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犀,有膽子你再說一遍試試!”
“髒!我說你髒!怎麼了!?”
下巴高高昂起,不甘示弱的盯着龍御修,顧語犀扯着嗓子,很不客氣的唾了回去。
她就是嫌他髒!
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竟然還想來碰她?真是癡人說夢!
她情願去死,也不要再被他碰觸!一根毫毛都不行!
“把你的髒手拿開!別污了我!”
剛烈如斯,肩,用力的一甩開,顧語犀迅速的往一側閃去,卻很快便被龍御修使力扯了回來。
呼吸一緊,柔荑抵上他的膛,用力的抗拒着他,顧語犀的心跳劇烈的加速着。
他的肌理透出的,是狂野,是讓人膽戰心驚的狠戾,她即使不想再因他而產生任何的情緒了,卻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
“龍御修,你還想做什麼?陳雅就在隔壁,你要是沒地方發·泄了,就去找她,別再來碰我!我和你,已經徹底的斷了!”
仰着臉怒視着龍御修,顧語犀頸脖上的青筋整個都冒了出來。
老實說,她可真是恨自己,就該直接不理他的;
她更恨他,明明她都已經走了,爲什麼還要將他抓回來!?
“斷?”
輕輕一哼,垂頭看着顧語犀,龍御修竟忽然啞着嗓子,笑了出來。
“小白兔,最近真是太寵你了,竟然把你的膽子養的這麼肥了,都這樣了,還敢跟我說斷?”
低低沉沉的說着話,龍御修猛地攫住了顧語犀的下巴。
湊下去,重重的咬了她一口,他冷笑着道:“竟然敢嫌我髒?你真是把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說過的,除了她,他對誰都沒反應,這一點她是忘了還是怎麼的!
“不過反正你也不信我,無所謂了,既然你嫌我髒,那麼,我偏要碰你,偏要把你也弄髒!”
醇如美酒的嗓音,此刻卻如同摻了毒的毒藥,刺麻了顧語犀。
說話間,龍御修灼熱的氣息,燒的空氣都像是要着火了一樣,臉上露出了濃深的厭惡,顧語犀皺着眉,邊冷冰冰的斥着,邊奮力的掙扎着。
“別碰我!你已經髒了,我不要你了!”
“嘖,還真是口是心非,一會,你會求着我要你的!”
眼睛危險的眯起,月要一震,龍御修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闖了進去。
闖進去了顧語犀的專屬地界。
如他所說的,要把她弄髒了去!
她不要他?
呵,她竟然還敢說不要他?!
心尖上的某一處,就像是被鐵錘狠狠的砸中一般,瞬間被顧語犀砸了個稀巴爛,龍御修只覺疼痛在他的骨髓裡面,無限制的蔓延了開來。
他進的太過突然,尖銳的“啊”了一聲,死死的攥着被單,如同引頸高歌的天鵝一般,顧語犀的在猝然之間繃緊了,彎成了一張滿弓,弧形優美的滿弓。
眼底,一片淒涼的絕望。
他竟然又這樣對她,他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秀麗的眉毛緊緊皺起,咬着牙,顧語犀抵死都不叫出聲來,更不喊痛。
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夠將另外一個人的尊嚴踐踏到如此這般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