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安娜輕搖了下頭說:“不知道。”實際上她是不想對此有所評價,王海、卡卡西、艾郞佐,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王海看了莉安娜一眼,知道她只是不想談論這件事,也就不再逼問她,繼續穿自己的衣服,同時想着卡卡西或者艾郞佐爲什麼要殺自己。
就在王海穿完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聽莉安娜突然對着電視驚恐地叫道:“天呀!”
電視正在播放着一條最新的當地新聞,先是播出了被王海殺了的那兩名警察的死亡照片,接着是託尼酒吧中死去的三名保安,最後是嫌疑人的照片。這條新聞的製作稍顯粗糙,不過王海從離開託尼酒吧到現在連半個小時也不到,卡卡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兩名警察的屍體以及將其製作成一條新聞在電視上播放,可見他的能力和背後的勢力都非同一般。與其說它是新聞不如說是條通輯令,被通輯的人卻不止王海一個,連莉安娜也被當成了殺人嫌犯來通輯。
“天呀!”莉安娜又叫了一聲,回頭看着王海說,“人是你殺的,我和這一點關係也沒有,可他們卻連我也通輯了!”
王海上前報着莉安娜,試圖安慰這個受到驚嚇的女人。“我知道,我知道。”
莉安娜在今天最恐懼的時候也沒有哭,可此時卻落下了淚,搖頭頭說:“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卡卡西一定是認爲我背叛了他,以爲我和你是一夥的,他要殺了我!”說着倒抽一口氣,接着叫道,“不是這樣的,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王海認爲莉安娜的遭遇完全是自找的,如果她不跟那些警察合謀來設計自己,那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步。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王海卻不想再一個如同掉進冰窖裡的女人頭上再澆上一盆水,輕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平靜下來。
莉安娜突然掙開王海叫道:“不,我要回去把事情說清楚!”
王海一把拉住莉安娜的手說:“你認爲這樣真的好嗎?想一下,回去後卡卡西或者艾郞佐會怎麼對你?”
莉安娜打了一個寒戰,她不是第一次和卡卡西打交道,對艾郞佐的爲人也一清二楚,回去的話她會死無全屍。
王海繼續提醒道:“他們不會不知道你是無辜的,這麼做一定是想殺人滅口。”
莉安娜突然又張開雙臂抱住了王海,頭靠在王海胸口傷心地哭了起來,哽咽地說:“我該怎麼辦?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王海輕聲安慰道。
莉安娜擡頭看向王海,突然想到這個傢伙纔是把自己帶到眼前困境的元兇,如果不是他強迫自己帶他去見卡卡西的話,那自己現在還在酒吧裡跳舞呢!莉安娜想到了那兩名死去的警察,想到了王海眨眼間就殺了三名保安,心裡再次恐懼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趴在他身上哭起來了?莉安娜的內心非常矛盾,一方面對王海充滿了恐懼,另一方面又對王海寄予希望,覺得王海能帶自己走出目前的困境。
王海將電視關上,向莉安娜講道:“我們離開這吧。”
迫於對王海的恐懼,莉安娜點了點頭,跟在王海向前走去。
王海打開房門將頭探出去看了一下,見到之前在大堂裡出現過的那兩名警察在樓層服務員的帶領下正朝這邊走過來,急忙又推着莉安娜回到了房間裡。
“怎麼了?”莉安娜好奇地問。
王海關上房門後回頭示意莉安娜別出聲,接着讓莉安娜躲到了門口,自己則貼牆站立。
兩名警察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房門前,雖然兩人從服務員那裡得知王海並沒有回來,但是兩人還是先後掏出了配槍,這才示意服務員去開門。
服務員原本沒覺得什麼,此時被警察那緊張的態度渲染,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房門,接着就慌忙退到後面去。
左側的警察伸手推開房門,和同伴一起用目光向屋內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躲到門後的莉安娜和貼牆站着的王海。他們相視了一眼,右側的警察端槍向前走去,左側的警察負責掩護和支援。當右側的警察踏進房間後,他眼角的餘光發現了王海,本能地把手裡的槍移了過去,只可惜他並沒有機會開槍。
王海一把抓住手槍的槍管,緊接着一扭,只聽“咔”的一聲輕響,警察放在板機上的手指被折斷了。
“啊!”進到屋裡的警察發出一聲痛叫。
站在門外的警察直到此時還沒有發現王海,聽到同伴的叫聲後他將頭探了進去,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到一隻手如同鬼手一般從同伴的手臂下掏了出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奪走了自己手中的槍。
服務員也看到了這驚奇的一幕,原本就緊張的他還以爲碰到了鬼,發出一聲恐懼的叫聲就轉身跑去。
這些警察平常作威作福怪了,身手早已經退化,對敵的時候往往以多取勝,根本不是王海的對手。
“嗵、嗵!”失去武器的警察連王海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呢就先後暈倒在了地上。
王海再次將頭伸出外面看了一眼,服務員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可惜,要不了多久其他人就會因爲服務員的報信趕到這裡來的。王海回到屋裡將莉安娜從門後拉出來叫道:“我們快走。”
莉安娜看到暈倒在地上的警察後早已經嚇的不知所措,跟着王海向外跑去,趕到地下停車場後她纔算是恢復了鎮定。
王海帶着莉安娜往自己的跑車走去,第一眼看到跑車後他的腳步卻放慢了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黑人正鬼鬼祟祟地繞着車子走動。
黑人的打扮看起來像是個嬉皮士,一頂棒球帽倒扣在腦袋上,鼻子上架了一副寬大的墨鏡,上身穿着件白色T恤,外套被系在腰間,腰上穿着耐克牌運動鞋。
“嘀、嘀!”跑車突然發出響聲,鎖向上跳了起來。
黑人被嚇了一跳,這纔看到了走過來的王海和莉安娜,目光在兩人身上轉動着。
任何人見到黑人那身嬉皮士的打扮和鬼鬼祟祟動作都會自然而然地把他當成坐車賊,不過王海卻不這麼認爲。在王海眼裡面前這個傢伙絕對屬於難纏的一類,他每個動作都會有自己的目的,而那系在腰間外套是爲了隱藏插在身後的手槍。
黑人露出了笑容,衝王海叫道:“嗨,兄弟,這車是你的嗎?”說着伸手在車身上輕撫着,吹了聲口哨說,“這輛車是今年的最新款,真是不錯,我都想娶它做我的老婆了!”
王海並沒有因爲對方的嘻哈樣子而放鬆警惕,走過去問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黑人聳了下肩說:“沒什麼,我只是想看一眼這車。”
“對不起,我們要走了。”王海說着從黑人身邊繞了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莉安娜坐進去,隨後走過去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就在這時一個明亮的東西突然銬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王海低頭看了一眼,那是副手銬,另一端銬在黑人手上。
黑人衝王海笑道:“我剛好想到要回趟警局,或許你可以送我一程。”
王海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黑人說:“這個恐怕由不得你吧。”
王海注視着面前的傢伙,他和自己差不多高,微卷的頭皮還不到半公分長,即使知道自己剛殺五個人也一點懼意也沒有。王海身上有槍,他沒有上來就一槍斃了這個傢伙是因爲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傢伙和那些想要殺了自己的人不是一夥的。
兩人相互注視有五秒的時間,突然間就同時動了起來。帶着手銬的兩人就如同連體人一樣,可是他們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受此影響,拳拳到肉,讓從在車裡的莉安娜看的是心驚肉跳。
幾招過後王海就試出了對方的身手,雖然格鬥技巧不錯,但是明顯沒有受過殺人手法的訓練。這說明他是由警校畢業的警察,而不是出身於特種部隊或者軍隊,如果動真格的話很快就會死在自己手裡。
“咔”的一聲輕響,黑人突然發現原本應該銬在王海手上的手銬銬到了柱子旁的管道上。黑人驚訝地之餘慌忙伸手探向腰間,這時才發現槍和外套都不見了,再一看這些東西都到了王海手裡。
王海一手拿着黑人的槍一手從外套裡掏出警察證看了一眼,輕聲說:“桑尼,你果然是警察。”
桑尼確實是一名警察,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接到了通知來抓王海的,只不過此時變成他被困在了這裡。桑尼用力扯了一下手銬見無法擺脫就恢復了平靜,向王海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你是想問我是如何擺脫手銬的控制的嗎?”王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