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掌心上的豁口沒有任何處理,暗紅色的血痂蜿蜒一條,因爲扯動,又有鮮血冒出來。
夏奈兒皺了皺眉,她受傷後,手就一直攥着……
他居然發現了她的傷口?
“夏馨兒!”蘇世捷的眉頭皺起,臉色很難看,“我警告過你,不許動你身上分毫!”
“……”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霸道狂妄的聲音。
夏奈兒將臉別開,不講話。
蘇世捷斂了斂氣色,從醫藥箱裡拿出棉籤,想了想覺得太硬了,又換成醫藥棉花,沾了消毒水給她輕輕地擦過一遍。
傷口不深,血也止住了,就不用再縫針了。
蘇世捷清理了一會兒發現沒有碎片渣渣,這才用紗布給她的手也纏了幾圈。
“怎麼不話?”他不習慣她這麼逆來順受的安靜。
“……”
“知道做了錯事,開始乖了?”他嗓音黯沉地問,手裡的動作一直是輕柔的。
分明是他被她打破頭,流了許多血,他傷勢要比她重得多。
而現在關心照顧人的是他,被照顧的是她……角色完全反過來了。
“吃吃虧也好……下次還敢不敢做這麼危險的舉動?”蘇世捷握着她包紮好的手,習慣性地擡起另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你這個烈性子再不改改,吃苦頭的是你自己!”
“……”
“看在你很自責,也知錯了的份上,這次不罰你了。”
浴缸裡的水早就蓄滿了,滿得溢出來一直在流。
蘇世捷沒有迴應的聲音,就像他在自言自語:“不過下不爲例。”
他的頭微微低下,霸道地吻了吻她的纏着紗布的手心。
夏奈兒下意識想要縮走手,又停住了。
她不能拒絕,這一早晚會來!
蘇世捷意外地看着她,突然傾過身子,吻住她的脣瓣,來回地溼潤着她的脣瓣。
“……”
“你一都沒喝水?”
發覺她的口裡乾乾的,脣瓣也乾巴巴的,他皺了眉,“也沒吃東西?”
她的錢包都忘帶了,哪有錢?
剛剛送她回來的出租車,她都是讓守門的下人墊付的。
蘇世捷的頭微微側開,端視着她:“我知道你是失手的,怎麼,心疼我受傷了,不吃飯不喝水的自虐自己?”
“……”
“夏馨兒,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他的嘴角染上一抹笑意,目光沉甸甸盯着她,忽然又莫名其妙地笑了出來。
他的大拇指擦着她的脣,不知道爲什麼變得極爲愉悅,口氣帶着寵溺:
“傻貓。”
夏奈兒終於受不了了,冷淡地:“你平時都這麼吵嗎?”
她一句話不,他都能一個人侃侃而談。
什麼心疼?什麼自虐?
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自虐……
如果之前她爲錯傷她而自責,現在看到他好端端的沒事,僅有的愧疚也消失了。
是他才碰過女人又對她發情,纔會惹到她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濫情、種~馬,她至於那麼反感他嗎?
“你嫌我吵?”蘇世捷又低頭貼住她的脣,“我也可以做一些不發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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