是最短的路線,難道敵人就不知道嗎?他們會在這裡佈置下大量的坦克、大炮、地雷、鐵絲網。還有飛機的轟炸和偵察。不說這突出去後沒有人接應,就算是有人接應。史上的田師打到鷹峰山腳下時。全師都不到兩千人了。
怎麼辦?我站在一旁苦苦思索着解決的方法,但是想了好久也是毫無對策,不由站在一旁鬱悶得眉頭大皺,只看着那些團長、“女制定突圍計出”分配好吸引敵人火力的部隊、干擾部聰。狸滬部隊”
最後終於定下了時間,在黃昏時全軍按計劃突圍。
這回從師部走出來時,各個團長、政委跟上一回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相互之間有說有笑的。或是鼓着勁揚言要比比誰打的美國鬼子多,龐團長也像是打了場勝仗似的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就只有我是根蔫了的白菜,心裡焦急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與其它團長、政委道過別後。龐團長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回過頭來問了聲:“咋了?崔副營長你不也是贊同突圍的麼?”
“唔!沒什麼,沒什麼”。我有些苦惱地應了聲,原來寄一絲希望能說服龐團長,但現在看着他信心滿滿的樣子,連這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更何況我也知道就算能說服龐團長也沒用,鄭師長還是會堅定不移的執行上級的命令。
“放心吧!崔副營長”。龐團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咱們一定能成功突圍的,我知道,你的部隊大多受了傷,而且豐分疲勞,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們安全突圍的!”
“團長,我”
“廢話就別說了!”龐團長打斷我的話:“你的部隊是因我們四師才死傷慘重的,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的師早就不知道處在什麼狀況了。如果我再不能把你們活着帶出去,那我這個團長也別幹了!”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離黃昏還有幾個小時呢!回去跟戰士們說一聲,讓他們吃好、休息好,做好突圍的準備!”
“是!”無奈之下我只得應了聲,拖着沉重的腳步朝自己的部隊走去。
“崔副營長,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是要突圍了?”
“給咱們安排什麼任務了?”
我一回到坑道里戰士們就七嘴八舌地問開了,但是我卻一點回答他們勁都沒有,直到後來被問急了。才悶悶不樂地拋出一句話:“黃昏前突圍,現在全部都給我休息!”
說完一個人徑自走進坑道里,抱着槍靠在坑道上就裝睡。戰士們見此也都知趣的不來煩我,各自或蹲、或坐地在坑道里不說話,空氣中立時就瀰漫着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
“嗚!”這時傳幕了一陣怪嘯。不多時就有幾顆炮彈接二連三的在坑道外爆炸,虎子不由狠狠地罵了聲:“娘滴,炮彈都打到這來了,這些美國佬!”
靠在坑道內假睡的我心中也不由一驚,敵人的炮彈都打到這裡。說明他們的包圍圈是越來越突圍也是一件勢在必行的事。只不過這突圍的方向,,
應該說這包圍田師的敵人五個師裡,戰鬥力最差的就是南面的的僞六師,僞六師從第一次戰役一直打到現在,他的士兵也很疲憊不說,而且幾次遭到志願軍重創,早已是元氣大傷。如果往這個方向突圍的話。田師可以很輕鬆的突出他們的包圍圈。但因爲這個方向會使我軍部隊離主力越來越遠,所以完全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我想,這也是美軍會放心地安排僞六師把守這個方向的原因吧!
但孫子兵法不是還有“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種說法不是?美國佬越是覺得我們不可能從這個方向突圍,我們從這個方向突圍就越安全,而且僞六師也想不到我們會朝南面突圍,他們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強,如果我們能選擇這個方向突圍,那麼反而會成爲一支奇兵,打亂美軍所有的部署,讓他們陣腳大亂。到時候咱們再混水摸魚,
只是現在我能改變這種已經制定好作戰計劃的事實嗎?我去說服鄭師長不聽軍部的命令朝僞六師的方向賓圍?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件不可能的事!
混混沌沌地在坑道里躺了幾個小時。聽着外面的炮聲越來越多,槍聲也是越來越響,只急得我心亂得跟有一羣螞蟻在爬、在咬。
萬般無奈之下,我就在想:“要不就把我這個未來人的身份告訴鄭師長吧!只怕他不相信,嗯!這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呢?至少能讓他相信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對了!吳政委在突圍之前會拔槍殺了自己的馬。以示自己會和戰士生死共存亡。不會單獨逃跑。事實上吳政委最後也沒能成功突圍,而是帶着部隊在山上堅持打游擊打了幾個月,最後壯烈犧牲的。
如果我把這事先告訴鄭師長。等到吳政委真的殺馬立誓,鄭師長應該就會相信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時我再告訴他田師這樣突圍是不行滴,是會全軍覆沒滴!那時他應該再沒有別的想法了吧!”
想到這裡我騰的一下就翻開身上的被子走出了坑道,我知道這樣去跟鄭師長說,也許會被他當成神經病,但是爲了幼師的安危,我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
走出坑道才發現西邊的太陽已經掛在山頂就快撐不住了,於是趕忙加快了腳步朝師部跑去。時不時地還會有幾顆炮彈在身旁爆炸,但我也顧不得趴下掩蔽,一路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師部。
讓我失望的是,鄭師長不在師部,坑道里只有十,“電臺兵坐在凡經好的電臺前,無聊地翻看着電報仁繃是在等着什麼。
“師長呢?”我心急火燎地問了聲。
李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去準備突圍,等會也許就會回來!”
“唔!”聞言我不由急得直跺腳。
“有重要的事情報告嗎?。小李也知道我幾次參加過團級以上的大會。身份非同一般,於是熱情地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說道:“別急,就在這等上一會兒”。
“嗯!”我點了點頭,暗道也只好這樣了,外面戰士們跑來跑去這要去找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說不準還會繞着圈子。
於是就順着小李的意思坐了下來,但這時才知道什麼叫坐立不安!這急得我坐也不是站不是,只看得小李幾個人都有些好笑了。
這時我眼角突然瞥見桌上的幾張用速記符號寫下的電文,不由靈機一動,這才坐了下來深喘了一口氣,裝作一副要放鬆的樣子,隨手就拿過一張道:“這都是什麼字啊?怎麼奇裡奇怪的!”
“這是速記”李等人一見我對這些符號有興趣,就熱心地在一旁解釋道:“用這些符號可以把領導要發的速地記下來
“就是!又快又方便,而且不會出錯!”
“哦!哦”我故作不知地一聲聲應和着,其實現代的我是做記者的,哪裡還會不懂得速記學。
這如果在採訪時一邊聽着別人說話,一邊在本子上記的話,寫漢字的速度肯定趕不上人家說話的速度。於是速記就可以派上用場了。當然,現在有很多現代化設備,所以速記學也不是那麼重要。但是對於這時代來說就不一樣了,這時代不但沒有那些先進的設備,而且用的字還是筆畫多的繁體字,於是爲了又全面、又快速,而且沒有缺漏的把領導要發的電文記下來,會速記就是很重要的。
“你們電臺兵可真本事啊!還會這門高深的本領!”我拿過一根筆。在電報上假裝學着那些速記符號畫了起來,嘴裡不停地誇着:“要說這電臺兵的重要性,可一點也不比咱們在前線打仗的人差,有時候你們快那麼一點點時間,就會爲我們爭取到許多主動性,那咱們部隊就少死好多人!我還真想學學這本領
雖說就連我自己也覺得這馬屁拍的有點生澀,但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小李幾個電臺兵還是被我誇得樂呵呵的。
在這張電報上畫了好一會兒。終於把整張紙正反兩面前畫滿了,接着我對其中的兩句用速記符號寫的話劃了兩條粗粗的橫線,遞到小李面前說道:小李同志,你看看我這兩句話寫得對不?”
接着還把筆遞給了他:“要不你把這兩句速記的內容翻澤一下寫下來,我也好對照着學習學習!”
“成!”小李高興地接過紙和筆,一看之下不禁咦了一聲:“不賴啊!同志,就只有一個字錯了,其它的都對!”
“嗨!”我裝作有些慚愧地說道:“我都一個字一個字對着那電文畫了,這還畫錯
其實錯的那個,字是我故意弄錯的,爲的是不讓小李起疑心。
小李舉起筆想要把那句電文的內容在紙上翻澤出來,但是翻了翻正反兩面,發現都被我給寫滿了,於是隨手就取過了一張空白的電文紙,在上面寫道:“致函師,黃昏時分全師保持無線電靜默,往南突圍,接着相機朝議政府方向轉移”。落款是軍長的名字韋傑電。
看着小李寫完我心中不由大喜。但遺憾的是沒想到小李竟然熱情到在韋傑的“韋”字上畫了一個又叉,再在下方註上了正確的速記符號。
真失策!見此我不由暗罵了一聲,我錯在其它地方不行嗎?爲什麼偏偏要錯在軍長的名字上!這要是拿給鄭師長看了,他要是起了疑心找來小李一問,”
於是在接過電文後,我就在考慮是不是要狠下殺心來殺人滅口,然後僞裝成美軍大炮打中坑道的一個意外。但是咬了半天的牙,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我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戰友下手。就算是爲了攙救一整個師的人也一樣。於是只好嘆了一口氣,隨手就把那張電文丟到了地上。看來還是隻能按原計劃辦了,這回算是白費一番苦心。
“小李!騾子來嘍!”這是坑道外傳來一聲叫喊,讓我意識到這些電臺兵是等着騾子運電臺的。
小李應了聲就和幾個,電臺兵擡着電臺還有七七八八的文件走了出去。但還沒等他們把東西裝好,就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枚炮彈正好就在坑道外面炸了開來。我趕到坑道口一看,人啊、騾子啊”全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電臺也變成了一堆廢鐵,文件飛得滿天都是,四散着漂灑下來。
我趕忙再次衝進了坑道,在地上翻了一陣才找到了那張僞造的電文。不,不能說是僞造的,這可是小李親手寫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輕笑了兩聲“田師或許還有救!,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