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又看向蒼狼:“那麼你早知道我們會找你幫忙?”
“我沒想到……你們會信任我,讓我幫忙。”蒼狼的眼神無比深邃。
景佳人爲先前看清蒼狼而後悔,誰生來就不想做下人,下人也有血有肉。
“你值得我們信任,”溫心暖插嘴說,“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你走不走啊?”
“我不能走。”
“爲什麼?”
“因爲……”他目光暗隱,沒有說下去,而是換了口風,“別擔心,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可是,你不跟我走,你的生命會不安全啊。”溫心暖看着景佳人,“對不對,你剛剛也說了,他的處境很危險。”
“嗯。”景佳人點頭,“既然你們必須要時刻保持聯絡,但你沒有去找到他,冷麟天已經知道了你是故意放任。換言之,他什麼都知道了。”
蒼狼沒說話,看着窗外,算是默認了。
溫心暖開始着急了:“佳人,怎麼辦,我不想害蒼狼先生。”
“也許他有自己的原則,我們不要爲難他。”
“可是……”
“心暖!”景佳人悄悄對溫心暖耳語道,“他不肯走,到時候我們就把他打昏了帶走。”
溫心暖眼睛一亮——果然不愧是佳人,想法就是霸氣。
景佳人擅自這樣決定,是爲蒼狼好。難道眼睜睜看着他留下來送死嗎?
她不明白蒼狼留下來的原因,但她知道蒼狼對溫心暖是真心的。她打消了先前對蒼狼的成見,覺得他們也可以是很不錯的一對。
一個敦厚木訥,一個迷糊可愛。
蒼狼對溫心暖的照顧也很細心體貼啊……再加上這對母子以後也需要人照顧。
景佳人在心裡暗自決定着——蒼狼,希望你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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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
兩個俊美如斯的男人一個被綁在牀上,一個被綁在椅子上,造型奇特不雅。
尤其是羅雷,臨走前又被塞上了臭襪子。
他探長了脖子,花了好長的時間,利用身旁的檯燈勾飾,將襪子勾去。
“別費勁了,你累不累?”冷麟天微微眯着眼,時而看着窗外,時而又看看羅雷,一直是副看好戲的神態。
眼下,羅雷終於把襪子勾得鬆動,瞄準方向——
噗。
吐到了冷麟天的臉上去。
冷麟天皺起眉:“好大的味兒,真虧你忍了這麼久。”
羅雷活動着牙關,眼眸黑漆漆的:“溫心暖這個蠢女人,還有那個景潑潑,落到我手裡一定讓她們悔不當初。”
“先逃得出去再說。”
“指望你的手下我看是沒戲了。”羅雷涼颼颼潑他冷水,“把我綁過來的就是你那個左護手,我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整天跟溫蠢女眉來眼去,我擦,你一個手下都管不住?”
爲什麼景佳人離開時不塞冷麟天的嘴,而只塞羅雷的嘴。
開始他覺得各種不公,後來就想透了,大概是冷麟天還被蒙在鼓中。不想讓他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