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大喊一聲,一拉手榴彈就往火堆中投去,槍聲很快就響了起來,前排拿着滅火器的美軍在第一時間就中彈倒地不起。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美軍嚇了一跳,紛紛趴在地上舉槍還擊。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在這樣的火頭四起的情況下我們還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即使是參加過二戰的老兵也想不到,因爲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二戰,這山頭上的守軍不是死了就是戰意全失撤走了,不說這汽油彈有毒,就那燃燒產生的氣體都會讓人受不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在這火山上組織防禦。
但是更讓他們想不到的卻是在後面……
“轟轟……”圍繞在美軍四周的幾處燃燒得十分旺盛的火堆處傳來了幾聲爆炸聲,那些火頭在美軍目瞪口呆中爆射開來,就像手榴彈丟在泥漿堆裡爆炸濺起泥漿一樣,那些液態燃燒物變成了千點萬點火箭帶着呼呼的風聲朝美軍射去。
凝固汽油彈的燃燒物就像豬油膏一樣又輕又粘稠,而且又是居高臨下,被這手榴彈一炸飛得老遠,覆蓋面積竟然達到百米開外,一時炸得美軍慘叫聲一片。
離戰場近的美軍就不用說了,他們被濺着的火點最多,有些美軍直接就被點着了,發出了瘋狂的慘叫聲張牙舞爪地四處求救,而他所接觸處到的人都毫無例外地被他點着造成了二次燒傷。
我面前就有一位美軍,臉上被一塊雞蛋大小的火頭濺到,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那名美軍劇痛之下,下意識地就用手去拍打,結果越拍越多,很快整張臉與兩隻手都着了火,不一會兒就跪倒在地上慢慢地倒下,帶着火焰的手指深深地扣進了泥土裡,雙腳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的遠處的美軍被濺着的雖然少,但由於他們並沒有多少對付燃燒彈的知識,所以場面一時大亂。美軍一向都是用燃燒彈炸別人,哪裡會想到有一天他們自己也會嚐到這種味道。所以在他們的訓練科目里根本就沒有怎麼對付燃燒彈。
有些大兵身上只不過着了一小塊火頭,其實這時他只要快點脫下衣服就可以了,但他一慌之下就躺倒在地上滾動,企圖用這種方法把火滅了,但讓他絕望的是,隨着他的滾動地上的火越來越多,他身上的火也越來越多,直到他整個人都成了一堆火……
他身旁的大兵們企圖幫他救出火海,但他們發現無論是用什麼撲打都只會讓火越來越大,甚至還會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汽油彈的這種液態燃燒物甚至可以在鋼鐵上、石頭上、水上長時間的燃燒,何況他們用來撲打的還是衣服、被子等易燃物。
“砰!”的一聲,我的槍響了,不過這回不是出於什麼人道主義射殺那些身處火海中的美軍,而是一名抓起地上的滅火器企圖幫戰友滅火的美軍。
凝固汽油彈的確很不人道,所以在不遠的將來這種炸彈就被禁用了,但是美國人卻玩起了文字遊戲,汽油彈被禁用,他們就用效果與汽油彈差不多的燃燒彈。
他們的人道,他們的民主,只適用於本國人,而對於外國,他們想的更多的是利益。
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以性命相搏以生死相拼,本就沒有什麼人道可言。人道,只有在對方投降或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時,對整體戰局沒有影響時,才能擠出一點點。
“砰砰!”又是幾聲槍響,我專打那些去撿滅火器的美軍,任由大火在美軍中蔓延,由於他們彼此相距很近,所以不過一會兒火勢就波及了上百人。
美軍退卻了,丟下了上百名身上着火的戰友,任他們在山頭上慘叫,任他們在陣地前呼救……他們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那麼死的遠遠不只是眼前的這上百個。
只不過他們走時,卻個個都回過頭來看着身後的這一幕慘景,眼裡還時不時發對我們的陣地發出惡狠狠的兇光,似乎在發誓要替他們的戰友報仇。
看到這些我恨不得衝上前去煽他兩耳光,娘滴,只准你燒我們,就不准我們燒你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還來勁了你……
“哇……”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嘔吐聲,仔細一看卻是那小金同志,想是被眼前這上百名美軍讓火活活燒死的慘景給嚇住了。其實不只是她,好多志願軍戰士看着陣地前的一幕臉上也紛紛別過臉去。他們雖說見慣了各種死法,但是上百人在火裡掙扎的場面這還是第一回見着。
卻只有虎子一臉興奮地跑過來叫道:“嘿,打得過癮,可讓那些美國鬼子嘗着被火燒的滋味了。當年有諸葛亮火燒滕甲兵,今天有咱火燒美國鬼子,哈哈……”
“嗚……”
還不等虎子說完,天上又傳來陣陣怪嘯,敵人又開始炮襲了。他們也許是爲了減少陣地前百餘名美軍的痛苦,目標竟然是那些在火海中的美軍。只不過一會兒,陣地前已死的和未死在火海中掙扎翻滾的美軍就被撕成一片片的再也找不到蹤影。
霎時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血染紅了整個戰場,與我們周圍的還沒熄滅的火連結在一起,變成了一個血與火的地獄。
怪不得在朝鮮戰場上會有那麼多的失蹤人員,我突然明白了這一點,所謂的失蹤,我想大多數都是被炸得支離破碎,被燒得面目全非無法辯認的吧!美軍還有軍牌可以識別,志願軍卻……
敵人的炮火很快就往後延伸,志願軍們不等命令,就紛紛躲進了防空洞。等待志願軍的,是美軍另一次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