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兩個女人早就走了,看着只用被子蓋住下體正在呼呼大睡的周慶,高遠知道這傢伙是徹徹底底的荒唐了一把。
雖然高遠儘量弄的小聲一些,但還是把周慶給吵醒了,這傢伙估計後來也沒喝多少酒就上來了,看到高遠回來了,周慶有些不好意思。高遠心裡暗笑開口問道:“沒事了吧。”
周慶一愣,不過就反應過來,回了句:“沒事了,謝謝你兄弟。”
高遠呵呵一笑說:“好兄弟,客套什麼。”
時間也不早了,周慶起來收拾收拾,不一會黃生偉就到門口了,黃生偉看周慶的表情有點怪怪的,低聲問高遠怎麼回事,高遠笑着說:“到樓下哈屁了一把。”黃生偉立馬露出一個瞭解的眼神,他心裡也知道了,這個兄弟估計是沒事了。
三人一輛車,很快就開到了飯店,進了包廂,裡面己經坐了好幾個人了,大家一見面立刻就聊了起來。
其中一個叫趙剛的傢伙一看高遠進來,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呵呵,高遠,‘黃世仁’說你要來我還不信,我心想那麼遠你肯定不來,哪知道你還真來了,兄弟結婚你能到真夠意思。”這個趙剛個頭不高有些胖,在學校的時候和高遠關係不錯,和黃生偉是一個省招來的學生,家就在江城邊上,畢業後也回老家了,從他家到江城不過一小時的車程。
高遠笑笑說:“兄弟結婚哪能不來啊。”
待三人落座,邊上有一個女生開口問周慶:“周慶,小小呢,怎麼沒來啊。”
高遠暗道一聲糟糕,不過周慶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說:“分了。”那女生高遠有印象,叫劉婧和黃生偉關係不錯,今天也來了。
劉婧有些驚訝,其它人也有些好奇,周慶和胡小小在學校裡那是愛的死去活來,本以爲畢業了會像其它人一樣分手了,沒想到雙雙考上了研究生留在了學校,這會怎麼就分了呢,急忙開口問爲什麼。
周慶也很平靜的說:“我沒錢,養不起不就分了唄。”
這個說法到也合理,這年頭錢才最關鍵。不過就有人不知好歹,說話的是一個女的叫孫蘭蘭在學校的時候和胡小小關係好的不得了。“男人沒錢怎麼行,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現在是金耀集團蘇省分公司的總經理,陳志濤。”說完邊上的男人站了起來,一一點頭致意,分發着名片。說前半句的時候高遠有些生氣,不過到後半句的時候高遠就有些意外了。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帶着一副金邊眼鏡,光說長相到真是溫文爾雅,不過給人的感覺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待陳志濤發完名片,孫蘭蘭接着說:“志濤現在管理着整個金耀在蘇省的業務,年薪180多萬呢。”衆人一聽,除了高遠,周慶,黃生偉三人外,其餘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180萬對於他們這些剛畢業兩年的人來說是多麼巨大的一組數字啊。這裡面也有些家庭條件不錯的,但是一年掙180萬他們還沒有想過。
趙剛是直性子,有些不氛孫蘭蘭的講話,不過他沒本事掙這麼多錢,有些酸溜溜的說:“還不是運氣好,要是我坐在這個位子上拿的也不少。”
孫蘭蘭這種女人就是這樣虛榮心強,喜歡炫耀,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炫耀,現在有人提不同意見,她當然不高興了,一臉不屑的說:“趙剛,雖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當心掉了大牙。”
趙剛一聽就火了,想要發作,被高遠給按了下來。
孫蘭蘭看到高遠的動作,這纔想起來這小子以前在學校成績挺好,也很受女孩子歡迎,不知道現在混的怎麼樣了,便開口道:“高遠,你還在長成嗎,現在在哪個公司工作啊。要不要志濤找找人,給你安排到金耀去,金耀總部還在長成呢。”
陳志濤這時候也接過了孫蘭蘭的話道:“高先生在長成嗎,那正好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到總部工作。”
高遠這時候心裡冷笑,這兩個傢伙來這裡就是炫耀的嗎?明天是黃生偉的大日子,今天我就不跟你們計較,想到這裡,他淡淡一笑說:“謝謝二位的好意,我現在在長成和周慶合夥開了一家商貿公司。這是我名片。”說着便拿出名片分發了起來。
周慶在一旁看着二人的嘴臉,直想把面前的茶杯砸到他們臉上,不過看高遠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也就只好先忍了。
孫蘭蘭接過名片一讀,“遠慶商貿公司。”轉頭問陳志濤,“志濤,在長成你聽說過這公司嗎?”高遠當然知道孫蘭蘭的意思,不過是想通過挖苦別人來擡高自己罷了,也不計較,滿臉笑容的說:“小公司,剛開張,不值一提。”
哪知道孫蘭蘭不依不饒的說:“高遠現在商貿公司生意不好做,志濤在長成還有點關係,讓他給你找找人聯絡一下,一年賺個十來萬還是有的。”
高遠雖然知道孫蘭蘭的意思,但是人家說來說去都是在說幫自己,總不能翻臉吧,不然別人還認爲你不識好歹,人家要幫你你還給人家難看。
高遠低頭笑着說:“謝謝,現階段公司的業務還可以,若真是混不下去了,再請陳兄出手相助。”現在他真是忍了,給黃生偉面子,不然你小小的分公司經理算什麼,你們董事長我敢打,你們總裁在家就是我保姆,你算個屁啊。
剛纔黃生偉一直不好開口,孫蘭蘭說話的味道他也能聽出來,不過人家都是爲自己的事來的,幫哪邊都說不過去,這時候正好上菜,打了個圓場說:“來來,上菜了,咱們都是老同學今晚好好喝喝,明天我可就告別單身了,爲我慶祝吧。”
不得不說,黃生偉安排的還是很豐富的,無論是紅酒還是白灑上來的都是珍品,菜色山珍海味樣樣俱全,黃生偉家的條件衆人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爲了懲罰他騙了同學們這麼多年,大夥一個勁的灌他酒,黃生偉也是高興來者不拒。不過這裡面衆人的想法自是不一的,有的是想以後混不下去的時候,讓黃大少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有的是純粹的巴結。
這裡面有一個叫朱維東的男生就是這樣的想法,黃生偉喝了不少酒,高遠看他好像也差不多了,明天畢竟是大事,今晚喝多了哪行,便出言相勸:“朱維東,黃生偉估計是不行了,明天他還有事,我看就算了吧。”
這朱維東估計也喝的有些暈乎,酒勁上來了指着高遠:“你算個屁,我和黃少喝酒關你屁事。”
高遠這會還不生氣,只當他酒喝多了講酒話,仍然勸着他說:“老朱,行了,真喝多了沒好處。”哪知這傢伙半點面子也不給,大罵道:“高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這會你不就想拍馬屁嗎,想讓黃少少喝點。”
一聽這話高遠真火了,大喝道:“朱維東,你嘴巴給我放開淨點,我拍誰馬屁了。”
朱維東看高遠真怒了,朱維東個頭也不高,在高遠面前有點弱勢,看高遠現在的表情,要是衝過來K自己一頓那虧就吃大了,不過現在這麼多人都看着呢,就這樣被高遠嚇唬住房了面子還不丟大發了,壯了壯膽氣指着高遠說:“說的就是你,怎麼着,沒個吊本事,還學人開公司,裝B。”這話等於把周慶罵了,本來這傢伙心情就不好,剛纔又被孫蘭蘭擠兌,早就在爆發的邊緣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就要動手,幸好被趙剛拉住了:“都是同學,你們這是幹什麼。”劉婧這時候也是一把拉住周慶,周慶轉頭看到劉婧一臉擔擾的表情,心裡有些奇怪,慢慢的消下火,但眼晴還是死死的盯着朱維東。
孫蘭蘭這個時候又蹦出來了,高遠真想一腳把她踹死算了,這女人一臉埋怨的表情看着高遠和周慶說:“你們倆這是幹什麼,朱維東不過說了句實話,就惹到你們啦,我看他說的也沒錯嘛,不過是個小公司有什麼了不起的。”爆發,爆發的邊緣,孫蘭蘭就是跟導火線。
高遠再也忍不住了,看了一眼已經趴在牀子上的黃生偉,高遠反而冷靜了許多,冷冷的看着孫蘭蘭說:“孫蘭蘭,有的時候無知會害死人的,特別是你身邊的人。”孫蘭蘭看着高遠冷冷的表情,有些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直到撞到椅子纔回過神來。不過很快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指着高遠說:“高遠你嚇唬誰啊,告訴你志濤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長成的公司關門。”
陳志濤這時看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負當然不能不管了,也站起來慢慢的說:“高先生,現在生意難做,請自重。”威脅,絕對的威脅。
周慶此時殺了這兩個人的衝動都有了,事件的發起者朱維東這個時候到不出聲了,邊上的同學看着陳志濤說出這句話來,都有些不高興,但奈何自己人微言輕。
高遠這時反而冷靜下來,哈哈一笑,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有些意外,這算什麼,毫不在乎,還是因爲害怕而表現出的鎮靜,這是衆人此時心裡的想法。
陳志濤看着高遠在那兒放肆的大笑,心裡沒由來的產生出一絲涼意,一種不好的預感由心而生,高遠的笑聲自然而然的帶動了周慶的思維,周慶也跟在邊上放聲大笑。周慶明白,高遠一直在忍,陳志濤你不是金耀的分公司老總嗎?高遠也跟自己說過,他的乾姐姐就是金耀的總裁。孫蘭蘭在邊上看着兩人,有些氣氛的說:“你們倆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