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這個衣工廠還沒取名字。”蘇世捷帥氣的面容低下來,盯緊她,“想一個。”
“我看就叫asshol~e好了。”夏奈兒不假思索地說。
“asshol~e?”蘇世捷嘴角含起一抹笑意。
這是“混蛋”的意思。
夏奈兒鄭重地說:“asshol~e開的衣工廠,當然就應該叫asshol~e才能匹配了!”
“馨兒,你在智商罵槐。”
“我沒有,”夏奈兒擡眸盯着他的眼,“我就是在罵你。”
她纔不需要指桑罵槐,她一向是指着槐樹就罵了。
“換一個。”
“abus~e!”流~氓的意思。
……
在衣工廠浪費了2個小時,夏奈兒終於把蘇世捷趕去上班了。
當然,臨走前蘇世捷派了傭人貼身照顧她。
另外,整個蘇家酒莊的傭人都一改先前對她的態度,變得畢恭畢敬。
來蘇宅這麼久,夏奈兒從來沒受過這麼好的待遇,任何人隨傳隨到。
“少奶奶,茶泡好了。”
“少奶奶,您累不累,我幫你揉揉捏捏。”
“少奶奶,今天太陽很大,要不我們回屋裡歇息去吧?”
坐在前院的休息椅上,所有傭人都一字排開站在她身後,十分殷勤地問她需要什麼。以往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就連她“正得寵”的時候都沒有過。
夏奈兒心裡很清楚,這應該是蘇世捷的吩咐,因爲蘇宅裡的這些傭人都只聽主子的話。
一個孩子讓他對她這樣無微不至?
夏奈兒想不通,他不是不在乎孩子嗎?
還有那個衣工廠,她纔不信蘇世捷提前爲她準備的,她寧願相信那是蘇世捷爲溫婉柔準備的,現在拿出來借花獻佛。
因爲蘇世捷真疼愛她,就不會讓她吃這麼多苦。
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夏奈兒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接受“糖衣炮彈”的襲擊。
不管他做什麼都晚了,她再也不相信他!更不會改變離開的決心!
“溫小姐呢?叫她過來見我。”
夏奈兒喝着上午茶,悠閒地靠在軟椅上,被一堆的傭人前呼後擁。
她心裡想着懲罰溫婉柔的方法……
當溫婉柔被傭人帶着來見她時,她卻愣住了。
溫婉柔臉上蓋着厚粉,卻依然遮不住高高隆起的臉頰,嘴角也裂開了。
夏奈兒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溫婉柔被甩耳光了?蘇世捷叫傭人做的?
“少奶奶,溫小姐到了。”
溫婉柔身上穿着和其她傭人一樣的僕人裝,頭上戴着僕人髮箍,臉色尷尬又彆扭。
看着夏奈兒被衆星捧月地簇擁在花椅上,而她呢?卻變成了一個下人。
深刻的屈辱感在她的眼底流淌。
偏偏,身側的傭人還狠狠推了她一下:“見到少奶奶不會打招呼?”
溫婉柔差點栽到地上,身形一個踉蹌才站穩,狼狽又慌亂。
“快叫。”
溫婉柔咬着下脣,青白的痕跡扯開,像是要把自己的脣咬破一般擠出三個字:“少奶奶。”
她這就嚐到屈辱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