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跑車在山路上漂亮的一個甩尾,急馳下山。
葉初夏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窗外景物飛馳而去,她回過頭來看着葉明磊。三年不見,葉明磊更加俊朗,以前是白白淨淨的書生形象,如今膚色被非洲非人的烈日烤成麥色,眉宇間英氣逼人,更添了股成熟韻味。
“大哥越來越帥了,剛纔我還以爲自己眼花認錯人了。”葉初夏想找些話來說,自己纔不會一直沉浸在悲傷中。這世間最殘忍的事不是你愛他,他卻不愛你;而是明知道他不愛你,你還義無反顧的去愛他。
葉明磊看了她一眼,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傷心的時候話特別多,“你別誇我,我會驕傲的。”
葉初夏“撲哧”一聲笑出來,心口不似先前那麼痛了,她嘴一癟,故作生氣的樣子,“哼,我纔不誇你呢,當初我結婚,你連喜酒都沒喝就走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紅包?”
看她氣哼哼的樣子,葉明磊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小丫頭,還記着呢?紅包沒有,禮物倒是準備好了。”說着他從包裡掏出一個藍色絨盒遞到她手上。
葉初夏欣喜地接過去,打開一看,是一條很漂亮的鑽石項鍊,墜子是四葉草形狀的,她扁了扁嘴,但凡是葉明磊送的禮物,就一定與葉子分不開,“大哥,你的禮物能不能有點新意?”
葉明磊微笑地望着她,眼神寵溺,又揉了揉她的頭髮,狀似不經意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
“因爲我預感到你會來看我啊,我是不是神算子?”她拿着項鍊在胸前比劃着,雖然埋怨歸埋怨,但是最瞭解她的人還是葉明磊,知道她選來選去,最愛的還是葉子形狀的飾物。
她不想說,他明白,也不想逼她。點點頭,他無奈道:“那麼請問神算子,接下來你想去哪裡?”
葉初夏擺弄着項鍊,心底一陣迷茫,夜深人靜,她還能去哪裡?車廂裡靜默許久,葉明磊無聲嘆息,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側過身來面對她,“葉子,告訴我,是不是容君烈欺負你了?”
他們這段婚姻開始的動機就不純,能夠幸福的機率實在太小。當年他做不了她的保護傘,如今他已經足夠強大,若是容君烈不懂珍惜她,他不會再輕易放手。
葉初夏狼狽地躲着他洞察一切的目光,“沒有,他疼我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我。”看到他明顯不信的模樣,她險些撐不下去,“就算是欺負我,那……那也是夫妻情趣,哥,你就別管了。”
她在隱瞞,葉明磊發現自己很生氣,如果她跟容君烈沒什麼,又怎麼會半夜三更失魂落魄的跑出來?胸臆間翻滾着滔天怒火,他用力捏着方向盤,才勉強壓抑住怒氣,腳尖猛踩油門,跑車像箭一樣飛出去。
“葉子,找時間讓我跟容君烈見一面吧。”風馳電掣時,葉明磊輕飄飄扔下一句,卻炸得葉初夏魂飛魄散。
三年來,她鮮少帶容君烈回葉家,就是不想讓家裡人擔心她。而現在,容君烈跟她鬧離婚的當口,又豈會願意見她的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