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即便是到了傍晚還依然悶熱,稍稍喝了點酒的顧銘吩咐司機將車停在離家有段距離的地方,扯掉領帶信步走在路上。
微風偶爾拂面吹散了些酒氣,他還記得,上一次自己不受控制或者說跟本沒想控制的強吻了蘇夏傾,薄脣微微揚起,帶着無奈的笑意,卻又稍顯落寞。
到家以後,發現一樓的燈大亮着,這個時間他還以爲蘇夏傾早就睡下了,掃了一眼,發現茶几上趴着一個女人,他走過去,將外套搭在沙發上,自己也坐在蘇夏傾的前面,擡手揉着眉心,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中午和方白吃完飯以後,他就召集各部門開會,那個國際併購案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說實話,他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要沒有了,從秘書那裡得知了蘇夏傾來過並且把午飯倒掉的事情以後,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給她打電話,解釋一下,可最終還是笑了笑作罷。
看到她安安靜靜的趴在茶几上熟睡着,手邊還放着一罐沒有喝光的牛奶,嘴角還掛着來不及擦乾淨的牛奶的印記,他勾着脣碰了下她的嘴角,將那抹印記擦去。
蘇夏傾還哼唧一聲,吧唧吧唧嘴,睜着迷茫的雙眼,定睛看了眼眼前的男人,然後擡手揉了揉眼睛。
顧銘閒適的靠在沙發上,薄脣吐出兩個字:“醒了?”
蘇夏傾伸了伸胳膊,站起來邊收拾東西邊說:“從明天開始午飯你自己解決吧。”
顧銘眉頭一挑,問:“爲什麼?因爲我中午和方白去吃飯你吃醋了?”
他問的別有意味。
蘇夏傾聽了以後,暗暗翻了個白眼,沉聲道:“我吃醋?我爲什麼吃醋?”
這一問,倒是把顧銘問的有些啞言了,心中剛剛涌出的那點騏驥都被蘇夏傾的淡漠給沖淡了,他牽動了下嘴角,道:“臨時約沒來得及通知你。”
“不用解釋。”蘇夏傾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淡聲說:“廚房阿姨給你做好了飯菜,我先上去了。”
顧銘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既然都在婚姻裡,那是不是應該做些符合婚姻生活的事情?
半個小時以後,顧銘吃過飯,甚至去浴室衝了澡出來,穿着睡袍沒有敲門直接進了蘇夏傾的臥室,蘇夏傾愣了一下,看到是他,用眼神示意他又搞什麼鬼。
顧銘挑着眉頭沒有說話,只是腳步越走越近,最後不顧蘇夏傾的反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蘇夏傾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頸,皺着好看的眉問他:“顧銘,我看你是記不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吧?快點放我下來!”
“我就是沒有忘記纔要抱你的。”
顧銘睨了她一眼,抱着她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手稍稍一擡一扔,就將蘇夏傾拋在了牀上,蘇夏傾在綿軟的牀上彈了一下,顧銘的身體就猛然壓了過去,蘇夏傾雙手抵在自己的胸口處,目光中帶着怒意的說:“顧銘,你……”
“行了,我不是沒怎麼樣嗎?”顧銘打斷她的話,擡手幫她捋了捋頭髮,慢悠悠的說:“你緊張什麼,還是你早就期待我這麼做了?”
“鬼才期待,現在立刻從我身上下去。”蘇夏傾冷哼了一聲,說話不留情面。
顧銘也跟着她哼了一聲:“不行,以後你都要和我睡在一起,現在就先熟悉一下吧。”
蘇夏傾冷眼看過去,仍然嘴硬道:“我爲什麼要跟你睡在一起,難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確嗎?”
“你說的夠明確,但老爺子的話更難以拒絕,他已經告訴了家裡的傭人要嚴密觀察我和你。”
顧銘的臉稍稍朝下,鼻尖剛好碰到蘇夏傾的額頭,他輕笑了下,說:“爺爺吩咐他們觀察我和你,無非是爲了知道我們確實在一起了,若是被他發現咱們兩個還睡在兩個房間,貌合神離,爺爺說不定一生氣,就不幫你們蘇家了,你媽媽也就……”
顧銘朝她別有意味的笑了下:“你知道後果的。”
蘇夏傾閉了閉眼睛,突然間覺得自己爲什麼就非要趟這趟渾水呢,蘇正名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着蔣琴音因爲沒有藥物的維持而長睡不起嗎?
她冷笑了下,能,若是蘇正名,怎麼會不能?
“爲了我們的生活可以平平靜靜的過下去,希望你能夠配合我演好這場戲,老爺子那個人不是很好伺候的。”
顧銘慢條斯理的說完,輕巧的翻個身從蘇夏傾的身上下去,躺在了另一側,蘇夏傾側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着頭頂的燈,沉吟了片刻,她嘆了口氣,翻身起來:“過來幫我拿被子。”
顧銘躺在牀上看着她耷拉着的肩膀,幾不可察的笑了。
晚上兩個人真的睡在一張牀上,只是蘇夏傾固執的將她臥室的被子拿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在關燈之前警告顧銘:“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
顧銘躺在她的身側,杵着胳膊看着背對着他的蘇夏傾,雲淡風輕的說:“我也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出現什麼問題誰知道呢。”
說罷,他關掉燈,不一會兒蘇夏傾就聽到他發出綿長的呼吸聲,入睡的速度不要太快啊喂。
顧銘倒是睡得很痛快,可蘇夏傾就睡不着了,就是很困很困的情況下,她也掙扎着睜開雙眼不讓自己睡。
說實話,這和上一次跟顧銘睡在一張牀上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一次反而更加強烈的想要逃了。
誰要和他睡一起啊,她蜷縮了大半夜,終於忍不住了,輕手輕腳的起身,腳剛落地準備走,身後一道力量就過來直接將她放到在牀上。
她皺了下眉頭想要掰開顧銘抱住她的手,卻發現他抱住的力氣還不小,蘇夏傾長呼了口氣。
過了五分鐘,顧銘似乎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又將手主動的拿開了,蘇夏傾得到喘息的機會,又再一次起身要走,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