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皇甫御琛——我要見他
聽對方能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歷,童賀年整個人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沉臉的走到沙發裡坐下,肖易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也跟着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是說……你們剛接手這家酒店?”童賀年半信半疑的反問。
“是的,之前的老闆早就虧空了,我們接手後重新給酒店裝修,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頭做起。如果您把之前跟這家酒店的恩怨算在我們頭上,您說是不是有點兒冤枉我們了?”
童賀年沉默了一下,接着點點頭:“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之前的董事長就姓東方,你把你們公司的法人代表名字告訴我,只要是不姓東方,我就信你的話。”
“這個恐怕不行,暫時我們不能告訴您。”
童賀年冷笑一聲,覺得這個年輕人在跟自己耍滑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還毀了一條胳膊,就可以隨便矇混我?”
“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們真的是有難言之癮。”法人代表的名字一旦說出來,給總裁帶來的可就是殺身之禍,他是打死也不可能說的。
“你們不覺得可笑嗎?明明說自己跟之前的酒店沒牽扯,現在卻不敢告訴我是誰,你真拿我當三歲小孩子耍呀?我告訴你,我童賀年忍了二十多年,妻子死了我都認了,可你們竟然連我的女兒都不放過。”童賀年說到這裡騰的站起來,怒氣沖天的道:“你最好把你們那個狗屁總裁叫出來跟我見一面,別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告訴他以後離我女兒遠一點兒,我雖然廢了條胳膊,但還有條命在,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童賀年冷聲說完,接着甩手離開了。
肖易看看門口,擡手揉了揉額頭,先走到門口關上辦公室的門,這才撥通了東方御的電話。
童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去廣告公司打印招聘信息剛回來,就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讓她馬上回自己的家。童曉想問爲什麼,可是父親卻氣沖沖的收了線,童曉被弄的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
“師兄,我爸他到底怎麼了?不會是我走了之後你倆吵架了吧?”
鄭平無辜的笑笑:“看你說的,我再怎麼不濟,也不能跟師父吵架呀,你說對不對?”
“那我怎麼感覺他好像很生氣?”
“那你快回去看看師父吧,這裡我照看着就行了。”
“好,師兄,那我走了。”擔心父親會出事,童曉在路邊攔了輛車回了城中村的自家小院。
一走進大門,就看到父親坐在門口,手裡夾着一支香菸,正臉色沉重一口一口的吸着。
“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童賀年一看女兒,騰的站起來轉身進了屋:“你跟我進來。”
童曉立即跟了進去,父女倆在正屋裡坐下,童曉看着父親一臉沉重的表情,完全摸不着頭腦。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惹您生氣了嗎?”
童賀年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吸着煙,眉頭擰成了一團,直到把最後一口煙吸盡,這才掐滅菸蒂看着女兒道:“曉曉,我們搬家吧。”
“啊?”童曉愣了一下,接着急急的追問:“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快告訴我。我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家?”
“我說搬就得搬,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就這麼定了,今天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我不搬!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住在這裡,您今天一句話都不說就告訴我要離開,憑什麼?您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童曉鬱悶的坐在椅子上沒動。
童賀年的眉頭一擰,火爆脾氣又躥上來,看着女兒吼道:“翅膀硬了是不是?長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你要是不想搬,以後就當沒我這個父親!!”童賀年轉臉走進自己的屋,呯的一聲摔上了門。
聽着哐的一聲響,童曉縮了下脖子,整個人被弄的莫名其妙,卻又什麼也問不出來。真是想不明白,自己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看父親房間那扇緊閉的房門,童曉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剛走進去,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她拉開包的拉鍊,剛把手機取出來,就看到父親的房門突然又打開了,童賀年快步走過來,伸手把女兒的手機奪過去,接着按下了接聽。
“曉曉,你現在在哪兒?”東方御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童賀年的眉頭一皺,接着又把電話掛斷了。童曉無奈的看向父親:“爸,您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童賀年皺眉的看着女兒:“你到底搬不搬?”
“除非您告訴我原因,爲什麼?”
“爲什麼?一個月前的教訓你還不知道爲什麼嗎?我是不想童家的人全死乾淨了。”
“可是那件事已經解決了呀,您今天也看到了,人家把咱們的店要回來,又全都裝修了一遍,您還怕什麼?”
“曉曉,你太幼稚了,你想想他們一個東方集團爲什麼要給咱們裝修?就因爲那個人說的一句話?沒憑沒據的對方爲什麼信了你的話?爲什麼?”
“人家會查呀!咱們小店裡發生的事一查就明白了。爸,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哼,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有些人不想讓我好過。你聽爸的,今天收拾東西,明天跟我回鄉下。”
“要走您走,反正我不走!”童曉鬱悶的拿過自己的手機,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童賀年看看女兒的樣子,皺眉的嘆了口氣:“好,如果你不走,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要見那個什麼總裁,你照顧的那個人。”
“您怎麼知道我照顧他?”童曉一愣的反問,這事她沒對別人說起過,父親剛從鄉下回來又怎麼會知道?
“看來這是真的了,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要見他。”
“爸,他不是您說的什麼總裁,人家跟這件事沒關係。”
“那你爲什麼去照顧他?”
“不……不是,爸,您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
“給他打電話!”
“我不打!”
“好,你不打我打,把手機給我!”童賀年伸手去拿女兒的手機,被童曉快速的藏到了身後。
“爸,您到底要幹什麼?”
童賀年看着固執的女兒氣的直喘粗氣:“好,童曉,那我今天就告訴你,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嗎?”
童曉緊張的看着父親搖了搖頭。
童賀年嘆了一口氣,走到女兒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一臉凝重的開口:“你媽當年就是被東方酒店裡的人害死的。”
童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您……您不是說我媽是發生了車禍嗎?”
童賀年苦笑了一下:“不這樣說能怎麼樣?我們的胳膊拗不過大腿,人家有錢有勢。我原本想帶着你隱姓埋名過平靜的生活,誰知道這次牛肉粉小店太扎眼,又被東方酒店的人盯上了。你真以爲那些人是什麼小混混嗎?是他們不想放過我。”
童曉聽父親的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看董事長他人挺好的呀。如果他真想殺我們,爲什麼還要幫我重新裝修小店?”
“哼,挺好的?女兒呀,你太單純了,他就是想讓我們先放鬆警惕。到最後連怎麼死的我們都不知道。”
“那……那我們跟東方家的人到底有什麼仇恨?爲什麼他們要一直跟我們過不去?”
“爸這些年不想告訴你,就是不希望你帶着仇恨長大,這件事已經過去一二十年了,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記住,東方家的人就是害死你媽的兇手。如果我們現在不走,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到時候想走都來不及了。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走不走就看你的了。”童賀年看一眼女兒,沉默的起身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童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回想着父親剛剛說的話,心裡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的記憶裡,一直以爲母親是出車禍意外身亡的,今天才知道母親是被人謀殺的,而罪魁禍首,就是東方集團的人。
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叫東方御,集團總裁是他的弟弟叫東方傲,從兩人的姓氏上看,就是東方家的人。就算他們不是兇手,他們的父母也肯定跟母親的死有關。
握着包帶的手一緊,她拿出手機找出東方御的號碼盯着看了放久。
回想跟他相識到現在,雖然他戴着一副面具,但他怎麼看都不像壞人。如果真像殺了自己,她在別墅裡住的時候,他就有無數的機會下手,又何必再讓自己活着離開?
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童曉看看父親房間的門,拿着包站起來,快速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