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神色變了變,有些氣惱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冷聲道:“你再奚落我試試,看我不把你今天干的齷齪事告訴爺爺,看他怎麼整治你。”
說完她拂袖就走,葉子驚怕了,連忙繞到她前面去擋住她的去路,好話說盡,她纔沒那麼生氣,葉琳問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他眼裡冒出一抹陰狠的光芒,“既然她都不念親情要將我送進監獄,我也不會讓她活得太安逸。”
葉琳伸出纖細的手指敲着桌面,神情也是一片陰騖,“要一個人死很容易,難的是讓她生不如死。”她不會讓她輕易死去,她要讓她嚐嚐什麼叫衆叛親離,什麼叫痛不欲生。
葉子驚聞言就知道有戲,露出一抹虛心求教的樣子,問:“你有什麼好主意?”
葉琳陰險的笑了笑,然後附到他耳邊,將她的計劃說了一遍,葉子驚越聽越興奮,向她豎起大拇指直贊:“高,實在是高。”
“自然這事需要四哥去找人做,我負責將小葉子引過去,你看如何?”
葉子驚喜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你怎麼想出這麼狠毒的法子?當真是教她生不如死。真是太爽了,到時她一個殘花敗柳,看容君烈還要不要她,看她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世上!”
葉琳嘴角噙着一抹陰冷的笑容,“我去找張小葉子的照片,到時候你交給那人,一定要做得穩妥些,千萬別惹人懷疑。”
“你放心,四哥出馬,哪還有搞不定的事。”兩個人狼狽爲奸,相視一笑,俱是得意。
窩在容君烈懷裡的葉初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容君烈連忙拿起被子將她裹起來,緊張的模樣讓葉初夏感動,她衝他柔柔一笑,重新倚進他懷裡,感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第二日,葉初夏出院回家,容君烈將她送到別墅前,接到葉琳打來的電話,她說想見他,他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悄悄看向坐在一旁的葉初夏,見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心虛了,“小九,我去趟公司,一會兒就回來,你待在家裡,別亂跑。”
葉初夏其實都聽到了,卻裝作沒有聽見,衝他笑了笑,粉飾太平,“好,我等你回來。”
葉初夏回到別墅裡,別墅裡空蕩蕩的,她的心也空蕩蕩的。她讓喜悅衝昏了頭腦,怎麼忘記了她與容君烈之間的重重障礙,愴然坐在沙發上,她想了半晌,知道有些事情再也不能拖了。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上樓,走進容君烈的書房,她打開電腦,自己的剪影出現在電腦屏幕上,她一時覺得很悲傷,趴在桌上痛哭失聲。
君烈,你能夠迴應我的感情,我很感激,但是,我們真的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會是三個人的痛苦。
她擡起頭來,拿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不一會兒,一張離婚協議從打印機裡緩緩吐了出來,她拿起離婚協議,整個手都在發抖,淚水
瘋狂地爬上她的臉。
她拿起筆,好幾次都沒能落下,後來她咬了咬牙,閉着眼在女方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一時淚水成河。
別了,我最愛的男人,我希望你會幸福。
將離婚協議放在容君烈房間裡的牀頭櫃上,她哭着看着房間裡陌生的擺設,這是第一次,她走進他的房間,也是最後一次。
回到房間,她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卻接到葉琳的電話,她愣愣地看着手機上不停閃爍的名字,深深吸了口氣,半晌才接聽,“六姐,我已經決定跟君烈離婚了,我祝你們幸福。”
葉琳打來電話,其實是想約葉初夏出去。冷不防聽到她的話,她一下子愣住了,小葉子的聲音透着哭過之後的沙啞,一點都不像在做戲,她忘了反應,也忘了該怎麼接下去。
她一直都希望小葉子能夠退出,可是當她真的退出時,她卻覺得這不是真的。她在騙她吧,好勾起她的惻隱之心,不,她不會中計的。
“小葉子,我想見你一面,我……”
“六姐,對不起,我今天不想出去,改天吧。”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簽了離婚協議,此時不想讓任何看見她哀慟的模樣,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葉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去的那條隧道嗎,我在那裡等你,不見不散。”葉琳剛說完,電話裡已經傳來忙音,她恨恨地瞪着電話,看了看前面那條隧道,眼底一片決然。
葉初夏掛了葉琳的電話,又傷心的大哭了一場,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外面天色已暗,她知道容君烈就要回來了,她不想跟他迎面碰上,於是拎着行李下了樓,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熟悉的客廳,毅然向外走去。
剛拉開門,她就見容君烈凶神惡煞地闖進來,她愣了愣,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時,容君烈已經欺近。
她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神情一派冷騖,眼底充滿猩紅的恨意,他看着她拎着行李,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畏罪潛逃?”
葉初夏覺得莫名其妙,神情更是無辜,“什麼畏罪潛逃?我聽不懂。”
“聽不懂?好,我讓你懂。”容君烈疾步走過去扯着她的手腕就往裡走,葉初夏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也顧不上行李箱。他走得急,進了門就直往樓上走,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
葉初夏瞧他神色冷峻,心底很害怕,被他扯着往樓上走,一不小心一腳踩空,狠狠地摔在樓梯上,手臂磨掉好大一塊皮,腳也葳了。看着一下子變得陌生的容君烈,她忍不住傷心地痛哭起來。
見她哭得慘兮兮的,容君烈煩躁極了,她痛哭的模樣與葉琳渾身赤果果地縮在角落裡的驚懼模樣在他眼前不停交替,他腦袋都要爆炸了,他蹲在她的面前,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問:“爲什麼要傷害葉琳?”
葉初夏錯愕地看着他,他問得很認真,彷彿她幹了十惡不赦的壞事。她想起先前葉琳打電話約她出去,她沒有去,難道是因爲這件事?所以他替葉琳打抱不平,回來不分青紅皁白的來質問她?
葉初夏想到這裡,越發對他感到失望,他昨晚才說過,要他們試着相信對方,試着去愛對方。但凡他有一點愛自己,他都不會爲這點小事來質問她。她絕望了,心冷了,情也冷了,就讓他誤會自己是惡毒的女人好了,這樣他們就能斷得徹底,以後誰也不念着誰。
打定主意,她不再哭了,收起眼淚,裝出一副惡毒的模樣,“是,她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我爲什麼不能傷害她,我還想殺了她呢。”
容君烈錯愕極了,即使親眼見到葉琳的慘狀,他也不願意相信是葉初夏指使人乾的。他給她機會爲自己辯駁,可是她居然承認了,她該死的居然承認了!
容君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愛的女人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純真善良的,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可是她承認了!
耳邊迴盪着葉琳痛不欲生的哭喊,容君烈絕望了,他看着面前死不悔改的葉初夏,瘋了,他扯着她的手腕,將她往樓上拖。
看着容君烈發瘋似的將她往樓上拖,葉初夏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害怕,她一隻手死死抱着扶手,恐懼的淚水再次飆了出來,“容君烈,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容君烈的雙眸已經被怒火燒紅,他看不到葉初夏的恐懼,整個人都陷在深深的絕望中無力自拔,爲什麼要承認,小九,就算你說謊騙我,我也相信你,爲什麼連說謊都不肯?
葉初夏拼命掙扎,她不知道容君烈在發什麼瘋,下午出門時還好好的,短短几個鐘頭,他怎麼就變成這樣?
“放手,容君烈,求求你,放手。”
容君烈聽不見,他眼裡全是葉琳渾身赤裸地縮在角落裡的驚懼模樣,耳朵裡交織着葉琳的痛苦聲與葉初夏惡毒的聲音。他崩潰了,將她狠狠地摔在走廊上,翻身壓上她。
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身下,兩手揪着她的衣領一撕,裂帛聲四起,他紅着眼看她,憤怒道:“你那麼喜歡叫人去強。暴別人,好,我現在就讓你嚐嚐被人強。暴的滋味。”
後背硌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磚上,一陣陣抽痛,葉初夏痛得臉都白了,她掙扎着要逃開,卻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得。
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她拼命躲,卻躲不開,啞着聲音叫道:“不要,容君烈,不要……”
容君烈早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不肯相信身下的女人有着一張天使面孔,卻有着一顆蛇蠍心腸。然而她當着他的面承認了對葉琳的傷害,他不該一再縱容她的,才讓她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他自責,更是憤怒,她不該變成這樣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