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宮之冰肌玉骨 溫柔公子
清晨醒來的時候陽光絲絲縷縷地照進了屋子裡,他獨自一人躺在淡紫色的錦岑之中,即使睜開了眼睛,卻還依然在晃神。若水覺得自己就如同做了一場夢一樣,可是空氣中依然殘留着淡淡的靡靡的味道,和他雪白的皮膚上留下的痕跡都在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
若水起身拿起牀頭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衣衫,這件衣衫的領口和袖口都滾着淡紫色的緞帶花邊,這是他家公子最愛看他穿的衣服。
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六年前,那時候他就是穿着這件衣服在那煙雨的湖畔看着他們公子練劍。那時候他靠着公子的懷裡。
就在若水晃神的時候,他聽到一個聲音在喊他:“若若。”
他擡起頭看到端木君宇站在他的面前,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衣映襯地他高大的身姿越發地挺拔。
“這是你最喜歡的蓮香的桂花糕。”
端木君宇將手中的竹籠放在桌子裡,打開籠屜,桂花糕的香味立刻飄了出來。
若水伸手去拿了一個桂花糕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那清甜的味道立刻滿溢在嘴裡。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公子你一早就去買了桂花糕給我。”
端木君宇對着他笑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我只是想起了你喜歡吃桂花糕,就去蓮香買了一籠給你。”
若水覺得他家公子肯定不是‘偶然’路過的,蓮香離這裡往返要一個時辰。
讓他心中有些詫異的是他家公子似乎將這六年裡發生了一切都忘了,忘記了他們在這六年中曾經經歷過的劇變,似乎一切都還是六年前那樣。
不過他並沒有去揭穿,他常常想如果時光能回到六年前那樣他無憂無慮的日子那他一定很快樂,沒有想到竟然給了他這樣的機會,那他一定會好好地珍惜,他不想再以後的日子裡每天夜裡繼續那樣思念這個人到淚溼衣襟。
“快吃,若若。”端木君宇對他說:“吃完了我帶你去逛花市。”
“逛花市?”
“是啊,你不是最喜歡去看花市了嗎?”端木君宇說道:“前些日子你還常常拉着我的衣服鬧着要去看呢。”
若水立刻臉紅了,他年少的時候的確喜歡那樣撒嬌。
熱乎乎的香香軟軟的桂花糕他很快就吃完了。
正要起身時端木君宇摟住他的腰,輕吻了一下他的脣瓣將那粘在他脣瓣上的桂花糕的碎片用舌頭舔了去。
“公子……”若水被端木君宇摟住懷裡這樣吻着他有些羞澀地轉過頭不敢看他。
“你的嘴巴上沾上了桂花糕,好香甜。”端木君宇笑了,懷裡的少年白皙的臉蛋染上胭脂一樣的紅色那樣動人,他看得心裡的浪潮往上涌。
“公子,你不是說要去花市嗎?”若水連忙拉着端木君宇說:“我們這就去。”
那日下着小雨,若水打了一把油紙傘和他家公子一起走在金陵的街上,看着那金陵城裡熙熙攘攘的人流,這一切似乎都跟當年一年,可是若水心裡卻明白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
“我來打傘。”端木君宇從他手中拿起了那把傘幫若水打着,兩個人一路從城南走到了城北的花市。
“想買什麼花?”到了花市之後端木君宇問他。
“蘭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若水喜歡上了蘭花,每次看到蘭花他都覺得很有靈性,喜歡那蘭花挺拔的姿態,也喜歡蘭花淡雅的幽香,空谷的幽蘭,那是他最喜歡的花。
“我還記得你喜歡水仙的呢。”端木君宇對他說。
“公子,你喜歡什麼花?”如水問他。
“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潔。”端木君宇回答說。
若水的心猛跳了一下,其實就是他家公子不說他也是知道的。
……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端木君宇帶着若水去他們所住的院落旁的莫愁湖上去採蓮,他們從漁人那裡借來了一條白篷船,端木君宇搖着漿,若水一面跟他說笑着,一面去採摘那綠色的蓮蓬,看着那起伏如同綠色波浪一樣的荷葉,看着那粉色的嬌豔的荷花,那些很多荷葉比他們的白篷船還要高出一截呢,人就在那荷葉的下面。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不知道何時若水想起了這首歌,輕輕地唱了起來,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夕陽的晚景之中一湖碧波的荷塘是那樣美到了醉人。
“你來嚐嚐,公子,這蓮子好清甜。”若水撥開了一個蓮蓬,將蓮子撥出來喂進了端木君宇的嘴裡,端木君宇卻用牙齒咬住了他的手指不肯鬆開。
“公子……你!”若水又急又羞,他的臉色染成了和那周圍的蓮花一樣的粉色,連耳根都變成了豔麗的梅紅色,又是那樣淡淡的透明,如同漿果一樣的潤澤。
“若若,你真美……”端木摟着若水開始吻他嫣紅的耳垂。
“公子……”感覺到他家公子的渴望的浪潮,若水在他的懷裡有些輕顫,六年前,也是在這荷塘之中,他家公子摟着他纏綿了一整夜,其實今天來這湖上採蓮的時候若水心裡多少都有些猜着他的公子的心思。“若若,你讓我的心都醉了……”端木君宇抱着他的腰將他摟着放在船艙裡解開他的衣衫輕輕地吻着他雪白的肌膚……
白篷船輕輕地搖晃着,在那湖上荷葉翻滾着碧浪,荷花叢遮住了白篷船,從船艙裡若水可以隱約看到那隨風飄搖的荷花和荷葉的綠色波浪,淡淡的清香繚繞在他的周圍,那一浪接着一浪的撞擊不斷地刺激着他的神經,火熱的流摩擦着他身體裡的薄壁,引得一陣陣的戰慄,若水的手臂攀着他家公子的肩膀,低低的呻吟和輕泣一聲接着一聲從他的喉嚨裡溢出,那聲音酥到骨頭裡了,端木君宇深深地進了若水那軟若無骨的身體裡,身下的溫香軟玉帶着淡淡的幽香簡直讓他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