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她回頭就衝他吼,同時狠狠甩着手,想要把他甩開。
她說你管不着……
“姓魏的你想去哪兒?”他更是心慌意亂,緊緊抓住她不敢撒手,又氣又急又害怕。
魏可不再說話,就卯足了勁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想去找他?”嚴楚斐狠狠皺眉,咬牙切齒地叱問。
一見霍太太這副犟得像頭小野馬的模樣,他的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她肯定要去找何柏琛訴苦去了。
她一定是覺得在他這裡受了委屈,所以要去找舊情人尋求安慰,然後一來二去他們舊情復燃,再然後嚴太太就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嚴楚斐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驚出一身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不要他了”這四個字如此畏懼,他真的不知道,但害怕的情緒卻是那麼真實地存在着……
聽說女人一旦變了心,那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了。
雖然嚴太太的心從來都不曾屬於過他。
可他們既然結了婚,那她就是他的!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不管是她的身還是她的心,都是他的!!
所以本是屬於他的嚴太太萬一鐵了心要跟何柏琛好,那饒是他有通天本領也只能乾瞪眼了。
而且最最讓他覺得憋屈的是,他對何柏琛妒忌得要死,卻偏偏還不能打他。
他嚴楚斐雖然驕傲自負霸道蠻橫,但忘恩負義的事卻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就算嚴太太對何柏琛心有所屬,他也不能對恩人動手。
魏可臉若寒冰,不管不顧地使勁兒掙扎。
而她越是如此,嚴楚斐越是不敢鬆手放她走。
彷彿一鬆手,她就會生出一雙翅膀飛走,飛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抓不到……
不能讓她去找何柏琛,不能給她半分背叛他的機會,不能讓她離開家裡半步!
嗯,不能!
“放、手!”
不管她怎麼轉動手腕,都無法從他的大手中掙脫出來,她又疼又氣,狠狠瞪着他從齒縫裡一字一頓地吐出字來。
“說啊!你是不是想去找他?”見她一心想走,他恨得咬牙切齒,聲聲逼問。
“你、管、不、着!”她仰着小臉與他互瞪,同樣氣勢洶洶,不甘示弱。
嚴楚斐額頭青筋盡顯,頭痛欲裂。
黑眸危險半眯,眼底寒氣四溢,他冷睨着她陰森切齒,“魏可!你非要惹我是不是?你揹着我跟別的男人幽會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特麼以爲我很好欺負是不是?”
“嚴楚斐你就是個神經病!!”魏可氣到無力,對他破口大罵。
“那也是你逼的!!”他回吼,彼此的吼聲不相上下。
她冷冷看着他,真是連一個字都不想跟這不可理喻的男人說了。
“說!你跟他什麼關係?你喜歡他是不是?”可他卻不依不饒,非要她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魏可怒到極致,毫不猶豫就點頭承認,“對!我就是喜歡他——”
“你找死!!”
“啊!”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倏然被他拎了起來,在她的尖叫聲中,他將她狠狠砸在牀上。
嗯,就是砸。
就像是丟沙包似的,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在魏可點頭承認喜歡別的男人的那瞬,嚴楚斐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消失殆盡。
他決定什麼都不管了,先把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狠狠收拾了再說!
嗯,今天必須給她一點教訓,否則她真以爲他拿她沒轍,哼!
魏可被砸得頭暈目眩,扶着額勉強坐起來,可下一秒,一隻大手撐住她的肩又將她狠狠一推。
她整個人仰躺下去,緊接着腰上一沉,她再也動彈不得。
那麼高大強壯的男人,竟直接騎坐在了她的身上!
慌亂間擡眸一瞥,發現他眼底火光四起,那熊熊火焰中,不僅僅只是怒火,還有一股濃烈的(谷欠)火……
感覺到他的意圖,她的眼底終於有了驚慌之色,“嚴楚斐你想幹嗎?你——啊……”
嚴楚斐臉如玄鐵,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破裙子。
他看到這條紅裙子就妒火中燒。
想到她只肯把最美的一面在別的男人面前綻放就恨不得弄死她。
魏可驚慌失措地揮動雙手去抵禦他野蠻的撕扯,又氣又恨,“嚴楚斐你敢——唔……”
他低下頭去狠狠堵住她的脣。
不想聽到她的警告和威脅,一個字都不想聽!
失去理智的男人,此刻一心只想給把他氣得七竅生煙的女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他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麼?真以爲他怕她麼?
哼!今天他非艹服她不可!
他非讓她幾天下不了牀不可!!
看她還敢不敢出去勾三搭四,看她還敢不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看她還敢不敢再那樣理直氣壯地說喜歡別的男人!
嚴楚斐一邊在心裡恨恨地想着,一邊狠狠吻着不停掙扎的小女人,同時更加野蠻地扯着她的紅裙子。
“放開我……唔……嚴楚斐你混蛋……啊……”
魏可死命搖着頭不給他吻,可不管她怎麼躲,他總能很快又將她的脣捕捉。
他沒有絲毫溫柔可言,在她嘴裡胡攪蠻纏,兇狠得像是恨不能奪走她的呼吸一般……
她忍無可忍,擡手就往他臉上撓。
嚴楚斐驚覺,連忙仰頭避讓……
“嗤……”
他的臉倖免於難,可脖子卻沒那麼好運,被她撓出很長一條傷痕。
他又疼又氣,狠狠抽了口涼氣。
擰着眉,他擡手輕觸傷痕,再垂眸一看,指尖上有着明顯的血絲。
由此可見這小王八蛋下手可一點沒留情!
嚴楚斐真是傷心又氣憤。
他一再的給她機會,她卻一再的挑戰他的底線,他覺得今天自己若輕易饒了她都不配叫男人!
黑眸一凌,戾氣頓現,他怒了。
她的裙子已被他撕成條狀,他隨手抓起一條,然後捉住她的雙手就往牀頭的柱子上捆去。
“啊……嚴楚斐你住手……啊……”
魏可尖叫,狠狠掙扎,可她又哪裡是他的對手,就算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終究無法逃脫雙手被緊緊束縛的命運。
嚴楚斐恨恨地在心裡想,把嚴太太的雙手捆起來,看她還拿什麼撓他!
沒了她的雙手搗亂,他順利多了,三兩下就將她剝了個精光……
她氣得用腳踹他。
然而她的腳還沒踹上他的(月匈)膛,就被他抓住了腳踝。
一隻腳被捉,出於本能的,她另一隻腳擡起來繼續踹。
可她這樣的舉動正中他的下懷。
他一手抓着她一隻腳踝,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往兩邊大大扯開……
魏可氣得大罵,“嚴楚斐你是法盲嗎?你這是婚內強(女幹)!是犯法的!!”
嚴楚斐欺身而上,用膝蓋壓着她的腿,騰出一隻手來快速地拉下褲鏈……
他甚至連皮帶都沒解。
他一邊兇狠地抵上去,一邊囂張地冷笑道:“老子今天就強(女幹)你了,怎麼着?有本事你告我去!!”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將她狠狠佔據……
從被他無情攻佔的那瞬,她就不再掙扎了。
她一動不動,也不再喊叫,就靜靜地躺着,冷冷地看着他。
十分鐘後……
“叫!”他掐着她的下顎,惡狠狠地命令。
她這樣像條死魚似的任由他擺佈,不管他怎麼使勁兒她都一聲不吭,讓他很挫敗也很惱火。
魏可緊閉着雙脣,極盡冷漠地看着氣急敗壞的男人,連冷笑都懶得給他一個。
“你給我叫出來!”嚴楚斐氣得要死,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逼瘋了。
面對她充滿鄙視的目光,他低下頭去咬她的脣,陰測測地切齒,“你叫不叫?”
他的語氣陰森恐怖,充滿着濃濃的威脅意味。
可她無畏無懼,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不屑。
嚴楚斐氣炸了。
“不叫是嗎?行!這可是你自找的!!”
隨着最後一個字的落音,他開始任意妄爲地發揮,甚至爲了讓她叫出來,故意變着花樣折騰她……
一場愛,他是前所未有的兇狠霸道,每一次進攻,都是那麼的不遺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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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魏可終於知道,以前的嚴楚斐根本就不算兇狠,與今晚相比簡直堪稱溫柔。
而今晚的他,是禽獸!
嗯,真正的禽獸!
魏可全程只有一個感覺——痛!
火辣辣的痛,無休無止,像毒液一般滲進四肢百骸裡,讓她臉如白紙,冷汗淋漓。
可她一聲都沒吭!
不喊疼,不求饒,隨他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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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叫,她偏不,不管他如何兇狠,她都咬緊牙根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就這麼犟!
其實不止魏可痛,嚴楚斐也痛。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關係,就算肆意妄爲,他也一點都不舒坦。
可怒氣矇蔽了理智,即便不暢快,他也卯足了勁兒大動特動。
當心裡的怨和怒終於有所緩解時,他才定睛去看身下的小女人……
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她緊緊閉着眼,狠狠皺着眉,額前佈滿冷汗,臉白如紙。
明顯是一副極度痛苦的樣子。
嚴楚斐猛地停止,嚇得立馬就……(身寸)了。
前面她一直冷冷盯着他,讓他心煩意亂,後來他索性就不看她了,所以到現在才發現她的異常。
“怎麼了?疼嗎?”
嚴楚斐連忙停下所有動作,解開嚴太太的雙手,低下頭去湊近她近乎慘白的小臉,擔憂急問。
看到她好像很痛苦的那一刻,他心裡的怒氣在頃刻間就消散無蹤了。
所以,其實只要他生氣的時候她能表現得柔軟一點,他根本就不可能發得了火。
可偏偏她要跟他對着幹!
魏可依舊閉着雙眼,緊緊抿着脣,不言不語。
“可可……”見她不肯說話,他心疼極了,大掌輕撫她的臉,極盡溫柔地喚她。
“別叫我可可!”
她倏地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瞪着他,嘶聲喝道。
嚴楚斐心臟一抽。
泛起一股陌生的疼痛……
他宛若兒童節沒有得到糖果的孩子,氣憤填膺地與她互瞪,“我就要叫!我特麼以後都要叫你可可,可可,可可,可可……”
他貼着她的脣,像唸經似的,“可可”個沒完沒了。
嗯,他以後就叫她可可,纔不讓這個暱稱專屬於別的男人呢!
“做完了嗎?”魏可偏頭,避開嚴楚斐的脣,極盡淡漠地冷冷吐字。
嚴楚斐的內心泛起一股挫敗和憤慨。
他幽怨地看着她冷漠無情的小臉,沒說話。
“沒完就繼續,完了就滾蛋!”她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冷得毫無溫度。
看她態度還是如此冷硬,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氣得他再度怒火高漲。
“魏可你特麼今天想被我艹死是麼?”他愛恨不能地瞪着她,氣急敗壞地狠狠切齒。
“來啊!繼續!”她無畏無懼,甚至還不怕死地向他挑釁。
“你——”嚴楚斐氣結。
她如此不乖,惹得他真有了繼續教訓她的念頭,心道今天他就不信弄不服她。
可他剛一動,她就倏地狠狠皺起了眉頭……
明顯是一副痛到極致的模樣。
他突覺不對,退出少許低頭一看……
大驚。
竟有血絲……
不多,一點點,但足夠讓他心驚膽顫。
看到血絲的那瞬,他的心咯噔一跳,再定睛一看,果然發現她那裡有輕微的撕、裂……
難怪她那麼痛苦!
“你是豬嗎?疼怎麼不說?”嚴楚斐又氣又悔,慌忙完全退出,心疼至極地罵道。
魏可一言不發,感覺神經都是痛的,咬着牙根,一點一點地緩緩坐起。
嚴楚斐退出之後就立馬下牀穿衣,套上褲子和背心就伸手去抱擁着被子坐起身來的嚴太太,“我們去醫院——”
“離我遠點!”
可他話未說完,就被她陰冷阻斷。
這一刻的嚴太太,無論是她的眼神還是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冷。
嚴楚斐有種自己闖下大禍的恐慌感……
“我不是故意弄傷你……”他狠狠擰着眉,一邊向她伸手想抱她,一邊懊惱低喃。
可他伸過去的手被她狠狠揮開。
“離我遠點!!”她衝他怒吼,排斥他的靠近。
嚴楚斐覺得自己已經低聲下氣了,可嚴太太卻不肯見好就收,甚至還這麼不依不饒的……
他也很委屈,俊臉一沉,勃然喝道:“你還要這麼兇是不是?你不惹我生氣我能這樣對你嗎?你認個錯說句軟話會死啊你非要跟我槓?活該你!自、討、苦、吃!”
他氣急敗壞地罵,既恨她到現在還這副態度,更恨明明是她不對在先自己竟還這麼心疼她。
嗯,心疼。
看她被自己弄傷了,他懊悔又心疼,簡直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可他活這麼大從來沒對哪個女人這樣發過脾氣,也沒有哪個女人有本事被他氣成這樣。
可她就有!
她就有這本事被他氣得暴跳如雷,把他氣得失去理智。
他的脾氣或許不夠好,但並非動不動就發飆,可在她面前,他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別問他這是爲什麼,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說,你活該……
魏可本是冷冷瞪着他,聞言垂眸,一邊用被單裹着自己,一邊輕笑低喃,“對!我就是活該,我就是自討苦吃……嗯,我活該……”
幾不可聞的聲音,透着苦澀和自嘲。
她明明說得很小聲,可他竟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的低喃,如一根根細針,紮在他的心上,疼得要命,卻又看不見傷痕……
他想抱着她好好哄哄,可她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別說擁抱,他連靠近她一點點都會被她嫌棄。
嚴楚斐很暴躁,煩得想把整個地球炸了。
魏可用被單把自己隨便一裹,下牀朝着浴室走去。
她走得很慢,走路的姿勢很怪,因爲很痛……
嚴楚斐知道自己上前只會碰一鼻子灰,可看到她走得舉步維艱的樣子,雙腳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朝她快步走去。
在她正要進入浴室的前一秒,他追上去拉住了她,“我帶你去醫院——”
她擡手一揮,揮開了他的手,也阻斷了他的話。
她什麼也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徑直跨進了浴室裡。
然後——
呯!
她就當着他的面,關門,落鎖。
“可可。”嚴楚斐擰眉,輕輕拍門,無奈又懊悔地喚她。
然而浴室裡只有嘩嘩水聲,並無她的迴應。
嚴楚斐在浴室門前站了一會兒,然後一邊從褲兜裡摸出手機,一邊朝着臥室外走去。
“喂,小易,幫我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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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可難受。
心裡難受。
身體當然也難受,可相比之下,好像心裡的難受更多一點……
他囂張霸道她知道,他脾氣暴躁她也知道,可她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對她……
身疼,心也疼。
心裡涌動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覺得委屈,反正只要一想到他不顧她的感受那樣對她,她的心就抽搐得厲害。
魏可躺在浴缸裡,紅着眼憤憤地想,她要離婚,她明天就跟他離婚去!
反正媽媽也不贊成這門婚事,她正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媽媽那一關呢,如今這樣,索性離了算了。
這女人跟男人就是沒辦法比,饒是她平日裡再怎麼強悍,可一旦跟他力量抗衡時,她永遠都是不堪一擊的那個。
他今天生氣了就對她用強,那萬一哪天更生氣他是不是就會動手揍她了?
不行不行,這個男人要不得!
她可不想哪天真的被他家、暴。
嗯,離婚!
她要跟他離婚!!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