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該去哪裡呢
見皇甫炎和莫盈玉看見了自己,皇甫逸也沒有遮掩,而是邁步朝着兩人徑直走去。
收起了臉上詫異的神情,皇甫炎朝着向自己走來的皇甫逸揚了揚嘴角,出聲說道:“老四也進宮了?”
走到了他的面前,皇甫逸揹負着雙手,清冽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帶着打量的神情。在望向莫盈玉時,他看見她很明顯地躲閃着自己的視線,似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脣邊勾起一抹不以爲然的淺笑,他朝着二人拱了拱手:“本是想着進宮給父皇請安,卻不想,竟在此處遇見了大哥和玉嬪娘娘。”
在說到兩人的身份時,他故意加重了語氣,“玉嬪娘娘”四個字也咬得格外的清晰。
頓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尷尬,皇甫炎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身旁的莫盈玉,見她低埋着頭,似是顯得有些慌張,便急忙出聲說道:“是呀,我也沒想到,竟能在這御花園中,碰巧遇見了玉嬪娘娘,這纔剛說上幾句話,又遇見老四了。”
真的只是碰巧遇見麼?皇甫逸蹙了蹙眉頭,也沒再多加追究,反正也與他沒多大關係。
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帶着探究深沉的目光,他抿着薄脣,一言不發地盯着眼前這二人,視線顯得格外的犀利,竟讓皇甫炎也感到了一絲的膽怯。
不動神色地躲閃着他那凌厲的視線,皇甫炎訕笑着說道:“老四這是剛去見了父皇吧?父皇可忙?”
臉色頓時變得陰冷,皇甫逸緊抿着脣瓣,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浮上了一絲的冷氣,他扯了扯嘴角,低沉着聲音說道:“父皇正忙着處理前朝戰事。”。
一想到剛纔去見皇帝時所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很是氣惱不甘心。這下可好,他不能離開京城,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凌若瑤離京城越來越遠。
而他也遵照了凌若瑤的話,沒有派人跟蹤她。這下可好,他還真不知該去何處尋找她了。
見他變了臉色,皇甫炎也皺起了眉頭,略顯疑惑地出聲問道:“老四在想什麼呢?”
他剛纔進宮時,也聽說了凌家二小姐離家出走的事兒,但他當時並未在意,只想着,估摸是誰傳的謠言呢。這凌二小姐一直在丞相府裡呆着,怎麼會突然就離家出走呢?
而此時見到皇甫逸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他不禁有些懷疑,難不成這凌二小姐真的離家出走了?
可不對呀,若是這凌二小姐真的離家出走了,這老四怎麼會在這裡站着和他說話呢?按理說,他應該去把她給捉回來纔是呀。
雖說這兩人已經和離了,但他作爲一個旁觀者,可是看的很清楚呢,這老四根本就放不下凌二小姐。
也沒再多想,他緊盯着皇甫逸,等待着他的回答。
將心中那些雜亂的思緒收了起來,皇甫逸擡眼迎上皇甫炎那詢問的目光,扯了扯嘴角,輕笑着說道:“沒想什麼,只是擔心邊疆戰事罷了。”
聽了他的話,皇甫炎也輕嘆了一口氣,神情凝重:“也是啊,這蒼穹國還真是不死心,近幾年老是侵犯我邊疆,這才平靜了沒幾個月,又打仗了。”
而被兩人忽視了的莫盈玉,微微擡頭打量着眼前的二人,美豔動人的臉上,也浮上了一抹沉思的神情,俏麗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前朝戰事她也聽說了一些,但畢竟是後宮不得干政,她也不敢多言,只得沉默地聽着二人說話。
“只怕這一次,蒼穹國是有備而來。”皇甫逸也是一臉嚴肅,低沉着聲音說道,“沉寂了這麼幾個月的時間,突然進犯我邊疆,想必一定是早已做好了打算。”
皇甫炎也點了點頭,附和着說道:“是啊,想必父皇爲了此事,也一定很心煩吧。”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頓時陷入了沉默當中,皇甫逸輕嘆了一口氣,目光突然掃過一旁始終沒出聲的莫盈玉,卻見她一直時不時地看向旁邊的皇甫炎。
眼神頓時間變得深沉起來,皇甫逸將視線投向皇甫炎,清了清嗓子,突然出聲說道:“大哥進宮是所爲何事呢?若是去向父皇請安,我覺得大哥還是不要去打擾父皇了,父皇正忙着呢。”
聽了他的話,皇甫炎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急忙笑着說道:“本打算進宮給父皇請安,但既然老四你也說了父皇正忙着,那我也不便去打擾父皇。”
“如此,不如一起出宮?”
在說這話時,皇甫逸不動聲色地再次看了一眼一旁的莫盈玉,看見的便是她頓時一陣慌張,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話,但最終卻沒有開口,而她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皇甫炎的身上。
脣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移開視線不再看她,而是等着皇甫炎的回答。
皇甫炎怔愣了一下,臉色在一瞬間有了些微的變化,但立馬便恢復了平靜祥和的模樣,微笑着說道:“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點了點頭,皇甫逸便朝着莫盈玉拱了拱手說道:“玉嬪娘娘若是沒別的事,我與大哥便先行離開了。”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莫盈玉也沒有多說什麼,收回視線看向皇甫逸,微微頷首,語氣柔和地說道:“如此,兩位皇子請自便。”
而她的視線依舊有意無意地掃向旁邊的皇甫炎。
察覺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皇甫炎也朝着她拱了拱手:“玉嬪娘娘告辭。”說完,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便與皇甫逸一同離開了。
看着離開的二人,莫盈玉收起了脣邊那柔和大方的笑容,目光深沉地看向那兩道挺拔修長的身影。
凝視了稍許,她突然扯起嘴角,牽出一絲詭譎的笑容,在心中暗自笑了一聲。
今天的收穫也倒是不小,儘管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但也並不礙事。
而離開了的二人,一路沉默無語地往出宮的道路走着,氣氛顯得有些沉默尷尬。
皇甫炎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皇甫逸,見他一臉陰沉,表情格外的嚴肅,一手揹負在身後,步伐挺括地往前走去。
加快步伐跟上他的速度,皇甫炎還是耐不住性子,出聲說道:“老四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不然,也不用如此刻意的告訴他,不用去給父皇請安,還邀請他一起出宮了。
皇甫逸沒有扭頭看他,依舊步伐穩健地朝前走着,沉默了稍許,他才緩緩出聲說道:“大哥和玉嬪似乎挺聊得來?”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皇甫炎趕緊訕笑着出聲說道:“只不過是碰巧遇見便說了幾句話而已,也談不上聊得來。老四怎會如此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奇罷了。”皇甫逸扭頭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繼續看向前方,“老大不要忘了,她可是玉嬪,父皇的女人。”
雖說這事兒與他也並無什麼關係,甚至對他也有着幾分的利益,但既然他今天發現了這一現象,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提醒一下皇甫炎,至於他聽不聽自己的勸告,那便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儘管都有着相同的野心,都窺望着那同一個位置,但畢竟皇甫炎也是他的大哥,而且這個大哥,雖說與他走的並非太過親近,但對他也還是挺照顧。
且那次在二王府的宴會上,若不是他出手幫了凌若瑤一次,只怕當時的狀況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次,就當是他還上次他幫凌若瑤的情吧。
毫無疑問,聽了皇甫逸的話,皇甫炎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變得尷尬陰沉起來。
抿了抿脣,他沉默了稍許,才訕笑着出聲說道:“老四還真會說笑,我怎會忘記她的身份呢?”
“大哥知道,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再次將視線投向他,皇甫逸揚起線條優美的薄脣,語氣清冽地說道。
皇甫炎只是扯了扯嘴角,訕笑了兩聲,沒再說話,但臉色卻始終不太好看。
茂盛的樹木,遮擋了刺目的光線,燦爛的陽光透過搖晃的樹葉,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亦灑在那兩道清秀俏麗的人影上。
擡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凌若瑤用衣袖當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風,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疲憊之色。
仰頭看了看頭頂那被密集樹葉遮擋住的陽光,她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嘀咕道:“這日頭可真毒,這都快入秋了,怎麼還這麼熱呢?”
聽見了她的嘀咕,彩芝趕緊蹭了上來,笑着說道:“小姐,這入秋了也照樣熱呢,沒聽說過秋老虎麼?”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斜睨了彩芝一眼說道:“本小姐當然聽說過!”說完,一個勁兒地用衣袖閃着風,渾身悶熱得厲害。進玉也看。
“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吧。”又走了一會兒,凌若瑤出聲說道,還伸長了脖子,朝着四
周看了看。
一聽她這話,彩芝也趕緊點了點頭,清秀的臉蛋上,綻放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就連眼神也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她們已經走了一天的路了,雖說也有歇息,可還是覺得累,畢竟二人都沒出過遠門,也沒有如此長途跋涉過。
彩芝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伸長脖子四下裡張望,頓時,她停下了腳步,將目光聚焦在了前方不遠處的某一個地方。
轉回身來,她朝着落在後面的凌若瑤擺手喊道:“小姐,前方有個茶寮,我們去那裡歇歇腳吧。”
聽說前方有落腳的地方,凌若瑤也綻放出了激動的笑容,點了點頭,加快了步子,趕緊朝着那一間茶寮走去。
走了一天的路,終於可以找個像樣點的地方歇歇腳了。
兩人快步來到茶寮前,還沒走近茶寮,便見一個店小二,笑得很是燦爛,格外熱情地迎了上來:“兩位客官請這邊坐。”說着,便將二人迎到了旁邊的木桌前坐下。
“請問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麼?”店小二笑容滿面地問道。
雖說這是一間茶寮,但店裡也會提供一些食物,供來往的客人食用。
將隨身攜帶的包袱往桌上一放,凌若瑤問了問店小二,便隨意點了兩個小菜,再加上一壺茶水。
待到店小二離開後,她這纔打量了一眼這一間茶寮,雖說店鋪不大,但客人倒是挺多。
因此處位於進京的大道上,來往的行人甚多,生意倒是挺興隆。若是再晚上些許時間,只怕都會沒座位了吧。
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也好長一段時間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開京城,出來見識見識這一片國度究竟是什麼樣的。凌若瑤頓時覺得很是興奮,脣邊便也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將店鋪裡的每一個人都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她的視線落在了角落裡那一抹身着月牙白長袍的身影上,清秀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這人的背影,看上去挺眼熟的,似是在哪兒見過。
但仔細一想,自己從未離開過京城,又怎會在城外遇見熟人呢?她所認識的人,都在京城裡呆着呢。
如此一想後,她便安慰自己,一定是她走得太累,而有些眼花了吧。
“小姐,我們接下來要往哪裡走呢?”
就在她暗自納悶兒時,彩芝突然出聲詢問道,還推了她兩下,指着茶寮前方的那兩條岔路,疑惑地問道。
急忙回過神來,凌若瑤趕緊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彩芝。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移開目光的那一刻,那一個身着月牙白長袍的男子,脣邊卻突然勾起了一抹淺淡優雅的笑容,神情格外的柔和。
顧紹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心中暗道,他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怎會在這個地方,聽見那一道熟悉的聲音呢?
但這一道聲音又是如此的真實,就好像真的就在他的附近一般。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轉回頭去,順着剛纔那一道視線投射而來的方向望去,在看見那一張熟悉的俏麗臉蛋時,他有那麼一瞬間的震驚。
看來,他並非產生了幻覺,而是真的見到了這一名俏麗女子呢。
但欣喜過後,他又感到很是疑惑,怎會在這個地方見到她呢?她不是應該在京城裡呆着麼?青蓮怎會讓她離開京城呢?
皺了皺英挺的眉頭,顧紹源就這麼沉默地看着那一名模樣嬌俏的女子,看看她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而這邊,聽了彩芝的詢問,凌若瑤也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在看見那兩條岔路時,不由地皺起了精緻的眉頭,因悶熱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上,浮上了一抹爲難的神情。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突然離開京城的決定,是多麼的冒失。就算要離開京城,出來走走,她也應該有個周詳的計劃才行嘛。
這下可好,她連選擇走哪一條路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這兩條道路分別通往哪裡?
雙手托腮,她凝望着那兩條道路,思考着是不是該去找個類似硬幣的東西,用正反面來做決定呢?
但轉念又一想,這古代哪裡有硬幣呀,頂多也只有骰子,骰子六個面,她還是無法做出選擇。
“小姐?”見她一直沉默不語,眉頭緊蹙,彩芝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小聲地喚道,“小姐?”
一把揮開了她那隻在自己眼前晃動的爪子,凌若瑤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沒見到我在想事兒麼?”
扯了扯嘴角,彩芝訕笑了兩聲,便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默默地坐在板凳上,也不敢再出聲說話。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店小二將菜餚給呈了上來:“兩位客官請慢用。”
店小二將菜餚放在餐桌上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凌若瑤突然出聲叫住了。
“小二。”回頭看了小二一眼,她指了指那兩條岔路,出聲問道,“你說說,這兩條路分別通往哪裡?”
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店小二趕緊笑着說道:“這位客官想必是第一次出遠門吧?”
被凌若瑤白眼一瞪,小二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笑着賠罪道:“小的多嘴,客官莫怪。”
“行了行了。”擺了擺手,凌若瑤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倒是趕緊說,這兩條路是通向哪裡的?”
“好嘞。”店小二也不敢再多話,出聲回答道,“這左邊的道路是通往靈州,而右邊的道路是通往香洲。”見凌若瑤依舊是一臉的疑惑,小二接着說道,“這靈州可是車轅國第一美城,風景可漂亮着呢。而這香洲呢,因盛產稻米,稻香撲鼻,纔有香洲這一名字。”
點了點頭,凌若瑤依舊是一付沉思的神情,擺手將店小二打發了下去,她又是托腮望着這兩條道路出神。
“小姐,咱們這是去靈州呢,還是去香洲呢?”
“當然是去靈州呀!”又是斜睨了彩芝一眼,凌若瑤想也沒多想便出聲說道,“你沒聽說麼?這靈州可是車轅國的第一美城,這麼漂亮的地方,怎能不去看看呢?”
又是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彩芝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再說話的好。
一旁餐桌上,在聽了兩人的話之後,顧紹源勾起脣角,脣邊漾開一抹魅惑的淺笑。
原來是打算去靈州。
收起了脣邊的笑意,他突然伸手招來了店小二,在店小二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店小二便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那兩道清秀的身影走去。
正一邊用餐,一邊打量着過往的行人,凌若瑤突然感覺到身邊多出一個人,便擡頭疑惑地望去,見店小二站在自己的旁邊,心中略顯不悅。
心想着,她只是吃個飯而已,不會不付錢的,他不用一直這麼盯着自己吧?
“有事?”挑起清秀的眉頭,她沒好氣地問道。
店小二是何許人也?在這茶寮裡當了好幾年的店小二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白眼沒遭受過?她這態度,根本不算啥。
很是熟絡的坐了下來,那店小二就好像是遇見熟人一般,開始聊起了家常,打量了二人一眼,出聲說道:“兩位姑娘這是準備去哪兒呢?走親還是出遊呢?”
心中不免升起了警惕,凌若瑤睨了店小二一眼,面色嚴肅,聲音低沉地說道:“似乎與你無關吧?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不幹活麼?”
店小二趕緊訕笑了兩聲,擺了擺手說道:“姑娘不必緊張,我就一店小二,又怎能把姑娘您怎麼樣呢?”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凌若瑤在心中暗自腹誹道,雖說你只是一個店小二,但萬一你們這是一家黑店呢?那姑娘我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冷哼了一聲,凌若瑤也沒再說話,而是端起了桌上的茶盞。
可茶水還未入口,她立馬又頓了頓動作,垂眼看着手中的茶盞,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回了桌上。
若這真是一家黑店,說不定這茶就被他們做了手腳,她若是喝下去了,那就是中計了。
而並不清楚她心中想法的彩芝,早已經端起茶盞,一口便將茶盞裡的茶喝光了,還提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彩芝喝了茶也沒事,她這才放下心來,再次看向那小二,語氣依舊冷漠:“那你倒是說說,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小的見姑娘找小的問路,心想着兩位姑娘一定是第一次出遠門。”他這話立馬又引來了凌若瑤的一記白眼,店小二趕緊又是一陣訕笑,“小的覺得,一定要提醒兩位姑娘才行。”
店小二在說後面那話時,神情格外的嚴肅,語氣也很是低沉,似是事情很嚴重一般,讓凌若瑤也不由地變得緊張起來。
“姑娘有所不知,近段時間,在南華山附近一帶,出現了一窩很厲害的匪徒,專搶過路的行人呢。這兩條道路上,都有他們的人埋伏着呢!”店小二說的很是認真,就好像那匪徒真的就在附近一般,“我勸兩位姑娘還是從哪來就回哪去吧,這段日子不太平,還是不要到處走動的好。”
店小二說的煞有介事,那表情那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凌若瑤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心想着,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這出門還真的要看看黃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