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回頭看着西門龍霆……
他的襯衣脫下來都被撕成布條了,敞露着上身,外面披着那件長款風衣。
風衣上有些打鬥的豁口,狼狽得不行……
鮮血順着腹部滴到褲子上,褲腳一直在流血。
傷口該有多狠,纔會如此止不住?時間過去這麼久,血也沒結痂堵住麼。
景佳人胡思亂想着,西門龍霆捏起她的下巴:“別亂想!”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才能爲你分擔一點痛。”
“吻我!”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他微微垂着頭,紛亂的劉海散落下來,嘴脣蒼白的。
景佳人勾住他的頸子,貼着他的脣嘶磨着親吻……
也許不一定能出得去,也許是最後一次接吻。
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陪他到底……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應該表現出勇敢。
“西門龍霆,我一定不會丟下你。”
“這還差不多!”
十幾分鍾過去了,景佳人微微撤開脣,靠在他的懷裡,汲取着他的男性味道。
奇怪,威爾遜怎麼還沒回來?
“他不會出事了吧?”景佳人有不祥的預感,“走,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西門龍霆挑脣問:“不怕前面有危險?”
“我們也不能丟下威爾遜一個人,要走……我們三個一起出去。”
要死,也一起死在這裡。
可是sun……怎麼辦。
景佳人的腦海中非常劃過那張小臉,來不及想更多了,她拿出麻醉手槍握在手裡。
西門龍霆拿着火把,前面的路照的很亮堂……
走廊幽閉而長,一路上很安靜,但卻有一種奇怪的梭梭聲,不知道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走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出口,只是這一路都沒有看到威爾遜的蹤跡。
奇怪,以威爾遜的個性,他不會走太遠就應該折返回來纔是。
“喂,等等——”
景佳人來不及阻止,西門龍霆已經推開門走進去,她不敢怠慢,趕緊也跟上去。
“你都不知道門內有什麼,就這麼走進來,太大意了。”景佳人抓緊他的手,“要是有暗器怎麼辦?我差點要被你嚇死!”
這是個空曠的房間……
有木牀,木桌,木椅,雕刻精緻,佈置的帷幕很陳舊,顯然很久沒有人到訪過,全是灰塵和蜘蛛網。
那種梭梭的聲音更明顯,在暗處……
景佳人機警地四處張望着:“西門龍霆,我老覺得有東西,背脊發涼。”
西門龍霆英俊的下巴勾着:“我從不信鬼神論。”
“我也不信……但是,你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麼?像蟲子……”
悉悉索索。
景佳人打開了手電,朝角落照着,看到一條肥大的蠍子爬出來。
景佳人鬆口氣:“原來是你的同類。”
這種地方潮溼,陰暗,會有蠍子一點也不奇怪。
景佳人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砸過去……
從碎掉的花瓶裡跑出一堆蠍子,簡直讓景佳人傻眼。
“誰讓你亂碰?”西門龍霆攥住她的手,“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