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琪心裡焦急的很,可是又找不到好的辦法,總不能讓弟弟給金東進道歉吧,這個弟弟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沒有錯的事情是不會輕易認錯的,自己要是真拿姐姐的身份壓着他向金東進道歉,相信他也會做的,但是他也一定會對自己這個姐姐很失望的,今天這一幕可以說明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讓弟弟來冒充男朋友抵擋金東進,哪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想到這裡,對弟弟的疼愛還是戰勝了金家的養育之恩,暗暗決定今天一定不能讓弟弟吃虧。不能說李詩琪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若是在平時,就算她在怎麼討厭金東進,但對外她還是一力維護着金家的名聲和生意,這也是她報恩的一種方式,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是在她認的這個弟弟身上,先不說這個弟弟對她有救命之恩,單就是這些天的相處都讓她有些喜歡上這個弟弟了,只是她內心裡一直都不敢往這種事情上面想,總是告訴自己她對弟弟的感情,只是姐姐的一種疼愛,熟不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卻將她最後的一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給打破了,當然她自己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高遠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金東進把金家搬出來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李詩琪難做,讓她成爲衆矢之的,讓她落下個忘恩負義的罪名。這時他也有些後悔,剛纔太過沖動了,只顧自己罵的痛快,弄的姐姐現在的身份很尷尬,道歉嗎?爲了姐姐,不讓姐姐難做,我今天就低一次頭,以後再找回場子來,可是我又沒有錯,面前這小子本身就對姐姐不懷好意,我要是向他認了錯,那姐姐會怎麼看我,今天我既然是姐姐的男朋友,那我就有義務保護姐姐不讓他受欺負。如果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不是有錢,他敢像現在這麼囂張嗎,周圍的人敢大氣不出任他在這裡叫囂嗎?也許他出了這個門被人打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壯大自己,保護姐姐,保護我身邊的人。這是高遠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不過也就是在這一次,他才明白只有強者,纔有說話的資格,纔有制定規則的資格。
“罵你就是罵金家?笑話,虧你說的出來。”高遠想好了對策冷笑的着說:“我現在舉着這杯酒,我罵這酒不好,是不是就是罵了這間會所不好,畢竟這酒是會所提供的,會所不好是不是就是說周小姐也不好呢?”
衆人一聽,這小子雖然說的有些牽強,但是意思是差不多的,也能讓人接受。
高遠當然是強詞絞辯了,不過看了衆人的反應,知道自己的話還是能讓人理解的。更是毫不給金東進反駁的機會,聲音又大了幾分,接着說:“你能代表金家嗎?要我說你跟本不配,雖說你是金老唯一的兒子,但你自問爲金家做過些什麼,金耀在你手上又取得了多少成績,若不是有琪琪在公司裡左右支撐,你現在還有什麼本錢在這裡叫囂?金老天縱奇才,操勞一生,創立碩大家業,在場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不敬佩,反觀你……”說到這兒高遠微微停頓,觀察一下在場衆人的反應,見他們大多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說:“今日就是金老在這兒,我也會當着他的面說,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靠着父廕生存的可憐蟲罷了,倘若有一天金耀倒下了,你連在路邊乞討的資格都沒有。”
話音一落,在場之人無不議論紛紛,雖然高遠說的話很有道理,衆人也都在心裡拍手稱快,但是敢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樣的話,那就等於把金東進甚至整個金家給徹底得罪了,除非這小子背景深厚不然,在長成市估計就沒他一席之地了。
如果金東進的眼神能殺人,那麼高遠這會己經死了幾千次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罵的狗血淋頭,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此時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撕成碎片,氣急敗壞的叫嚷道:“姓高的,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教訓我,還有你李詩琪,你這個臭**,居然幫着外人對付我,我們金家真是白養你了。”
高遠雖然大罵了金東進一翻,可是從頭當尾話裡沒有帶一個髒字,沒想到這個姓金的出口就罵李詩琪臭**,在場之人無不覺得金東進太有份。周倩兒原本也只是對金東進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礙於身份,面子上總是客客氣氣的,此時這傢伙就像潑婦罵街一般,實在讓人沒法給他好臉色看,不過她現在也好奇高遠和李詩琪接下來的反應。
高遠心裡想着,你罵我也就算了,你罵姐姐,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把抓住金東進的衣領,伸手上去就是兩耳光,啪啪的兩聲,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剌耳。衆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子真是太狂了,牛人絕對的牛人啊,不管今天這事怎麼完結,但姓高的在長成那可就是出名了,敢當衆罵金東進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還敢動手,在場的人心裡只有一上想法,無知者無畏啊。不過大多數人都只是抱着看熱鬧的想法,沒有誰會上前去打斷這樣一幕,都在看着接下來金家大少的反應。
周倩兒根本沒想到這個高遠還真是個熱血青年,說動手就動手,更何況對方的身份比他這個小角色不知道高出多少,此時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李詩琪聽到金東進罵自己臭**的時候心裡的確是怒火中燒,而且還有些委屈,不過高遠的動作很快就讓她心裡一陣舒暢,這個弟弟真是沒有白疼,自己受了委屈,他那麼快的就爲自己出頭,心裡想着,身體不自然的又往高遠那邊挪了幾步。
高遠這兩下子扇的實在,打的金東進嘴角都流出血來了,打完之後毫無懼色的指着金東進說:“這兩巴張是帶我姐姐打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要是還敢說一句,我今天就廢了你,再去跟金老爺子請罪。”高遠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不是我要打你,是你嘴不乾淨,我教訓你也是應該的,要是把你打出事來,我自會去找金老爺子,到時任殺任剮,也毫無怨言,但是今天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那就別怪我現在就下狠手。
到場之人無一不是混成精的人物,聽着高遠的話有理有據,都暗自覺得,這小子看似魯莽,實則心思慎密,不過現在的對手好像有點強大吧。
金東進在裡面和人吵架的事情,早就傳到他的保鏢耳朵裡了,不過這些保鏢是不允許進到會場裡的,只能在會所爲這些保鏢專門提供的房間裡休息,這樣高檔的會所安保措施自然是不錯的。金東進的保鏢們在知道老闆和人吵架的事情後,本想過去看看,但是卻被會所的安保人員攔住了,這事自然是周倩兒安排的,在兩人剛吵起來的時候,周倩兒就使眼色給了自己身邊的人,讓保安把金東進的保鏢給攔住,不讓他們參與,高遠和李詩琪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知道高遠他們沒有帶保鏢來,自然的就不能讓金東進的保鏢出來欺負人了。
金東進的保鏢看到老闆被罵,只能在一邊乾着急,不過當老闆被那小子打了以後,就知道不好,也不管會所保安的阻攔,快速的衝到金東進的身邊,先保護老闆在說,其中一人更是毫無徵兆的衝過來就襲向高遠。
高遠在學校裡也是打架的老手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水平雖說不是出神如化,但是在普通人裡也算夠用了,更何況他也猜到了金東進肯定有保鏢,主子被打,他的這些保鏢們肯定會第一時間保護在他的身邊。
當發現兩個黑衣大漢衝過來的時候高遠就做出了準備,不出自己所料,其中一人果然出手,直擊自己的面頰,好在早有準備,後退一步,左臂順勢擡起格擋,不過就這一下,也讓高遠腳下步伐微微鬆動。畢竟高遠用的也都是打架的野路子,哪能和這些職業保鏢們相比。
黑衣大漢一擊不中,又要出手,這時卻被一人喝住“住手”說話的人是周倩兒,只見她怒氣衝衝,毫不客氣的說:“金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我這裡還沒有人敢撒野的。”
周倩兒喝止住動手之人後,李詩琪趕緊扶住高遠,有些焦急的問:“高遠,你沒傷着吧。”高遠面帶笑容的貼在李詩琪耳邊悄悄的說:“姐,我沒事,放心。”
聽高遠這樣說李詩琪才放心的用手拍了拍胸口。高遠這會是強忍着,剛纔那傢伙的一拳力道十足,雖說自己用左臂擋下來了,但是他自己心裡有數,這會整個左手都麻了。
金東進聽了周倩兒的話,嘴角露出冷笑,哼哼兩聲說:“既然周小姐這樣說,那高遠打我那兩下怎麼算?”
周倩兒有些好笑,這傢伙是白癡啊,人家打了你你還好意思自己說出來啊,面上不悅的說:“金先生忘記了吧,是你自己嘴上不乾淨,侮辱李小姐在前,高先生做爲李小姐的男朋友當然要保護好自己的女朋友了,若是金先生你的女朋友被人侮辱了,難道你還要做縮頭烏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