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德國
烏雲密集的昏暗天空,點點下雨落下夾雜着細碎的冰雹,私人山莊一座小型教堂,那裡已經沒有一個人。
離教堂半里地的草坪大樹處,一個黑衣長裙的女人,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玫瑰如同一跟柱子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旁邊一個西裝革履黑髮墨眼的俊美男人,手中持着一把黑傘,大半都爲女人遮擋着。露在外面的半截肩膀早已經溼透。
他們如同石像一般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了。女人眼中佈滿紅血絲蒼白臉色掩藏不住的憔悴。
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堅毅的下巴冒出點點鬍渣。
看着面前的花崗岩墳墓上面雕刻的因爲名字‘ring·hoffman’。
顧佳玲是在三天前他下葬才知道耿瑞的原名叫耿瑞·霍夫曼,他竟然是霍夫曼家族的繼承人,自責和愧疚侵蝕她的腦海。
做爲她的女人就連自己最愛的男人姓什麼她都一直不知道。
拿着白色玫瑰的手今天是第三次撫上右手無名指上的love’stemptetion。
三天了第一次開口說話,沙啞的聲音很小很小:“你說我們是不是受了這戒子的詛咒,他纔會死的?”
一旁撐傘的安瑟斯垂眸看向她無名指上的戒子:“只是巧合罷了!”
聞言,顧佳玲情緒變得微微有些激動。
“如果只是巧合,爲什麼他爺爺曾經最愛的夫人死了,接着戒子到了他父親手裡他父母也死了,現在到了他手裡,他也死了……”
猛然回頭盯着安瑟斯爆吼:“你說這是巧合?”淚水再次控制不住決堤而出。
“………”安瑟斯不語!只能低頭沉默。好一會纔開口:“你還有孩子!我們回去吧!就算爲了孩子你也要愛惜自己。”
她已經三天沒吃沒睡了,就這樣一直守在這裡,就算是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支撐不住了,更何況她還是孕婦。
聞言,顧佳玲更覺得委屈,氣得想要爆吼,卻沒有力氣只能低吼::“我要孩子做什麼?他說他會回來找我的,現在丟下我們母子,我要這孩子做什麼?”
抓住安瑟斯的手臂搖晃着:“你告訴我,他沒死是不是?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對不對?”
“……。。”安瑟斯又是沉默,想到幾天前她知道耿瑞死的消息瘋了一般的哭喊,和絕望最後暈死過去,安瑟斯不敢再多刺激她,現在的她比之前穩定了許多。
好一會安瑟斯又道:“有可能,因爲爺爺讓人帶回來的這具屍體是面目全非的。而且我們也離得很遠更本就看不清”他只有這麼說,或許顧佳玲纔會有活下去的希望。
聞言,顧佳玲並沒有感到開心,“呵!…呵呵!”嘲諷的笑聲:“這麼久纔回答我,你當我傻子嗎?”
那句屍體是面目全非但耿瑞的體形她是認識的,還有他手上帶着和她同款的戒子怎麼又會錯?
說道着顧佳玲狠狠在他胸口上錘了一下,慣性讓她向後退了一步,因爲長期站着沒動,腳早就麻得沒知覺了,一步後退發軟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