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被經紀人牽着,跟在徐總的身後,走進了酒店的包廂。
“來來來,方小姐,坐這邊來。”
原本想要坐在經紀人身邊的方白被硬生生的扯到了徐海斌的身邊。
她哭喪着一張臉,只能拼命的將屁股下的椅子往邊上挪動。於是,徐海斌便也將椅子往她那邊移動,甚至直接將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手指時不時的觸碰到她的身體,嘴巴里不停的說着:“方小姐真是年輕動人啊!”
這番,倒是樂得經紀人笑開了嘴巴,看來又是一名金主上鉤了!她笑着舉起面前的酒杯,說:“徐總,謝謝您今天的款待,來,我敬您一杯。”
“客氣了。”徐總笑得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不忘側過頭,看着方白,“方小姐也一起端起酒杯,喝一口吧。”
方白只覺得全身毛骨悚然,端起杯子咪了一小口便迅速的又放下了酒杯,說:“我先去趟衛生間。”隨即,便站起來匆匆的離去了。
她想在衛生間裡一直呆到外面那名徐總喝醉,可是,彷彿才過了幾分鐘的時間,便聽到了他們在外面叫喊着她的名字,方白只能重新走了出來。
“方白,我有點事情要先離開了,你在這裡先陪徐總喝一會兒。”
“那我也跟你一起走。”
經紀人皺眉,按住方白的雙肩,讓她坐在了椅子上,說:“不要這麼沒有禮貌。”說完,她便加快腳步,離開了包廂。
包廂裡只剩下了方白與徐總兩人。
她只覺得,徐總的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令她覺得恐怖。她想打電話給顧銘,可是卻硬生生的忍下了。
方白勉強的笑了起來,站起來,一步步往門口走,說:“徐總,吃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先回去上班了。”
“別呀,方小姐,這滿桌子的菜,動都還沒動,怎麼是吃的差不多了呢?”說着,他就想上前,嚇得方白尖叫出聲了。
說話間,徐總已經走到了方白的身邊,不顧她的掙扎,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肩膀,一副小人得逞後的模樣,“方小姐,只要能做我的人,你想要什麼,你就儘管開口,我一定都會給你的。”
“真的嗎?”
方白的一聲反問,令徐海斌以爲,自己開出的條件已經誘惑了這個女孩子了,聲音也不自覺得帶了一絲的輕蔑,“當然啦,我徐海斌自然是說話算話的!”
“那……你就幫我綁架一個人!”
方白最終還是說出口了,這個想法在她的心裡已經藏了許久許久,可是因爲就她一人,她還是有些不敢。既然現在徐總這麼賞識自己,何不就利用這個機會?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女孩子了!
這般想,方白反倒主動的伸出手,搭在了徐海斌的胳膊上,倒是刺激的徐海斌臉上的笑容更甚,一臉享受了。
他只以爲方白在開玩笑,便笑着問:“要綁架誰啊?是不是我啊?”
“呵呵,蘇夏傾!”
蘇夏傾?徐海斌在心中重新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只覺得有些耳熟,便問:“這是誰啊?”
“顧銘的前妻。徐總應該知道顧銘是誰吧?”
頓時,兩年前在會所的那天晚上,那段令他覺得恥辱的片段重新襲上了腦海。他將ume集團總部遷到海川之後,便一直等着機會想要一洗那晚上的恥辱,沒想到,今天又有沒美人在懷,又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於是,他便立馬決定,說:“沒問題!只要你……”
方白自然懂他的意思,強忍住心中的噁心,緊緊閉着雙眼,告訴自己,這人只是一個木偶,慢慢的將嘴落在了他的嘴上。
特地請假,在家中陪伴顧銘的蘇夏傾無緣無故的突然覺得鼻子癢,打了一個噴嚏,身體也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顧銘見狀,忙問:“怎麼?感冒了嗎?”
“沒有啊。”蘇夏傾搖搖頭,說:“鼻子也沒有堵塞啊,只是有點癢,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說完,她便繼續拿起一旁的書,仔細看了起來。
顧銘便就這麼躺在牀上,轉頭,將她當成了一道風景,仔細的觀看着!
這時,管家突然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問道:“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恩。”蘇夏傾連忙理了***上的衣服,上前打開了房門,問道:“管家,有什麼事情嗎?”
“老爺讓你去一趟樓下。”
“恩,好,我等會兒就下去。”
蘇夏傾回房同顧銘說了一聲,便轉身走到了樓下。
她站在茶几前,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顧爺爺,禮貌的問道:“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在楚一的雜誌社上班?”
蘇夏傾點頭。
顧爺爺接着說:“馬上辭職!”
“爺爺,我計劃好,是這段時間再上班,等懷孕了,我就會馬上辭職的!”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句話,顧爺爺便又開始發火了。他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吼道:“我們顧家現在是養不起你還是怎麼?你這份工作,能賺多少工資?還出去給顧家丟人現眼,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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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那次,真的只是一個誤會。那天晚上我們給方白去做專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拍了這麼一張照片出來。”
“你的意思,就是方白故意陷害你了?”顧爺爺擡眼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過頭,看着一旁的花瓶,冷冷的說:“你不要自己坐了事情不敢承認,現在還來誣陷方白!”
聽完這話,蘇夏傾已然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些什麼了,只能繼續低着頭,任憑爺爺說。
“我說過我不再管你們的事情了,只是,這個工作你必須得給我辭掉,不然,你就別想進我們顧家的門!”
“我知道了。爺爺,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樓上了。”
蘇夏傾低垂着腦袋,興致明顯比之前下樓的時候,低沉了許多。
工作,對於她來說,不僅僅只是賺錢的工具,而是一種心靈的寄託。有太多的女人,結婚後便不再工作,這樣只會導致一個結果,她們與社會脫節,以及整天的胡思亂想,這樣的到最後,只會使兩個人之間產生隔閡。
顧銘,對於蘇夏傾來說太優秀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在工作上是沒辦法與他並肩了,可是,至少自己也是在工作崗位上奮鬥的。
可是,現在,就連這個渺小的奮鬥,也要被剝奪了。
她彷彿都能看到未來的自己,整日坐在家中的沙發上唉聲嘆氣,感慨顧銘爲什麼還沒有下班了。
蘇夏傾剛回到房間,顧銘便立馬追問道:“爺爺剛剛找你什麼事情啊?”
“他想讓我辭職。”
顧銘皺眉,沉默了片刻,“爺爺的心中還是在意那兩張照片的事情。”
“我知道。”蘇夏傾嘆了口氣,在見到顧銘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我會向楚一辭職的。”
“你真的願意?”
蘇夏傾點頭,說:“當然啦,只是,可能得麻煩顧先生,以後開家書咖,給我噹噹老闆娘啦。”
顧銘伸出雙手,寵溺的捏了一下蘇夏傾兩頰上的嫩肉,說:“這有什麼問題啊!”
兩人繼續討論了一番,於是,蘇夏傾決定等明天便去雜誌社找楚一辭職。
過了片刻,管家便在樓下叫喚吃晚餐了。
蘇夏傾下樓,正準備在餐桌前坐下,顧爺爺便開口說:“你端樓上去,和顧銘一起吃吧。”
“恩。”
蘇夏傾只能重新起來,端上廚房阿姨爲自己準備的一個托盤上樓了。
“吃完晚餐,我們就回家吧。”顧銘握着蘇夏傾的手。
可是,蘇夏傾卻搖了搖頭,說:“算了,還是等明天再回去吧。今天你的傷勢還很嚴重,反正也不急着一個晚上啊,爺爺也沒有讓我們回去啊!”
“那行,就聽你的。”
兩人吃完了晚餐,蘇夏傾將餐盤拿回到樓下的時候,顧爺爺已經吃完外出散步去了,她心中突然覺得輕鬆了一下,因爲,如果面對着顧爺爺,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平日裡的靈牙利嘴在顧爺爺的面前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蘇夏傾回到了樓上,在衛生間裡打了一桶水,擰乾了毛巾,小心翼翼的幫顧銘擦拭着身體,儘量不去碰他身上的傷口。
可是,傷口的密集度根本沒辦法讓她不去觸碰。
“嘶……”
只聽到顧銘的這一聲,蘇夏傾連忙把毛巾扔回到了臉盆裡,問道:“是不是很痛啊?”
“還好,不是很痛,還能接受!”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還在嘴硬,擡手想要碰一下蘇夏傾的時候,卻發現現在就連筋骨都開始痠痛了起來,他只能默默的收回了手,緊皺的眉頭,卻是一直都沒有下去。
見狀,蘇夏傾便了然了,她問:“是不是覺得筋骨很痛?”
顧銘沒有回答她,而是點了點頭。
“醫生說了,筋骨會痛的,說是正常的,不過應該要痛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顧銘只能無力的一聲哀嘆,“爲了你,值了!”
蘇夏傾將被子往他的頭上一蓋:“感慨少發,早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