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溼漉漉回到丞相府的凌若瑤,毫無疑問的受到了凌延的嚴厲斥責,但是,她卻絲毫不當回事兒,任由凌延責罵,她始終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兒不在意。
她的這般毫不在乎的態度,倒是把凌延給氣得跺腳,一聲令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踏出丞相府半步!”
凌若瑤頓時便震驚了,一臉詫異地看着他,想要挽回,可已經來不及了,凌延已經下定了決心,絲毫不爲所動,心中還在暗自生悶氣。
現在知道求饒了,剛纔他訓斥她的時候,她不是滿不在乎的麼?
不過,凌若瑤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不讓她出去就不出去唄,也沒什麼大不了。
再說了,若是再出去逛街,萬一又一個不小心,遇見了皇甫逸那變態斷袖男,她可就又該頭痛了。
於是,她便規規矩矩地呆在府裡,安靜了幾日。
這日,凌若瑤照常無所事事的在院子裡的大樹下乘涼,卻見彩芝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快步來到了她的跟前,手中還拿着什麼東西。
不悅地蹙了蹙眉頭,她低沉着聲音說道:“這般慌張作何?有大黃狗在追你麼?”
彩芝怔愣了一下,這才急忙出聲說道:“小姐恕罪。實在是因爲……”說着,她卻有些猶豫起來。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凌若瑤更加不滿了,看向她的目光,也冷冽了幾分,冷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還是自己看吧。”低埋着頭,彩芝一咬牙說道,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凌若瑤的跟前。
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凌若瑤這纔將視線投向了她的雙手中。
只見彩芝正雙手捧着一個大紅色的請柬。
精緻清秀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凌若瑤盯着她手中的請柬,怔愣了稍許,才接過來,展開看了看。
原來是皇甫軒給她的請柬,說是明日是二王妃的生辰,邀請她去二王府做客。
二王妃?凌若瑤沉思了片刻,她似乎並未見過這個二王妃呢,只是聽說,皇甫軒也早已經成家立室,卻一直未曾目睹這二王妃的姿容。
不過,這似乎與她並無太大的關係。
現如今的她,與皇室中人,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又何必去理會這二王妃是何許人也呢?
再說了,這二王妃的生辰宴會,想必皇甫逸也會出席吧?若她應邀出席,想必又會與皇甫逸相遇。
她纔不想再看見他呢。
將請柬遞迴給了彩芝,凌若瑤慵懶地靠在躺椅上,連眼皮也不擡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可沒見過。”
彩芝眨巴着一雙幽黑的眼眸,一時間竟沒有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在思考了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但清秀的臉蛋上,卻露出了爲難的神情。
“小姐,二王府前來送請柬的人,還在前院等着回話呢。”彩芝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道。
皺了皺精緻的眉頭,凌若瑤懶洋洋地擡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麼?我沒見過什麼請柬。”
“可是小姐——”
“行了。”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彩芝未說完的話,凌若瑤擺了擺手,打發她說道,“你去告訴那傳話的,就說我生病了,病得太過厲害,不能前往。”
“小姐……”彩芝還想說什麼,但見她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便止住了嘴,輕嘆了一口氣,耷拉着腦袋便往院子外走去。
待到彩芝離開後,凌若瑤這才睜開雙眸,朝着院門口望了一眼,眼神有些黯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換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姿勢,開始閉目養神。
儘管今日的陽光格外的刺眼灼熱,但院子裡的這一棵茂盛的大樹,卻遮擋了這耀眼的陽光,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陰影,亦爲樹下淺睡的女子,帶來了清涼的感覺。
這幾日在院子裡閒來無事,她便喜歡在這棵大樹下呆着。既曬不着太陽,又偶爾有一陣涼風吹過,倒也格外的舒適愜意。
此時的凌若瑤,已經逐漸陷入了睡意當中,姣好的面容上,是一抹平靜毫不設防的表情,纖細的眉頭卻微微蹙了蹙,白皙的臉蛋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緊張。
似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一般。
而原本陷入熟睡中的凌若瑤,卻突然猛地睜開雙眼,一臉不滿地瞪着身邊的人,不悅地低聲罵道:“大哥,你幹什麼擾人清夢?”
原來,是因爲凌青蓮正用細草在她的耳邊撓癢癢,才使得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凌青蓮蹲在她的身旁,面帶淺笑地看着她,俊朗的臉龐上,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歉意,反而很是平靜地說道:“我這是在替你趕蚊子呢。”
嘴角頓時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凌若瑤立馬便有一種無語凝咽的無奈感。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一句話,但看向他的目光,卻帶着幾分的嫌棄。
撩了撩長衫下襬,凌青蓮站起身來,頎長的身子立馬遮擋了她的視線。凝視着躺在躺椅上的凌若瑤,他低沉着聲音說道:“二王爺派人送來的請柬,你都看見了吧?”
眨巴着一雙清澈的眼眸,凌若瑤想也沒多想,便出聲問道:“什麼請柬?”
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凌青蓮無奈地搖頭嘆息了一聲,這纔出聲說道:“好了若瑤,不要裝傻,和你說正事呢。”
天地良心,她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事情。
她的思緒已經慢慢迴歸到了正常,才明白他這是在說皇甫軒送來的請柬,便點了點頭,隨意地答道:“看見了,有什麼問題麼?”
雙手揹負在身後,凌青蓮在原地踱了兩步,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也收到了二王爺派人送來的請柬。”
“大哥你也收到了?”凌若瑤顯然有些詫異,沒想到皇甫軒還會給凌青蓮送請柬,只因爲,在她的印象當中,這二人幾乎並無交集。
點了點頭,凌青蓮依舊低沉着嗓音說道:“不僅是我,就連若芸也收到了請柬。”
這一下,凌若瑤便更加的震驚不已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二王妃過生辰,皇甫軒竟會將她和凌青蓮,甚至還有凌若芸,也給邀請了。
她還以爲,整個丞相府,只有她才受到了邀請呢。
撇了撇嘴,她暗自腹誹起來,還以爲自己能獨享尊榮呢,卻沒想到,就連與皇甫軒更加沒有交集的凌若芸,都被邀請了。
從鼻子裡哼哼了一聲,她滿不在乎地說道:“關我什麼事?這二王爺愛邀請誰就邀請誰唄,和我又沒有關係。”
凌青蓮被她的話給噎住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得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會不會應邀前往。”
“我爲什麼要去?”又是一句反問,凌若瑤眨巴着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一臉純良無害地看着他,“若是你與姐姐想去,那便去唄。”
“我……”凌青蓮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將到嘴邊的話給說出來。
他想說的是: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又去作何呢?
不想再和他多加廢話,凌若瑤擺了擺手,便要將他打發掉:“好了大哥,若是沒其他事,那我可就不奉陪了。”說完,她再次閉上清澈的雙眸,繼續睡她的大覺。
看着再次閉目養神的她,凌青蓮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也沒再打擾她,轉身便徑直朝着院子外走去。
聽覺很靈敏地捕捉着凌青蓮離開的腳步聲,直到確定他走出院子後,凌若瑤這才睜開了緊閉着的雙眸,但白皙的臉蛋上,卻是一抹複雜凝重的神情。
這皇甫軒未免也太大張旗鼓了一點吧?這二王妃過生辰,他倒是請了不少的賓客吧?但怎麼就沒請凌延呢?他可是丞相吶!
翻了個身子,她側躺在椅子上,頭枕着手臂,長嘆了一口氣後,閉上雙眸繼續淺睡。
管他都請了誰呢,反正她是不會出席。
二王府內。
皇甫軒端起茶案上的茶盞,動作隨意地撥弄着茶盞蓋子,眼神清冽地掃視了一眼跟前站立着的一個下人,低沉着嗓音問道:“請柬可有送到?”
那下人低埋着頭,一付畢恭畢敬的模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回答道:“回王爺,奴才親自送去丞相府的。請柬的確送到了凌少爺和凌家兩位小姐的手上。”
微微點了點頭,皇甫軒再次出聲問道:“凌二小姐收到請柬後,可有說什麼?”
那下人的臉色有了些微的變化,顯得有些猶豫,似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一問題,目光也有些躲閃起來。
見他不回話,皇甫軒扭頭斜睨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冷漠,讓人頓時升起一股不寒而慄的畏懼:“本王問你話呢。”
渾身一個顫抖,那下人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敢再有半分猶豫地交代道:“王爺恕罪。凌二小姐生病了,似乎還挺厲害,所以,怕是不能出席王妃的生辰宴會了。”
“生病了?”皇甫軒挑了挑英挺的眉頭,顯然不相信地反問道。
這病得也太是時候了吧?偏偏他向她發去請柬的時候,她就生病了。w2vu。
原本想着,這凌若瑤已不再是四王妃,定是回去了丞相府,回去丞相府後,他能夠見到她的機會,便更加的稀少。
在街上碰巧遇見這樣的情況,那簡直是太少了,除非他每天都無所事事地遊走在京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
當然,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前段時間,經提醒,他纔想起來,自己的王妃的生辰快到了,於是,他便吩咐下人,好生地爲王妃準備一場熱鬧的宴會。
而邀請參加宴會的人,則是由他親自決定。
若丞相府中,僅是邀請凌若瑤,似乎顯得有些不太合適,於是,他便索性將凌青蓮和凌若芸也一併邀請了。
至於凌延,前兩日下早朝後,他有向凌延提及,但凌延卻婉轉的拒絕了,而是提議讓自己的兒子,代替他出席。
皇甫軒也不強求他,便順着他的話題,答應了下來。而這也正是他所考慮的。
可偏偏,凌若瑤這女人似乎很不賣他的面子。這宴會還沒開始呢,她就說不參加了。
腳溼事當。她這是在躲着誰麼?
想到這裡,皇甫軒不自覺地勾了勾薄脣,脣邊漾開一抹詭譎複雜的淺笑,心中暗自想到,若是如此,他更是想讓凌若瑤前來出席宴會了。
依舊動作隨意地撥弄着茶盞蓋子,他揚脣輕笑了一聲,呢喃着說道:“看來,本王需要親自走一趟了。”
安靜的院子裡,茂盛蔥鬱的大樹下的躺椅上,依舊躺着一抹亭亭玉立的俏麗身影。
凌若瑤神情閒適地靠在躺椅上,睡得格外的香甜,並未因大樹上的知了蟬鳴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然而,睡得格外熟,格外香甜的凌若瑤,卻被一聲着急慌張的響聲吵醒了。
“小姐,不好了!”
伴隨着慌張喊聲,她還感覺到有人正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胳膊,一個勁兒地搖晃着自己。
不悅地蹙緊了清秀的眉頭,她不情不願地睜開朦朧的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彩芝那張很是着急的小巧臉蛋。
頓時不高興起來,凌若瑤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吵什麼吵啊?沒見我睡得正舒服麼?”
也顧不得是否惹得她不高興了,彩芝始終是一付擔心的神情,急急忙忙地說道:“小姐,不好了!”
“我好着呢!”白了她一眼,凌若瑤沒好氣地說道,“大呼小叫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麼?”
彩芝只覺得心中憋屈,小巧的臉蛋上,也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爲自己辯解,實在是因爲事情太過讓她震驚,她纔沒法好好說嘛。
儘管心中覺着很委屈,但她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出聲說道:“小姐,二王爺來了!正在前院和老爺說話呢。老爺還讓小姐趕緊去前院大廳呢。”
她的這一番話,頓時將凌若瑤的睡意給驅逐得一點也不剩,凌若瑤頓時間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二王爺來了?!他來做什麼?”
心中暗自沉思起來,她實在想不出任何關於皇甫軒來丞相府的理由。
莫非,是因爲她不接受邀請,讓他不高興了,打算來興師問罪?
但這一想法,又立馬被她給否決了。
搖了搖頭,她暗笑自己太過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在皇甫軒的面前,她只不過是丞相府的一個庶出女兒罷了,她接不接受邀請,出不出席宴會,似乎並未太大的影響吧?皇甫軒又怎會因爲這事兒,而專程跑來丞相府呢?
這麼仔細一想後,她反而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好奇,很想知道這皇甫軒前來丞相府,究竟有何目的。
翻身坐了起來,她將手伸向彩芝,彩芝趕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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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王爺來了,咱們當然不能怠慢。走吧,去前院大廳。”揚脣,她平靜地說道。
說完,便在彩芝的隨同下,一路徑直往前院走去。
一路來到前院大廳,她這還沒走近廳裡,便聽見屋子裡傳出了一陣說話聲,聲音極爲熟悉。
正是皇甫軒和凌延的談話聲。
撇了撇嘴,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但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歇,終於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在大廳外頓了頓,她掃視了一眼整個大廳,卻見凌青蓮和凌若芸竟也在場,人還聽不少呢。
收起了心中雜亂的思緒,她恢復了一貫平靜的神情,紅潤的脣角邊,還噙着一抹淺笑。邁開輕盈細碎的步伐,她徑直走進了大廳,走到離皇甫軒約莫三步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欠了欠身,她朝着皇甫軒行了一禮,恭敬平靜地說道:“見過二王爺,不知二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二王爺恕罪。”
皇甫軒那俊朗剛毅的臉龐上,也始終是一付悠閒自若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情緒波瀾,但看向她的目光卻顯得有幾分深邃。
微微頷首,他微笑着說道:“二小姐客氣了。”說着,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兩眼。
多日不見,這女人竟愈發的精神煥發了。
察覺到了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目光,凌若瑤有些不自在起來,但也並未表現在臉上,只是笑着出聲說道:“不知王爺此番前來,所爲何事?”
經她這麼一問,皇甫軒這才急忙回過神來,將視線移向了別處,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今日本王前來叨擾,也別無他事。”掃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他一臉嚴肅地說道,“只是想邀請凌少爺以及兩位小姐,出席明日本王府中的宴會罷了。”
“王爺這番親自前來,實在讓臣等受寵若驚。”坐在他旁邊的凌延,朝他拱了拱手,客套地說道。
只是在他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睛裡,卻很是清明。他又怎會不知道皇甫軒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呢?
若是若瑤這丫頭,一開始便答應會出席宴會,只怕這二王爺也就不會前來吧。
若瑤拂了二王爺的意思,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邀請,他當然會不高興了。親自前來,不是興師問罪,已經很不錯了。
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凌延,皇甫軒笑着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丞相大人太過客氣了。你可是我車轅國的丞相,父皇的得力助手,本王早就該來拜訪纔是。”
“二王爺言重了。”凌延再次拱了拱手說道,面上是一付謙遜的表情,但心中卻很是明瞭。
對於兩人的這一番客套,凌若瑤感到很是無語凝咽,又覺着很是無趣,便忍不住撇了撇嘴,白皙的臉蛋上,是一抹不以爲然的神情。
察覺到了她的這一神情反應,皇甫軒輕挑了挑眉頭,移動視線看向她,裝作疑惑的模樣,不解地問道:“本王聽說,二小姐生病了,因此不能出席宴會。不過看來似乎是謠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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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瑤怔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她搪塞皇甫軒的藉口,便是自己生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可此時,她卻安然無恙,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面前,整個人精神抖擻,一點事也沒有。
就連瞎子也知道,生病是她編造的一個謊言藉口罷了。
臉上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僵硬,她只得一個勁兒地訕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而一旁始終未出聲的凌青蓮,見她這般窘迫不知所措,忍不住蹙了蹙眉頭,便將視線投向了皇甫軒,解釋道:“實不相瞞,若瑤的確生病了。這些日子都按照大夫的叮囑,呆在屋子裡安心養病。”
“哦?”一個單音節揚起,皇甫軒挑眉問道,“二小姐真的生病了?可爲何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病人的模樣呢。”
凌若瑤頓時便不悅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最終她什麼也不能做,只得在心中將他咒罵了成千上萬遍。
“這有些人,生了病,卻比沒生病的人更加有精神呢。”凌青蓮笑了笑,牽強地解釋道,“世事難說,不是麼?”
而一旁始終未出聲,沉默的看戲的凌若芸,突然出聲說道:“若瑤並沒有生病吧,她一直好好的呀。”
毫無疑問,她的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凌青蓮和凌若瑤的強烈不滿,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瞪向她,那眼神犀利得幾乎可以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她不開口,沒人會把她當成啞巴!
察覺到了兩人投射而來的犀利目光,凌若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多嘴,似乎說錯話了,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
只因爲,此時皇甫軒已經低沉着嗓音,無比堅定地開口道:“既然二小姐沒生病,那麼,本王可等着在宴會上與二小姐見面呢。”
一句話,卻讓凌若瑤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旁邊的柱子上,當然,在撞死之前,她要先把凌若芸給弄死。
誰叫她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