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炮火鋪天蓋地的呼嘯而來,將這片已經被炮彈翻鬆的泥土,再次修理的支離破碎不堪入目,遠遠看上去滿目蒼遺的美軍陣地上不斷的飄起嫋嫋的青煙,原木在噼啪作響的燃燒着狂風驟雨般的美軍密集的機槍陣地構成的彈幕,只是有氣無力偶爾的打出一兩個點射,試圖向着正在緩慢前進的坦克縱隊宣告他們的頑強不屈不過就算這些也是很快的就被那些直瞄坦克的凌厲炮火所快的摧毀掉
滿是殘垣斷壁的陣地上,渾身是血的麥克有氣無力的趴在還殘存着的戰壕壁上,有些發抖的從胸口那個已經被鮮血染透已經有點黏糊糊的口袋裡面,掏出那個已經褶皺不堪的軟殼香菸,然後用着煤油的黑色ZIPPO,“砰”的一下就點燃了渴望已久的香菸彈雨還是那麼的密集,不斷有窸窸窣窣的塵土慢慢的飄散到那凌亂不堪滿是煙熏火燎的臉上,墨綠的鋼盔也在這種戰地環境下識別不出它那原本的面貌
坦克的“隆隆”聲和大地不斷的顫抖,還有耳朵邊上那些受傷的士兵的不斷哀嚎,可是着一些的一些都已不再關他任何事情,他此刻只想好好的回憶,回憶母親剛剛拷出爐的那香甜的小甜餅,回憶和父親在鄉野間一起騎馬馳騁,拿着獵槍口哨清脆的打獵的閒暇時光,回憶和女友在堆滿剛剛脫粒的小麥梗的馬車下面,熱烈地親吻翻滾的暖暖溫馨微笑的臉上對於冬日午時的溫暖陽關是那麼的歡喜就連炮火的硝煙已經遮蓋了一遍的天空,也不能夠阻擋他對光明和溫暖地追求,可是眼睛確實無比困頓的想閉下去,就連麥克這種意志無比堅強地人也是無法得阻止慢慢地麥克閉上了雙眼,頭輕微微的側了過去
陽光還是那麼溫暖的照在這樣曾經鮮活的臉上,可是這個身體的主人的靈魂卻早已先他而去,飛翔遙遠的太平洋地彼岸迴歸那四年很久的家鄉,迴歸思兒心切的父母的懷抱當衝上陣地的志願軍戰士在坦克的掩護下以敏捷的躍進這已經成爲一片廢墟的陣地地時候對於這些抵抗頑強的美軍士兵,一百軍的戰士真的是懷着對這些往昔對手的無限尊重,而沒有去驚擾這些已經亡故的靈魂
就這樣讓他們和着這些,見證了他們地頑強,見證了他們的勇氣和他們青春年華,一片焦土共同的慢慢消泯玉曆史的長河裡面麥克少尉排所在的炮兵陣地,一是一片彎曲變形的不成樣子的金屬物體只有那些曾經是那麼粗重的炮管,還有那些已被炮火硝煙燻黑,被誘爆的炮彈的金屬破片,還有倒在地上焦黑屍體地滿面崢嶸,還證明着他們往昔地風光和驕傲
而麥克那驕傲的屍體也將那些細細打掃戰場地誌願軍戰士一次次的震撼着那麼巨大的一個炮彈破片居然就以那樣的方式橫亙在這個年輕的少尉的腹部,地上滿是已經被凍成冰塊鮮紅的血液這個少尉居然是微笑的慢慢地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死去從口袋裡面翻出的證件很快的就證明了這個將一百軍坦克部隊和輕步兵精銳所在的突擊縱隊阻攔了很久,那塊最爲堅固的絆腳石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所指揮的這不得不讓一百軍的大小軍官爲之汗顏,也爲佩服
不過美國第十八師卻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就像一個已經脫光衣服的女人一樣,任他們上去盡情的蹂躪,他們還是爲了他們心中的那個“羞澀和難爲情”,依舊是頑抗着,試圖將眼前這個粗壯的男人趕出去可是面對這麼多的坦克大炮,面對這麼多戰鬥經驗豐富的精銳士兵美國人有能力嗎?缺槍少彈,有炮卻無法盡情的使用,天空上懸掛着的“達摩力克之劍”無時不刻的威脅着美國人陣地的安危
不用說現在美國人的陣地上已經被打進了一個深深的嵌子鋼鐵的坦克和那麼多依靠着戰壕不斷向着他們身後滲透的輕步兵,已經讓他們十分的惱火,確實無可奈何尤其是一百軍的士兵手上人人裝備的是號稱“橫掃戰壕”的掃蕩者—52式衝鋒槍就連它的子彈也是一彈一個碗大口子鑽出來的—毒彈而美國人的衝鋒槍子彈對於他們身上穿着的美式防彈衣加上防彈鋼板和鋼盔,等等全副武裝着的深刻可是無可奈何的至於伽蘭德,在三四百米的距離上還有有着很大的功效,可是在幾乎就是面對面的十幾米的距離上,這種半自動步槍的射顯然是遠遠不夠的一個是八大粒,一個是30發的彈夾
而且從國內的軍火庫裡面淘出來的小日本89式擲彈筒即使裝上普通的改裝的小甜瓜也是有着一百米左右的射程原原本本就是爲了山地戰和攻堅戰準備的部隊,對於現在的這種戰壕戰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前面是進攻手榴彈開路,緊接着的是坦克固定火力點的掩護,後面才輪到那些十分不滿的老兵打掃戰場
美國人的迫擊炮原本是被寄予厚望了,可是後面的彈藥庫已經被摧毀的差不多了,加上洪川江大橋被炸斷後勤補給不上,所以僅剩下的三四個基數的彈藥又被兩側高地上的炮兵要去了不少畢竟他們有着好的射界,可以掩護住大部分的陣地,分擔他們的壓力不過現在那些沒有什麼堅固工事的兩個高地上,喊殺聲震天密集的槍炮聲不斷,顯然他們也在被大量的中國軍隊進攻,無法用炮火全力支援他們,要不是看在兄弟部隊的情況下,那些零散的炮火可是沒有的
所以他們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樣,不敢敞開發射只敢對敵人重點進攻的方位和最爲危機的方向來上六七發的急射擊,可就是這樣炮彈的儲備數量也在急的下降着而前線的幸事卻在中國軍隊一浪高過一浪的進攻下,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隨時就有可能被中國軍隊的鐵騎來一個攔腰截斷,但事後美國人恐怕哭都沒地方哭去了而穩定形式又難免不了消耗原本就不多的儲備彈藥,原本每門一百二十發的彈藥,現在已經不足三分之一了而等着天上的飛機的空投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在298師師長張大彪的算計之內要不是爲了減小戰鬥傷亡,按照以往的戰法就是直接在坦克的掩護下王敵人的陣地橫衝直闖只不過這年月,有高大全這雙眼睛一直盯着,善於打硬仗的他,也不好對手底下的軍官大呼小喝的命令他們必須不計代價的在什麼什麼時候,將那塊陣地奪取下來
戰鬥的形式很快就進入鏖戰狀態,可是美國人的援軍確實那麼的遙不可及,以至於高大全都在心底納悶美國人真的敢於面對輿論形勢而凜然不懼?真的就敢見死不救?爲了試探一下美國人的底線,高大全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命令部隊,必須快的將美軍第十八師攔腰截斷,以方便後面的各個擊破不過爲了減小後面的傷亡,隨着地圖上被紅色的鉛筆狠狠的畫上了幾筆,一看樣子就知道是要圍三缺一,暗設口袋的陰狠戰術,對付可憐的美國人當然了戰場上本就不該有什麼憐憫之心,宋襄公的仁義之師的教訓可是千古以來在中國的軍隊裡面亙古流傳着
高大全既然都發了話,那麼下面的大大小小的軍官們也就不敢於再去保留什麼實力,當然了還是秉持着高大全儘量減小傷亡的指示所以嗎在戰線上各個地方,米國人都在此痛苦的面對着前所未有的猛烈炮火上樑不正下樑歪,高大全想出了許許多多陰損的鬼點子,他下面的那些老部下也在戰術上想出了許許多多的歪點子假進攻吸引敵人火力點然後摧毀都是最菜的甚至於有一些狠人將重型坦克作吸引敵人火力點的靶子,然後召喚大量的飛機對敵人已經集中了許多兵力進行頑抗的地方,進行大規模的凝固汽油彈的轟炸直到一片火海完完全全的將美國人所覆蓋才善罷甘休
美國人被痛苦不堪的折騰着作爲指揮這塊地域作戰的上校,眼都黑了五六千人的部隊二十多輛的坦克和幾十門的大炮,短短一個五個小時裡面幾乎就被敵人啃的一乾二淨了現在只剩下三千餘人缺糧少彈的殘兵敗將還在頑抗着要不是他拼命鼓舞着軍心士氣,這個部隊估計早就散了架
面對美國人越來越薄弱的抵抗,含笑不語的張大彪看着地圖沉思了一會,就命令突擊縱隊開始志願軍史上前所未有的步兵配合坦克作戰的大進攻作爲主要突擊力量的坦克很快的就敲開了美國人最後的烏龜殼將縱深兩公里不到的美軍陣地來了個攔腰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