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夭折是觸發你媽媽精神崩潰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有其它的一些綜合原因。”冷麟天伸出自己受傷的手,“老婆,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我的傷勢?我可是你的丈夫。”
“那我媽媽跟你媽媽,到底是什麼關係?”
“佳人,這件事我一直不想告訴你,是因爲說出來對你有些殘酷。”冷麟天的眼神變沉了。
景佳人的心頓時下沉,彷彿地面都變成痛苦的漩渦。
她一直覺得這事兒會跟自己有關的。
冷麟天又驟然一笑:“我嚇你的,瞧你擔心的這個樣子。”
景佳人嘴脣蒼白的,身體有些晃。
冷麟天握住她的肩頭:“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那你告訴我,”頓了頓,景佳人問,“好不好?”
她好奇很久了,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問到答案的。
景媽媽的病情明顯是不會說的,景爸爸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的個性一向守口如瓶,尤其是關於景母的。
冷麟天舉着那隻手:“幫我包紮吧。”
“……”
“包紮完了我就告訴你。”
景佳人執意地盯着他。
冷麟天輕聲一笑:“我一向說話算話。”
景佳人沉默地抿了下脣,指了指椅子:“你坐這裡。”
她現在已經會包紮了。
從一開始見到血腥就會不舒服,想吐,到現在已經麻木。因爲西門龍霆改變了她。
他的手就是時不時受傷,讓她看過太多皮肉傷口……
景佳人搖搖頭,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都要想到西門龍霆?
她的世界好像已經離不開那個男人了!什麼事情都要聯想到他!
景佳人從醫生那結果藥水和紗布,檢查了下冷麟天的傷口有些深。
“要不要縫線?”她擡頭問。
冷麟天笑了笑:“這點小傷算什麼,不必。”
“我看還是縫線吧,你傷在手部,你的手經常要運動。”
“老婆,你會縫線嗎?”
“不會。我只會消毒上藥包紮。”
“那我就不縫。”
“爲什麼?”
“我只要你幫我包紮。”
景佳人的心沉了下,但是很快表情迴歸漠然。他想怎麼樣,哪怕他想去死,都關她何時?
“你既然不肯縫針,那包紮好了後,就彆着力了,傷口癒合前也別碰水。”
“聽老婆的。”冷麟天低垂着眼神看着她,嘴角似乎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景佳人皺起眉,他笑什麼,開心什麼?傷口這麼大,不是應該感覺到痛嗎?
冷麟天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悠閒地說:“我已經幻想這一天很久了。”
“這一天?”
“你給我包紮。”
“神經病!”哪有人幻想自己受傷了被包紮的。他的腦子果然有問題。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媽媽跟你媽媽的關係了麼?”景佳人纏繞着紗布問。
“替代品的關係。”冷麟天簡明扼要,“因爲岳母跟我母親長相相似,就成爲了替身愛人。”
景佳人沒想到會是這種關係:“沒有血緣關係就好,爲什麼你說這對我來說很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