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景佳人就想明白了。
原版的音樂盒是冷母送給西門老爺的,對西門老爺來說,自然是非常珍愛的東西。
下人連碰都不能碰……
而經常,西門老爺會在想念冷母的時候,拿起那個盒子來聽。
景媽媽作爲替身,自然見過這個盒子。
她不知道盒子對於西門老爺的意義,她只知道這是西門老爺的寶貝之物。
而現在,他願意把音樂盒送給她——
景媽媽每天拿着那個音樂盒聽着鋼琴曲,病情暫時得到控制。
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時間一久,景媽媽一直見不到西門老爺,總會懷疑。
“爸,你又在熬湯?”景佳人經常在廚房和庭院裡看到景父。
“你媽媽習慣喝這個湯了,每晚不喝睡不着。”景爸爸從景媽媽回來就特別高興,他要求真低,“佳人,我熬了有很多,你盛一碗給小天送過去。”
“給他?爲什麼?”
“你們是夫妻。”景爸爸已經盛了一大碗,“還有很多,你也記得喝。”
景佳人不得已端着托盤上樓。
說實話兩人分房住的,景佳人從來沒去過冷麟天的房間,更沒有熬過湯給他喝。
仔細一想,她什麼事也沒有爲他做過,因爲她從心裡真的很抗拒他……
房門半掩,景佳人正要敲門,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手術失敗了?”是冷麟天的聲音。
“手術的藥水被人動過手腳……”
景佳人悄悄推開一點門。
裝飾奢華的臥室,冷麟天坐在法式沙發椅上,身邊立着一盞落地法式檯燈。
暖色的燈照着他極其冷凝的臉,他嘴角的笑意全然不見。
“調查了沒有,是誰幹的?”
一個手下單腿跪地,手壓在地上報備:“應該是西門少爺的人做的。”
“又是他。”冷麟天毫不意外的表情,彷彿西門近來已經多方搗亂。
景佳人手中的湯差點端不穩,而虛掩的門被風帶開,發出吱嘎的聲音。
保鏢進來的時候,忘記把門關掩了——
冷麟天擡頭看過來,對上景佳人的眼睛。
景佳人見此也不好再躲藏了,用肩膀頂開門,端着托盤走進來:“我爸爸做了些湯,讓我端過來給你喝……”
冷麟天點了下頭,擺擺手,跪在地上的那個手下立即起身退下了。
冷麟天嚴肅的面容換上了輕鬆笑意:“老婆,難得你會親自端湯給我,我真是受寵若驚。”
他親自起身過來,接過托盤放置在桌上。
“老婆,以後這種粗活別親自做,摔到了怎麼辦?”他轉過身握住她的手。
景佳人不自然地把手縮回來:“剛剛你們在談什麼?手術失敗,是那個整形手術失敗?”
冷麟天凝了下眉。
“真的是西門龍霆乾的?”景佳人搖頭,“我不相信。”
“從法國回來後,他多方面跟我作對。”
“你怎麼知道他跟你作對?不是別人?”
“別忘了我能查,何況他也沒想藏。”冷麟天拿起一個空的小碗盛了半碗湯,“他是明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