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會所高級包廂門外, 牟雨凝顫抖着手輕敲了一下門,過了許久,仍不見裡面有人應答,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門時, 裡面傳來了一聲低啞深沉的迴應, “進來。”
一聽這聲音, 牟雨凝再次不可遏制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推開面前的門,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暗沉的燈光將整個包廂渲染得有些神秘, 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因燈光的問題, 所以並不能看清眼前男人的面容, 不過牟雨凝卻是對眼前的男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是一個令她非常畏懼的存在。
“好久不見,我的寶貝。”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手中的高腳杯慵懶的晃動了幾下。
“主,主人。”男人一開口,牟雨凝立馬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呵,寶貝你這是做什麼?”男人似乎對她的舉動感到不解。
牟雨凝顫抖着雙脣, 知道男人這是明知故問, 可是一時之間她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回答的話。於是只能就這麼幹跪着。
“怎麼?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卻是一來就給我行了這麼大的禮, 就不怕我折壽?”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瑟瑟發抖的身影, 語氣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對他而言,如今的他就像在逗一隻貓兒, 周身的氣場是不容忽視的。
“凝兒不敢。”牟雨凝更加的誠惶誠恐了,急急的爲自己辯解。
“呵呵,那你倒是說說,這一來就行大禮的寓意何在?”男人舉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然後再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的。
“凝兒知錯,還請主人責罰?”咬了咬牙,牟雨凝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心理壓力,整個人跪拜在地,希望能取得男人的諒解。
“怎麼?你才離開多久,這就理解不了我話裡的意思了?”男人突然語氣變得嚴厲,眼中似有厲光射出。
牟雨凝跪爬着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她只能顫抖着聲音道:“不,我,凝兒知錯,不該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主動聯繫主人彙報情況。”再次咬緊牙關,男人的怪罪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只是她一直希望能夠通過裝傻逃避懲罰,或者是祈禱男人能大發慈悲一次,饒了她這一回,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想法確實是夠天真的。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頭頂上突然一痛,接着有什麼液體滑落了下來,她頓時覺得一陣昏眩,之後便是菸灰缸落地的聲音,這正是男人隨手擲出的東西。忍着被砸中後的昏眩感,牟雨凝一聲都不敢吭,忍受着煎熬等待男人繼續發話。
“哼,我還以爲才離開我這裡多久,你的翅膀就硬了,怎麼,你這是想脫離我的麾下嗎?”男人看她一副隱忍不敢亂動的樣子,滿意的眯起了眼,調整好自己的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牟雨凝,“擡起頭來。”
“主人,凝兒不敢。”牟雨凝聞言,再次一顫,不過她不敢猶豫,緩緩的擡起頭來,但眼睛並不敢直視男人,而是低垂着看向地面,鮮紅色的血液順着臉頰滑落下來,疼痛這是不必說的,可是她絲毫不敢伸手去捂住自己的傷口,只能跪着聽候發落。
“呵呵,你倒是能忍。”男人看着鮮血順着她的額際滑落下來,冷哼了一聲,“不敢,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怎麼?你以爲那個所謂的刑警隊長可以給你當靠山,給得了你想要的庇佑?”
“不,主人,凝兒真的沒想過要依靠他,之前因爲他的事情,讓我受了那麼多的苦,多虧了主人我才得以重見天日,這次回來,報仇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着要他的庇佑呢?主人,凝兒所說的話句句出自肺腑,絕無半句謊言,請主人相信凝兒。”聽着男人越來越陰狠的語氣,牟雨凝不得不爲自己辯解,男人說的對,她之前確實存了旁的心思,但是面對男人,愣是借給她十個膽,她都不敢在他面前承認這個事實。
“牟雨凝,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當真我不清楚?”男人見她急着辯解,語氣反而輕快了下來,身子再次放鬆似的靠向椅背,順手將被子放回茶几上,不過,放下杯子的動作有些重,也顯示得出如今的他怒氣還沒消。但是不得不承認,牟雨凝的這番話,確實給了他幾分愉悅之情,這就是人性,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所謂的人性。
“是,凝兒是什麼樣的性情,主人最是清楚瞭解,所以凝兒又怎麼敢在主人面前耍心眼呢?”牟雨凝突然擡頭對上男人的眼睛,語氣和眼神中的堅定是那麼的明顯,若不是男人久經江湖,只怕也要信了她此時的衷心。
“你這是在任牧野那裡碰了釘子了吧?”他這人就這樣,從不給人家臺階下,相反的,他覺得揭人家短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特別是看着對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使得他心情非常愉悅。
果然,牟雨凝聞言,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脣,終歸是剋制住了自己,纔沒有將到嘴邊的話衝口而出。心思百轉間,她突然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看着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若不是男人真的瞭解她的性子,估計現在也會中了她的招。
他嗤笑了一聲,道:“既然無話可說,那麼我們接下來再來聊一聊,你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待在任家,可有什麼收穫?”
不得不說,牟雨凝在聽到男人準備話題時,提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只是才放到一半,被他後面的話一影響,這次提的更高了,她並沒有立刻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斟酌了片刻,正想開口,卻聽得對方半帶嘲弄地道:“怎麼?又是在找藉口推脫?”男人說着,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紅酒,爲自己添了一杯,繼而看向牟雨凝問道。
“不,怎麼會呢?”牟雨凝有一瞬間心思被戳穿了的尷尬,不過隨即她又立馬解釋道:“凝兒只是在想,這些話要如何回答比較。”頓了一下,見男人沒有要插話的意思,她才繼續道:“就像主人剛剛說的,這次雖然順利的回到了任家,但是任牧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跟我,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親近,所以,主人要的訊息我並沒有打探到。不過,”再次頓了一下,感受到自己周身的氣場溫度再以秒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她又急忙開口道:“畢竟現在我待在任家的時間還不算長,任牧野現在對我還有愧疚之情,不過因爲他最近事情比較多,也還無暇顧及到我這邊,所以我想,等過陣子,他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有機會接近他了,主人要的東西,我便也能得到。”
“哦?”男人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紅酒,聽完牟雨凝所謂的想法,眉頭微微皺起,道:“這麼說,你今天讓我得到的一個訊息就是等,而這個等字,還不知道要多久是嗎?”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瞬間又變了。
“主人,凝兒一定會努力的,一定會幫主人找到想要的東西的,請主人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不會讓主人失望的。”牟雨凝聽着男人語氣的轉變,立馬又跪爬在地,就怕男人突然失去耐性,進而自己的小命也跟着丟在了這裡。
“呵,你這麼戰戰兢兢的做什麼?你家主人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是那麼不近人情的嗎?”看着牟雨凝再次嚇得全身發抖的樣子,男人語氣中又變得愉悅了。“說說吧,你這次需要多長時間?”之前給了她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她不但沒把握好機會,連個屁都沒給他打探出來,現在還敢跟他繼續要時間,他倒是想看看,她的膽子到底大到什麼程度?他的耐心一向有限,就怕有些人不醒目,非要挑戰一番。
牟雨凝自然聽出了男人話裡威脅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這次觸碰到他的底線了,之前如若不是寄予太多厚望在任牧野身上,想着他好歹是刑警隊的隊長,就算男人本事再大,他也不至於敢動刑警隊長的人,可是她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準任牧野的心思,以爲他還和以前一樣,對她死心塌地,再不濟她這次出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光憑這一點,就足夠她當做籌碼,而任牧野自然也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從回到任家後,任牧野表面上看似對她還如以前一樣,但是實際上卻是在以她可以感覺得到的速度跟她拉開距離,一想到這點,她就恨得咬牙切齒,不過,爲今之計,還是要先安撫好眼前男人的情緒,於是她乖巧的道:“凝兒全聽主人的。”
“你倒是識時務。”男人舉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突然傾身上前,擡起牟雨凝的下巴,眼睛直直的看向她的眼裡,柔聲而又魅惑地道:“老規矩,只要我感到愉悅了,自然是好說話的,而怎麼樣讓我感到愉悅,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說着,突然放開牟雨凝,再次坐回沙發上。
牟雨凝聞言,眼中閃過絲絲恐懼,可是和男人可能的手段比起來,如今的屈辱又算得了什麼,於是她爬到男人跟前,媚笑着道:“凝兒自然知道怎麼讓主人高興了,我這就服侍主人。”說着,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呈現在男人的眼前,然後伸手解開男人的褲頭,接着埋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