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容君烈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脣,眼底盡是深情,“其實他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我慶幸我在他之前走進了你的心。”
他沒有點名道姓,可是她知道他說的是誰,她訝然失笑,“我以爲你只知道掠奪與強佔,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
“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害怕過,遇到你之後,我時常在害怕。”他的目光終於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七年前,當他知道有個女人總在深夜的一扇門後看着他,他的心是暖的,但是他們之間隔了一扇門。四年前,他認清自己的心非她不可,但是他們之間又隔了一個葉琳。
現在,他終於將她擁進懷裡了,卻還是在害怕。害怕現在的寧靜幸福只是暴風雨前矇蔽他們的障眼法,等他們掉以輕心時,巨大的風暴就會將他們淹沒。
葉初夏感覺到他在輕顫,她疑惑地望着他,他眼底的恐懼就像是一團黑色漩渦,直要將她吸進去。她也感受到他的不安,她蹙了蹙眉,柔聲問道:“君烈,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困擾你?”
容君烈回過神來,眼裡的恐懼像荷塘上的霧,一下子被風吹散,他伸手揉了揉她黑亮的頭髮,“沒有,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葉初夏搖搖頭,現在她總算明白爲什麼那些情侶間會說有情飲水飽了。她與他袒誠之後,彼此的關係又進了一步。窩在他懷裡,她只覺得這一刻就是地老天荒,根本不願意跟他分開。
見她像八爪章魚似的摟緊他,他微微一笑,身體在她身上蹭了蹭,戲謔道:“再抱緊一點,我們倆今天就徹底不用下牀了。”
她的臉迅速紅透了,拿手肘撞了他的腰側一下,然後鬆開他爬下牀,雙股間痠痛得厲害,她皺了皺眉,身子在下一秒落進一副溫暖的懷抱,她驚呼一聲,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嬌嗔道:“你幹嘛呀?”
“我說過要給你五星級服務,怎能服務到一半,就半途而廢呢?”容君烈向她眨眨眼睛,眼底一片狡黠之色。
葉初夏俏臉漲得通紅,她踢着腳想下去,容君烈卻不讓,逗得她咯咯直笑,“不要,我不要五星級服務。”他再服務下去,她真的不用下牀了。
“哪能啊,我要用我的行動證明我沒老,能力也超強。”容君烈衝她壞笑,她一下子記起幾天前,他們在這裡,她強上了他後,羞辱他的那句話,沒想到他記恨到現在,並且還要身體力行證明自己很怎麼樣。看來男人的某些能力是輕易不能置疑的。
葉初夏想起他纏了自己一整天了,除了空檔時候吃點東西,然後又做。只要想到他要得那麼狂猛,她就覺得兩股間更痠痛了,她連忙求饒,“不用證明了,你很年輕,能力更是超棒,不用證明了,真的。”
見她害怕得臉色都發白了,容君烈很鬱悶,“真的?我還是再證明一下,你看你,分明就是慾求不滿的樣子
。”
“我滿我滿,不用再證明了。”葉初夏急得口不擇言,聽到容君烈的大笑聲,她纔回過味來,俏臉紫脹起來,她用力捶他的胸口,怒道:“好啊,你耍我。”
容君烈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將她穩穩抱在懷裡,大步邁進浴室。
將她放在浴缸邊緣,他傾身去放水,葉初夏想起剛纔被他惡整的事,心裡羞憤交加,趁他不備,一腳將他踹進浴缸裡。容君烈失重,一下子跌進浴缸裡,卡在那裡兩隻腳不停亂舞,葉初夏一看樂了,撐着雙腿大笑起來。
容君烈滿頭黑線,這丫頭!他咬了咬牙,從浴缸裡爬起來,憤怒地逼近她,葉初夏見玩笑開過頭了,她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就往外跑,還沒跑幾步,腳一下滑,整個人向前栽去,嚇得她連忙捂住眼睛放聲尖叫,眼見自己就要摔個狗啃泥,腰上一緊,她又被他拉了回去。
容君烈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狠狠地拍了她的光。屁股一巴掌,怒斥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當心,看摔不死你。”
葉初夏被他打得委委屈屈的,埋在他肩窩裡半天不吭聲,容君烈心軟,抖了抖肩膀,聲音放柔,“嚇着了?”
葉初夏不吭聲,容君烈急了,要將她扳開察看,她卻不讓,他又問:“真的嚇着了?以後走路當心點,你要摔着了,我得多心疼。”
“哼,你纔不會心疼,你盡欺負我。”葉初夏悶悶地道,屁股火燒火辣的,可見他剛纔打她時一點也不惜力。她倒不是因爲疼才生氣,而是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還被人打屁股,臉面上掛不住。
容君烈聽見她的指控,忍不住失笑,將她的頭擡起來,目光對上她的目光,深情柔軟,柔聲道:“這世上,我也只想欺負你。”
心裡所有的尷尬與窘迫在他的深情目光中徹底消失,她的心屈服了。這世上,他是她唯一無法拒絕的人。從他在她心裡紮根開始,就註定她在他面前,永遠只是弱者。
“其實……我剛纔也不該跟你開那麼大的玩笑……”她侷促不安地對手指,剛纔看見他撅起屁股,她忍不住玩心一起,也不管自己的行爲幼不幼稚,就對着他的屁股一腳踹起。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卻被自己深愛的女人踹進浴缸裡動彈不得,他心裡也不會舒坦吧。
原來將心比心,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其實也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就跟他打自己屁股一樣。
揉了揉她的臉頰,他一臉寵溺,像揉着一隻哈巴狗似的,他的語氣循循善誘,“能意識到自己不對,還算有救,不過夫妻之間,偶爾開點這樣的小玩笑,我就當增進夫妻情趣。但是當着外人的面,就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嗯。”葉初夏重重的點頭,一臉乖巧的樣子。
半個小時後,葉初夏渾身癱軟地被容君烈託抱出來,她歪在他的懷裡,只覺得呼吸都是累的,
再看某人精神十足的樣子,她暗恨在心裡。這種事明明男人動的最多,爲什麼累的會是女人?
將她放進牀鋪裡,看她躺着連動也不想動,他又覺得心疼。是自己太過急切,不知饜足地要她,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明顯感覺到她渾身一緊,他苦笑起來,“你放心,今天我不會再動你。”
拿浴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淨,又把她扶坐起來給她擦頭髮,動作輕柔,真的是五星級服務,她軟軟地靠在他胸前,任他將她頭髮上的水擦乾,然後給她套上睡衣,將她放回牀上。
她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突然感覺下身一涼,她連忙睜開眼睛看去,卻見他將她的雙腿扳開,正一臉疼惜地盯着看。她嚇得連忙要閉攏雙腿,他卻不讓,“別動,讓我看看,真的傷到了。”
聽他如此說,她羞得無地自容,他卻將她放下,把她抱到枕頭上,給她蓋上空調被,吻了吻她紅腫的脣,輕聲道:“你先睡會兒,我出去買點東西就回來,你想吃什麼?”
她搖搖頭,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容君烈看自己把她折騰成這樣,暗自惱恨自己。想着下次一定節制點,少折騰她一兩回。
給她掖了掖被角,他站起來走進更衣室,拿了一套休閒服換上,然後走回牀邊,見她已經睡熟,他傾身摸了摸她的臉頰,這纔拿起車鑰匙走出去。
樓下吳嫂正在看報紙,看見他下來,她立即神色驚慌的將報紙收起來壓在抱枕後。容君烈只當沒看見,叮嚀吳嫂不要去樓上吵葉初夏,自己開車出了別墅。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路兩側的路燈開啓,白色路虎像穿梭在銀河中。容君烈去就近的藥店買了藥回來,然後開車返回。將吳嫂遣回去,他盛了她熬好的粥,拿着藥膏上樓去了。
容君烈走後不久,葉初夏被電話吵醒,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景宅來的電話,小魚兒在那邊咋咋乎乎地叫媽咪,她縱使再疲再累,臉上也盛開着笑容。
因爲她覺得,孩子就算看不到,也會感覺到。小魚兒問:“媽咪,你說話不算話,你昨晚沒回來,今晚也不回來麼?”
孩子的聲音顯得那麼失落,葉初夏想起自己回國之後,陪伴他的時間實在太少太少。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這麼長時間,會覺得彷徨不安也是正常,她撐身坐起來,柔聲道:“媽咪一會兒就回來,魚兒不要生媽咪的氣,好不好?”
“媽咪,你回來我就決定原諒你。”小魚兒繃着聲音道。
葉初夏失笑,又覺得他在說這麼嚴肅的事的時候,自己笑會傷害他幼小的自尊心,於是也跟着肅了神色,正經回道:“好。”
容君烈推門而入,就聽到她的聲音,他在門口佇足了一會兒,聽她溫柔的給孩子哼兒歌,心軟得一塌糊塗。葉初夏正給他哼唱《蘇珊娜》,猛得擡頭,就見容君烈站在門邊凝視着她,她頓覺羞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