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連虎的目光變得凌厲了起來,揚聲道:“難道二位不是那隻皇家護衛的後人麼?負責世世代代在這泰陵之下的神秘宮殿裡面,守衛你們幾百年前的主子長平公主?”
面具男子身後的瘦小黑影再次上前一步,用極其尖細的嗓音開口說道:“師兄,不要和這兩個傢伙廢話了,我們時間不多……”
戴着面具的男子重重的點點頭,說道:“兩位,對話就進行到這裡吧。能找到這個地方,真的不知道是你們太過幸運,還是太過不幸。我雖然很想和你們聊聊,可是,我們的主人已經快要進餐完畢,你們也該要走完最後一程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往下沉,似乎對方根本就沒有想要放過我們的意思。不但如此,我們就如同案板上面的魚肉一般,要立刻任由他們處置,而且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無名的烈火,那是積蓄已久的憤怒。大聲叫道:“明人不做暗事,那張關於寶物的照片到底是不是你們傳出去的?你們到底有何陰謀?”
面具男子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既然你們都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我並不否認。只不過什麼陰謀,我們沒有必要鈣素你們。你們在這裡出現,就當做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頓了一下,接着道:“盜墓者,你們確實是我引來的獵物,等到我們的主人吃盡那幾只靈猿,下一頓便是你們這些祭品了。莫要怪我們,這是我們多年以來的責任而已。”
邱連虎咬了咬牙:“果然,這些靈猿是你們飼養的。大的本事,好重的心思,竟然能在中原腹地,將西域的物種飼養成爲如此大量的規模,並且訓練有素爲你們所用。”
面前的兩個黑衣人並沒有直接應答,那可怖的面具就像是看着兩具行將就木的屍體一樣,冰冷的看着我們。
忽然之間,那消瘦的身影再次開口道:“大哥,是不是有些不對勁?爲什麼主人此刻還在進食?六隻靈猿的話,應該只要片刻功夫,便可以被主人吞噬殆盡。更何況,還有一隻掉落在了鳳牀之內!被這個盜墓者拖到了這裡……”
滄桑的聲音答道:“二十年了!也許主人在這二十年裡精血虧得太過厲害,這纔將靈猿吃的一乾二淨吧。莫要驚慌。”
尖細的聲音接着問道:“可是大哥,爲什麼主人這一次進食,動靜如此之大?就連幾百年都沒有損壞過的棲鳳呈祥寶塌的頂棚,都被拆壞損毀了!”
過了許久,滄桑的聲音方纔說道:“也許是因爲時間過得太久,已經幾百年了。那張寶塌不是鋼筋鐵骨,也終於到了快要散架的程度吧。或者,是咱們主人一旦清醒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太過寂寞了吧……”
聽到這兩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帶着可怖面具的神秘人一問一答,居然還言語之間透出傷感的情緒,我心中的怒火更旺盛了幾分。
忍不住大聲喝道:“他媽的,這都是什麼年代了,你們難道還食古不化麼?你們口口聲聲的將這隻已經成了精的赤目殭屍叫做主人,還在多年之間供給他那麼多的活人精血與牲畜作爲口糧。你們難道是瘋了麼?你們難懂不知道這隻殭屍的厲害可怕之處嗎?這是怪物,殺不死的怪物!”
面具男子此刻似乎被我犀利的言語激怒,滄桑的聲音帶着絲絲顫抖。
他高聲喝道:“臭小子,你算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要來管我們的所作所爲?你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即將成爲祭品的人,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們這處行宮之內的事情。看來也不用再等了,我這就將你們送到主人那裡,讓你們成爲他的養分……”
說完,便伸手抓向我們的胳膊,要將我們徹底的制服!
邱連虎冷笑一聲:“手下敗將,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麼?我看是在吹牛!”
亮開手中的洛陽鏟,橫在胸前,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此時此刻,邱連虎眼中的光芒更盛,就像火焰在熊熊燃燒。
而那洛陽鏟上的握柄之上,映射出點點寒光。
看到白虎將軍的表情,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不求生,便成仁!
我的心中同時也鬥志昂揚,發誓決不能折在這守陵人的面前,更不能葬身殭屍的腹中。
奸笑聲再次傳來,兩條黑衣人影忽然交錯身形,自腰間取出光影四射的長劍,鋒利無比。
“叮噹”幾聲輕響,第一招已經交手而過。
邱連虎生生的退了幾步,低聲道:“原來二位之前還有保留,並沒有施展全力。這是兩儀劍陣,你們是武當派的傳人……”
對方根本便沒有想要答覆的意思,兩柄長劍一上一下忽左忽右,瘋狂的朝着他斬殺過來。
邱連虎一柄精鋼洛陽鏟揮舞起來,抵擋了對方絕大部分的攻勢,畢竟這幾尺長的鋼鏟佔據了“寸長寸強”的優勢。
但這二人的劍陣顯然已經配合多年,施展竟然開來沒有一絲破綻漏洞。加上邱連虎受傷在身,又失血不少,氣力體力全都大打折扣,漸漸的便落在下風。
我心中焦急不已,全身上下反覆顫抖,然而這三個人腳步太快,我握住沉重的冥滅劍根本就無法插手。
眼看邱連虎接連又中了幾劍,我焦急不已。如果再不相助,就要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當即決定豁出去拼了。也不管這幾人的戰團在哪裡,揮起冥滅劍紮了過去。
第一擊撲了個空,我有捲土重來。終於在第四次猛撲的時候,才撞上了這兩人的劍陣。
冥滅劍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實在太過鋒利,撞進劍陣的時候竟然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身形高大的男子手中的長劍在我的撞擊之下,生生的折斷成了兩截,劍尖不知道凌空飛到了哪裡。
而邱連虎則終於見到劍陣有了破綻,狠狠的用洛陽鏟一個上挑,將此人手中的半截殘劍撥的橫着飛了出去。
那兩名黑衣人的劍陣頓時被破了。身材瘦小之人連退三步,方纔站定,用尖細的聲音呼喊道:“大哥!你的劍……”
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兩人本事不小,居然久攻不下……等我取回斷劍,咱們先去看過主人那裡再行處置……”
尖細聲音應和了一聲,兩人忽然朝着斷劍落下的方向一同竄了出去。
邱連虎見我們到暫時脫離危險,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似乎已經完全力竭了。
我連忙上前將他扶起,詢問下一步是否要立刻離去。
邱連虎使勁的咬牙說道:“絕不!現在已經得知這兩人便是守陵一族無疑,那麼寶物珊瑚珠的事情,一定會有結果的。我不會放棄,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都要與他們糾纏到底,只要抓到這兩名守陵人,相信可以逼問寶貝的下落所在!”
見到邱連虎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我不禁動容:“將軍,我記得之前你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錢財至寶都是浮雲,一切乃身外之物。在危難的時候,最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有未來和明天。可是這件事情,爲什麼你要如此執着?難道珊瑚珠就真的比你我的性命都來的重要麼?”
邱連虎用洛陽鏟使勁的撐着地面,一字一頓的說道:“天野,你聽好了!這珊瑚珠是我和兄弟天璽之間的約定。在我們的眼裡,從某種程度上講不僅比自己的生命重要,還比我們兩個的性命加在一起更加重要!”
稍稍喘了口氣方纔接着道:“現在,這寶貝已經近在咫尺,我絕不想要留下遺憾。如果換作天璽兄弟此刻在這裡,也一樣會是這麼處理對待。不如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一時之間,我卻也顧不上邱連虎所說的比生命更加重要究竟是什麼寓意,既然是一同前行的同伴,絕對沒有留在他一人的道理。
我立刻連奔幾步,趕在了他的身前,說道:“將軍,我去探路!咱們再與那兩名守墓人過過招!”
還沒等到邱連虎迴應,黑暗之中就聽見一聲悽慘的叫聲。
“啊……”
奇怪的是,這叫聲居然十分熟悉,那悽慘蒼涼的嗓音,像極了剛剛與我們短兵相接的那個帶着鬼面的男子。
朝着慘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兩點紅光突然在黑暗中亮起。
另一個尖利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喊道:“大哥!你快回來!主人好像不對勁!怎麼會這樣……”
“砰”的一聲,那尖細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便是不遠處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顯然剛纔一擊之下,那名身材瘦小的守陵人已經被赤目殭屍擊中並且傷的不輕。
兩點腥紅的光芒閃了幾下,自光芒之處發出了殘暴無比的呻吟嘶吼之聲。
只聽見那來去無影蹤的赤目殭屍拔地而起,兩個起落,便重新回到了鳳牀之上。
邱連虎思索了片刻,暗暗咬牙,終於狠下心將最後那隻手電取了出來。
一道亮光劃破黑暗,徑直的照向了鳳牀之。!那赤目殭屍的面容終於清清楚楚的映在了我們的視線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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