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的心情這纔好一點,她知道讓小魚兒天天待在家裡,不與小朋友接觸,時間久了就會變得很自閉,所以早就想給小魚兒找一所幼兒園,只是這些天她被一堆又一堆的事煩得抽不出時間,也難爲容君烈那樣一個日理萬機的人會記得,她認真的看了看剩下的三份宣傳資料,上面倒沒提寄宿的事,她的心情才慢慢放鬆。
她對比了一下,又把容君烈的平板電腦搬過來看評論,最終決定讓他入讀東辰幼兒園,容君烈不敢有絲毫異議,怕又把她惹毛了。
敲定了這事後,葉初夏沒心情跟他坐在一起把手言歡,起身去陪小魚兒玩,母子兩人在海洋球池裡扔球砸對方,歡聲笑語傳過來,容君烈只覺得這一刻幸福極了,他脫了鞋,也鑽進去,本來就不大的海洋球池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葉初夏與小魚兒組成一組,兩人拿起球開始砸容君烈。
大戰拉開序幕,容君烈雙手難抵四手啊,又捨不得砸他們母子倆,只能被他們砸,砸得直哀嚎,半點也沒有平日裡冷漠且高高在上的姿態。
吳嫂在廚房門邊看着這一家三口瘋玩,脣邊帶着一抹笑,先生難得流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呀。
三人玩得滿頭大汗,葉初夏拿海洋球狠砸了容君烈一通,心情倒是舒暢了些,抱着渾身是汗的小魚兒走出海洋球池,容君烈連忙接過去,湊到她耳邊道:“你先去洗澡,我陪兒子去洗澡。”
葉初夏聽到他暗示意味明顯的話,耳根一紅,就見他抱着小魚兒大步進了一樓的浴室。她往樓上去,剛拿了衣服,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接了起來,“喂?”
“小九,我想見你。”手機彼端傳來葉明磊略帶恍惚的聲音,葉初夏微微一怔,“大哥,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酒了,我若沒喝酒,我也不敢打電話,小九,你能來見見我嗎,我快要死了。”葉明磊的聲音充滿沮喪與頹廢,葉初夏一怔,“你在哪裡?”
洗了澡出來,容君烈已經回來了,見她穿着外出服而不是睡衣,他詫異的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出去?”
“嗯,小魚兒睡了嗎?”葉初夏匆匆擦頭髮,葉明磊的聲音很不對勁,她放心不下,打算去看看。
容君烈走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毛巾,柔柔地給她擦頭髮,“他睡了,你要去哪裡?”
“見一個朋友,你不用等我回來了,可能會很晚。”葉初夏淡淡道,容家,葉家,景家,當年那件事,甚至牽扯到池家,她現在總算明白,當年容君烈爲何會將葉家搞得破產,原來也是報復中的一步棋,就不知道他當年想娶葉琳,是不是也在這盤棋局中。
容君烈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動作一頓,又繼續幫她擦起來,“這麼晚了,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葉初夏想也沒想就拒絕,察覺到背後的他周身氣場變得危險,她嘆息一聲,“你這是對我不放心?我心都在你身上,
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的心真的在我身上麼?”容君烈問得極不確定,若是昨天之前,他很有信心,可是經過昨天的事之後,她就變得捉磨不定,今天更是故意躲開他一整天。
他難得休一天的假,想要跟她一起去學校實地考察,等了一天,她到晚上纔回來。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結果還是隱忍下來。
景家出了這樣的醜聞,各方報紙都報道出來,她要忙着回去安撫她父母,他能夠理解,但是她回來了,又匆匆地要出去,他就接受不了,天大的事,有老公孩子重要?
“要不要將我的心掏出來,看有沒有刻上容君烈三個大字?”她戲謔道,容君烈眸色一深,將她的身體扳過來,“小九,無論發生什麼事,我的心裡永遠都只住着一個你。”
說完他吻上她的脣,激烈地啃咬起來,葉初夏本來極是抗拒,心裡還惦着葉明磊,但卻掙不開他。他的牙齒咬到她的脣,她痛得噝噝抽氣,他的舌頭趁機溜進她嘴裡,在她嘴裡一陣亂攪,然後拖過她的舌頭含在嘴裡,吮得她全身都發軟起來。
葉初夏狠狠地倒抽一口氣,她推着他,“好了,君烈,我還要出去……”
“做完就放你走。”容君烈二話不說,將她抱起扔進柔軟的牀上,傾身壓上去,她穿的是真絲寬鬆長裙,他的手很輕易滑了進去。
葉初夏的脣被他含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被他壓在身下,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反而讓兩人間再無間隙,葉初夏羞得紅透了半邊臉。
手機鈴聲一陣陣的響,葉初夏想去接,容君烈不讓。
葉初夏羞得無地自容,不管她的心如何抗拒跟他做親密的事,她的身體也早早犯了賤臣服。
她拍開他的手,說了一句很彪悍的話,“要做就快點,別耽誤我的時間。”
容君烈聽她如此說,心裡一陣陣的氣,什麼時候,她連親熱都是在敷衍他了?她想快,他還偏就不快了,慢條斯理的折磨她。
幾重刺激,她身子抖得不像話,有破碎的哭音從嘴裡逸出,她縮着身子想躲開他的手,可無論怎麼躲都躲不開。她已然成了籠中困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容君烈忍得額頭直冒汗,可是他還是悠然的調戲她,“小九,想要嗎?想要告訴我。”
葉初夏臉上紅得發燙,她躲不開他的手,身子顫得更厲害,她抖着聲音道:“君烈,不要折磨我,好癢,好癢……”
“哪裡癢?這裡,還是這裡?”
被他的指按過的地方,都癢得不得了,她又哭又笑,被折磨得快要發瘋了,可是她無法將那樣羞恥的話說出口,她咬着脣,臉上既是痛苦又是歡愉。
“小九,你真倔!”容君烈嘆息,終究還是捨不得折磨她,三兩下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橫衝直撞,一邊道:“小九,你的身與心,都是我的,永遠別想離開我
,永遠別想!”
他雙手揉着她,聽她痛得直吸氣,也沒有放軟力道,他想讓她痛,讓她記住這痛,記住他在她身上印下的烙印,讓她再也逃不開。耳畔響起她的低吟聲,他只覺得不夠,拼命折騰她,想她爲他失控,想她爲他發瘋。
小九,就算前方是地獄,我也心甘情願沉淪,只要有你,地獄也是天堂。
她確實失控了,也確實發瘋了,一聲聲的媚叫聲,和着他每一次深入時發出的聲音,響徹整個臥室,久久都不曾停歇。
那一場抵死纏綿的歡愛,容君烈一次又一次將她拋向頂端,她眼前一陣陣白光閃過,身體得到了歡愉,可是心卻空得不像話,他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響起,他的心慌與害怕她懂,可是卻無力去迴應。
因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在這條路上還能走多久,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她永遠都別想離開他。
身體很疲憊,可是她睡不着,身旁的男人已經睡熟了,她側過頭去看他,他的睡顏很乾淨,並不像剛纔要她時那麼兇狠,反而帶着孩子般的稚氣。
小魚兒跟他,真的很像。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來,在這寂靜的夜顯得格外刺耳,葉初夏拿開他的手,披上他的睡衣下牀,拿起手機走到角落才接起來,“大哥,我剛把小魚兒哄睡,我一會兒就來。”
去浴室衝了個澡,她穿上衣服出來,容君烈仍舊保持那個姿勢沒有動,她拿起手袋,也沒看他,匆匆出了屋子。房門合上時,容君烈在一室黑暗中睜開眼睛,伸手摸着旁邊還留有她身體餘溫的牀單,一顆心隨着那點餘溫消失,越來越涼。
葉初夏匆匆趕到PUB,葉明磊已經酩酊大醉,她被侍應生帶到包間,一眼就看到喝得滿臉通紅的葉明磊,打發走了侍應生,她走過去,“大哥,你怎麼了?”
在她記憶中,大哥做事向來有分寸,是九個孩子裡,最不讓爺爺操心的一個。他永遠都是那麼溫文爾雅,就算偶爾使點小壞,也總是讓人怪不了他。
可是此刻,他卻將自己陷在酒精裡無力自拔,這樣失控的時刻,竟讓她心裡難過起來。
葉明磊看到她,笑了笑,“他不在你身邊麼?”他問得突然,葉初夏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轉換了話題,臉上掛着一抹憂傷。
“小九,我看到報紙了,原來你是景家的孩子。”
葉初夏心裡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也喝了一口,“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會是他們的孩子。”
若她單純的只是葉荀跟念慈恩的孩子該多好,是否這許多的罪孽就不用她去承擔。
葉明磊聞言,英俊的臉上掠過一絲喜悅,與那抹憂傷對比起來,真是詭異,“我很感謝命運,它讓原本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小九,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痛苦的愛着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