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也發現了王海,想到這次任務失敗回去後可能會受到責罰,就問道:“瑪麗,那個傢伙是”
瑪麗面色一寒,打斷狙擊手的話說:“他是誰不需要你來管!”話語一頓,接着講道,“你們放心回去吧,巴爾特那邊我會親自向他交待的。”
“是。”狙擊手應道,向金髮男子使了個眼色,一起離開了瑪麗。
瑪麗並沒有直接向王海走過去,而是轉身朝着與同伴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相信王海一定會跟着過來的。
王海也沒有急於和瑪麗會面,悄悄地跟在她身後兩百米左右的地方,謹慎地觀察四周的情況,確定有沒有人跟蹤他們,直到瑪麗轉身進入一家日本飯店後才加快速度跟了過去。
這是一家典型的日本飯店,裝修的古色古香,漂亮的日本女人身着和服讓人感覺一下子回到了明治時代。
“先生,你的朋友已經在等着你了,請跟我來吧。”服務員說。
王海猜測一定是瑪麗特意交待了對方,看到對方暗自發笑,心想她一定是將自己和瑪麗當成了偷情男女或者剛剛鬧了點小別扭的情侶。“謝謝。”王海不計較那麼多,跟着服務員向包房走去。
這家飯店的服務效率非常的快,當王海走進瑪麗所在的包房時,另外有幾個服務員也跟着到了這裡,將一些具有日本傳統特色的酒菜有規律地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又退了出去。
瑪麗向帶王海來的服務員吩咐道:“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過來打擾我們。”
“是。”服務員應道,退出去的時候又暗自發笑。
房門被服務員拉上之後王海纔在瑪麗對面的榻榻米上坐了下來,略顯昏暗的燈光讓容易產生一點錯覺,情素也在暗自分泌着。“瑪麗,剛纔真是謝謝了。”王海發自內心地說。
瑪麗伸手指了下滿桌子的菜說:“先吃點東西吧。”
王海確實也餓了,也沒推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瑪麗拿起酒說:“要喝點嗎?”
德川惠是平安無事地走了,可死了那麼多忍者,王海擔心回到虹口道場後會有什麼麻煩,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瑪麗沒有堅持,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杯酒後又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后就停了下來。
王海心裡有事,吃的也不多,見瑪麗將筷子放下就也停了下來,開口講道:“瑪麗”
瑪麗喝過酒後變得豪放起來,躍過酒桌將王海撲倒在地上,雙手也在王海的衣服上撕扯了起來。
王海沒有辦法拒絕瑪麗的熱情,主動迴應了起來,兩人就在飯店的包房裡展開了人類的原始戰鬥。王海和德川惠發生關係完全出於人類最原始的獸慾,與瑪麗則不懂,他對瑪麗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激戰結束后王海看着身邊的女人,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如果何以的話沒有如果,王海不敢奢求。
瑪麗沒有迴應王海那發生真心的熱吻,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爲什麼要救那個女人?”
事情談到了正題上,王海也開始穿自己的衣服,同時反問:“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瑪麗扭頭看了王海一眼,那眼神裡多少夾帶着一絲的怨恨,聲音冷淡地說:“德川惠,虹口道場的大小姐,一支日本古老忍者隊伍的接班人。”
王海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雪狼傭兵團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就一定會調查清楚目標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擁有更多的勝算。王海這纔開始回答瑪麗的第一個問題,輕嘆一聲說:“事情說起來稍微有點複雜,簡單說的話德川惠答應幫我找到一個我要找的人,因此我不能讓她死在那裡。”
瑪麗眼睛略有緩和,追問:“你要找什麼人?”
王海說:“卡夫摩爾,你知道這個人嗎?”
“卡夫摩爾!”瑪麗有些吃驚。在認識司馬雲之前她並沒有聽說過卡夫摩爾這麼號人物,後來對司馬雲產生好感之後對殺手這個職業也有了一定的興趣,再加上卡夫摩爾同樣是一個狙擊手,她對卡夫摩爾進行過一定的研究,發現不計算年齡的話,卡夫摩爾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狙擊手,在這個世界上幾乎可以稱爲無敵的了。“你找他幹什麼?”
王海指了指胸口的槍傷說:“這個是他留下的,那傢伙還殺了我母親,我要找他報仇!”
瑪麗佩服王海的勇氣,卻並不看好他這樣的行爲,輕搖了下頭說:“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這頭老虎,小心被他吃掉!”
王海堅定地說:“我必須得殺了他!”
瑪麗知道自己的勸說是無力的,也不指望王海真的放棄追殺卡夫摩爾,轉而問道:“你確定德川惠能幫你找到卡夫摩爾。”
王海沒有告訴瑪麗自己就是司馬雲,也不想和這個聰明的女人談太多關於殺手的事,擔心那樣她會懷疑自己,找了個藉口說:“是的,我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確定德川惠能幫我找到卡夫摩爾。”說完再次講道,“謝謝你沒有殺她。”
瑪麗起身講道:“我沒有殺她是想報答你上次救了我,如果再次再遇到同樣的情況的話我一定會殺了她的!”
王海見瑪麗想要離開就追問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殺了德川惠?”
瑪麗的動作頓了下,回頭看着王海說:“我並不是想要殺了德川惠,而是要殺了虹口道場所有的忍者,包括德川金雄!”
王海第一次見到山口組襲擊虹口道場的時候認爲這些無知的人不知道虹口道場和忍者的關係,見到瑪麗後才確定山口組和傭兵是直接衝着忍者而去的,並非爲了一個簡單的虹口道場。“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王海問,接着詳解講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可以話,能不能訴我你們這次出現在這裡具體任務是什麼,又是誰僱傭了你們?”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瑪麗提醒道。
王海聳了下肩說:“我現在住在虹口道場裡,只是不想在你們襲擊忍者的時候被莫明其妙的殺掉。”說着像個孩子似的笑了笑,“要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你說是吧?”
傭兵也有嚴格的制度,本來像執行什麼任務和受誰僱傭這種事是不應該告訴一個外人的,瑪麗對王海的感覺卻很奇怪。雖然她還不知道王海就是自己心儀的司馬雲,但是她和這個男人發生了肉體上的關係,更願意爲了這個男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又怎麼忍心拒絕回答這個男人的疑問?
“唉。”瑪麗輕嘆一聲,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無法自拔了,轉過身來坐在王海面前,一臉正色地說,“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保證不像任何人透露。”
“我的嘴巴最嚴了。”王海說着伸手像拉拉鍊似的在自己嘴巴上拉了一下。
瑪麗整理了一下思緒說:“我想你也看出我們並不是受僱於山口組吧?”
王海點了點頭。
瑪麗接着講道:“其實我們真正的僱主是日本天皇。”
王海目露驚訝之色,日本天皇僱傭了雪狼傭兵團,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新聞。那山口組呢?
王海沒有問出來,瑪麗卻看出了他心中的疑問,主動講道:“山口組和我們一樣,也是受僱於日本天皇。”
有了先前的驚訝,再聽到山口組和日本天皇的關係就沒有那麼驚訝了。
一時間王海腦子裡面出現了許多想法,有一些根本就不切實際,最後直接向瑪麗問道:“這麼說來你們對付虹口道場是日本天皇下達的命令,可是爲什麼呢,日本天皇爲什麼一定要除掉一個外表看起來普通的道場呢?”說完王海就有些後悔,瑪麗只不過是個傭兵,僱主僱傭傭兵是來做事的,不會向傭兵解釋那麼清楚。
瑪麗笑了下說:“你既然潛伏在虹口道場,那一定知道這個道場不是個普通的道場。”
虹口道場是忍者組織的窩點,這個王海當然知道,還知道他們和殺手集團極爲特殊的關係。想到殺手集團王海的眉頭微微一皺,雪兒狼傭兵團這次來日本的任務該不會和殺手集團有關吧?緊接着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瑪麗他們是被僱來這裡的,日本天皇和殺手集團沒有什麼恩怨,徒有虛名的天皇稱號更不能幫他毀掉世界性的殺手集團,天皇沒有那個能力。
“你在想什麼?”瑪麗突然問。
王海輕搖了下頭說:“我知道虹口道場不是一個普通的道場,不過我還是想不通,日本天皇爲什麼一定要滅掉它?”
瑪麗輕嘆一聲,像是有些失望,繼續提醒道:“你再仔細想一下,想想日本的歷史,想想德川惠和日本歷史之間的關係。”
德川惠就算是一名忍者,可她一個小丫頭和日本的歷史能扯上什麼關係?王海剛想開口,突然意識到瑪麗想指的並不是德川惠,而是德川惠身後的整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