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幼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忍着怒氣,“你到底滾不滾?”
“好,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冷昊敏自動屏蔽她所有歹毒的字眼,認真深情地看着她,“明明你就在眼前,我還是很想你。拍完戲要儘快過來找我,來,最後親親。”
衆人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原來冷昊敏私底下這麼溫柔啊!!!
所有的女星都嫉妒得發狂,而男人一個個被冷昊敏的溫柔嚇愣了,這個冷少未免太不看場合了。
奚幼在他的霸道的親吻中幾近窒息,她推開他,一張臉紅透了。
不遠處的蘇嬌嬌跑過來,“咦?這邊怎麼這麼熱鬧?奚幼你來啦?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事!這兩天我一直想到醫院看你,可是冷少不肯讓所有人打擾你休息……”
冷昊敏在她們寒暄的時候已經默默地回到車上了,他剛坐下來,手機立刻響起。
“冷少,那天害奚小姐掉下威壓的另有其人。”司澈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你說什麼?”
“我今天翻查了那個死去的人手機裡的所有內容,在草稿箱裡發現了一條未發出的短信。”
“念我聽聽。”
“爸爸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不能來看茜茜了,茜茜要乖乖地念書,聽媽媽的話。還有,你要告訴媽媽,爸爸死前買了一份保險,足夠讓你們母子倆衣食無憂地過下半輩子的生活,請媽媽原諒我之前犯的錯。告訴媽媽,爸爸愛她,也愛你。”
冷昊敏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在死前真的買了保險?”
“沒有。”司澈如實說道,“我查了國內所有大大小的保險公司,並沒有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叫楚彥,有一個叫楚茜茜的女兒,正在念小學三年級。還有一個離異的老婆,叫方冬梅,是一間超市的售貨員。他們住在梅子巷,租金一個月五百塊,不過就在昨天她們因爲付不起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
冷昊敏的眉頭微微皺起。
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什麼關鍵點,“司澈,馬上把她們母子倆帶到我面前!”
“冷少,我在西班牙啊……您今天不是說要陪奚小姐去劇組,讓我去西班牙替你見幾個客戶……”司澈爲難地說道。
冷昊敏看了看手錶,意識到時間不夠,“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喂喂?冷少?”司澈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掛了電話。
如果冷昊敏沒猜錯的話,楚彥並不是真正想害奚幼的人,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指使他!
那個幕後人給了楚彥一筆錢,足夠讓他的老婆孩子衣食無憂,所以楚彥才答應犧牲自己的生命背這次黑鍋。
但是冷昊敏可以肯定,那筆錢並沒有落到楚彥的老婆手中,否則,他們不可能因爲付不起五百塊租金被趕出出租房。
現在冷昊敏擔心的是,那個幕後人會殺人滅口,如果真的是這樣,方冬梅和楚茜茜就有危險了。
“吩咐下去,保護方冬梅和楚茜茜!”
“冷少,司助理剛纔吩咐過了,但是……我們找不到她們。”
“廢物!”冷昊敏怒斥一聲。
手下爲難,“冷少,超市說方冬梅已經兩天沒上班了,而學校那邊也明確表示楚茜茜兩天沒去學校上課,我們去了梅子巷,房東說她們母子倆已經不在那裡住了。”
冷昊敏皺眉,她們會去哪?
她們身上沒有錢,這兩天她們到底會去投靠誰?
“我們查過了,方冬梅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所以,我們也想不出她們到底去了哪裡。”手下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剛纔我去梅子巷找方冬梅的房東,房東罵罵咧咧的十分生氣,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剛纔也有一幫人馬正在找她們母子倆,他們沒找到人,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
“開啓全城定位模式,一定要找到她們母女倆的下落!”
直覺告訴冷昊敏,如果這個幕後人不除,奚幼接下來還會有危險!
晚上,奚幼終於結束拍攝,她走出片場的時候,一輛車安靜地停在不遠處。冷昊敏走下車,“我說過,我就在那邊等你,拍完了爲什麼不過來找我?”
“你爲什麼要等我?”奚幼輕咬了下脣。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保護我?”想起以前那些傷害,奚幼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我不明白冷少在說什麼,什麼纔是保護,保護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似乎不適合吧?你說我們之間只有合作關係。所以,冷少不必對我如此關心。”
“奚幼……”
“請你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奚幼忽然狠心說道。
她轉身就想走,這種只有掛名關係,沒有實際意義的“合作”,她不想再繼續了。
“你聽我說。”冷昊敏忽然抓住她的手。
“放開!”奚幼掙扎道,“還抓着我做什麼?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你不用費盡心思在我面前演戲!”
“演戲?”冷昊敏挑眉,“我所做的一切,你以爲都是演給別人看的?”
“不然呢?”奚幼冷冷地說,“難道我還要幻想冷少對我有意思,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我?是不是要認爲冷少現在跟我解釋這些都是因爲你在乎我,不想讓我誤會?呵,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會那麼傻到給臉不要臉的程度!既然冷少閒着沒事做,全天下女人那麼多,你隨便找一個去消遣好吧?我奚幼不奉陪了!”
“你也知道全天下女人那麼多……”冷昊敏淡淡地開口,“但是,我冷昊敏就要你這一個!”
呵。奚幼冷冷勾脣,這個男人又要開始給她希望了,每次他說出這種話,奚幼都以爲是真的,但是每次只要相信了他,到頭來傷害的始終是自己。
“冷昊敏,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吧。”她對他失望透頂,已經沒有辦法再燃起一絲絲希望了。
今天早上在車裡,她親耳聽到他說,他對她沒感覺!明明是一句說出來就會不見的話,但是在奚幼心裡,無論如何都繞不過這個檻。
她介意,她在乎,她生氣!
她不想再這樣卑微地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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