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和鐵木幾乎同時看向房門,經驗豐富的兩人知道有人在外面打起來了。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有人來救他們了,另一種可能則是有人想要殺了他們。聲音停了下來,稍停一秒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一個戴着佛陀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
“佛陀”手裡面拿着一所染着血的匕首,將房門關上後就來到了王海、鐵木面前。
王海和鐵木相視一眼,這傢伙無論怎麼看來都不像是來救他們的,那就是來殺他們的了。
“佛陀”歪着腦袋來回看了看王海和鐵木,最後目光停在了鐵木身上,什麼話也不說,舉起匕首就向鐵木刺了過去。
“王子殿下!”王海突然用英語叫了這麼一句,刺向鐵木匕首停在了半空中。
“佛陀”收回匕首看向王海,冷聲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王海傻笑一聲說:“王子殿下,你就算是想殺了我們,那也得讓我們知道爲什麼死吧?”
“佛陀”猶豫了幾秒,伸手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張還算是英俊的面孔,正是柬埔寨的王子。王子臉上佈滿了陰雲,盯着王海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王海呵呵又傻笑一聲,向王子講道:“王子殿下,你雖然戴了面具,還換了一身的衣服,但是你的鞋子並沒有換。”
王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腳上。沒錯,鞋子已經穿一整天了,直到現在也沒有換過。“你見過我?”王子盯着王海問,沒想到一雙鞋竟然出賣了自己。
“之前我見到你和拉貝爾在一起。”王海點頭說,也只有他這種具有過目不忘及觀察細微的人才能憑藉一雙鞋認出王子來。“再說了,在這王宮內能取得衛兵信任的並沒有幾個,你在襲擊他們之前並沒有戴面具,這也是爲什麼你能輕易接近他們的原因。”
王子眉頭輕皺,不可思議地看着王海。“你還知道什麼?”
王海的腦子轉的非常快,聯想到之前的事講道:“你一定就是‘白麪軍團’的真正領導者。哦,‘白麪軍團’是指那些戴着白色面具的武裝人員。亞爾曼是爲你服務的,你們共同設計了這一個月來的一連串陰謀,派殺手刺殺天朝特種兵、想利用我去殺了哲塔、在柬埔寨引發一聲混戰等等,這些全都是你製造的。”
王子的眼角輕輕跳動,目光裡露出了殺意,冷冷地說:“你知道的可真是不少。”
王海看了身邊的鐵木一眼,接着講道:“你已經開始清除自己和這一連串陰謀有關的證據,不巧的是我和他被抓住了,你擔心我們兩個會把你牽扯出來,因此才冒險親自動手殺我們滅口,對吧?”
王子冷笑一聲說:“你非常聰明,說的也非常正確,可那又有沒什麼用?我絕不能讓人知道我和這些事情有任何的關係,你們兩個就必須得死,沒人能救得了你!”
“那可不一定。”王海說着眼珠子轉了一圈,接着講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屋裡一定安裝有隱蔽的攝像頭,將我們的對話及你想做的一切都拍了下來。”
“什麼?”王子驚訝地看向四周,想要尋找出攝像頭安裝的位置,接着看向王海一臉陰笑地叫道,“小子,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害怕了嗎?去死吧!”
王海見匕首向自己刺來,慌忙大聲叫道:“快點出來呀,不然我們就真的要死了!”
“嗖。”一隻花瓶突然從門外飛了進來,“嘭”的一聲砸在王海後腦上碎成一片落在了地上,緊接着就見一個人影就從外面衝了進來。
王海松了一口氣,衝進來的人叫道:“朱蒂,你要是再來晚一點我就沒命了!”
及時救了王海一命的正是“蛇姬”朱蒂,她看了一眼被花瓶砸中搖搖欲倒的王子,接着回頭看了一眼王海說:“你知道我在這裡?”
“不知道。我只是碰碰運氣,不管進來救我的人是誰我都非常高興。”王海說着看了看散落在自己身上的花瓶碎片,輕嘆一聲說,“哎,可惜了這花瓶,它一定值不少的錢。”
花瓶是朱蒂隨手從走廊上抓起砸過來的,它既然擺往在王宮內,自然是價值連城的文物,只是在那種情況下朱蒂纔不客這東西值多少錢呢,對於她來說它只不過是只花瓶而已。
“噠噠噠.”情報處副處長拉貝爾帶着一隊衛兵趕了過來,命人奪走王子手中的匕首並把他綁了起來。
王子見狀拼命地掙扎着叫道:“混蛋,你們他媽的是不是都反了,竟然敢綁我?!媽的,不認識我是誰嗎?”
拉貝爾站在王子麪前沉聲說:“王子殿下,這時國王的命令。希望你能配合我們,不然的話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
王子一聽是國王的命令,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嘴裡叫道:“胡說!拉貝爾,你這個無知的豬,我父親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呀?”
拉貝爾看了王海一眼,面無表情地向王子講道:“王子殿下,剛纔你與這位先生之間的對話已經全都被錄了下來,而且國王親眼看到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因此才下達命令讓我們抓你的。”
“什麼?”王子的臉一下子白了,可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做着臨死掙扎,尖聲叫道,“拉貝爾,我要見我父親!這是誤會,剛纔全都是那小子說的,我可一個字沒有承認!”
拉貝爾見王子還想狡辯就回頭叫道:“把他帶進來。”
只見四名衛兵將一名男子架進屋內扔在了地上,看到這個男子后王海輕輕地笑了笑,而王子的臉卻更加白了。
“亞.亞爾曼。”王子哆嗦地叫道。
亞爾曼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此時也只剩下了一口氣,見到王子後忙講道:“王子殿下,你聽我說,不是我出賣你的!”說着瞪了朱蒂一眼,接着講道,“是這個女人,是她給我吃了什麼精神類的藥物,讓我把一切都吐了出來,不然他們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會吐出一個字的。真的,請你相信我,王子殿下!”
“混蛋,你他媽的在胡說什麼?”王海掙扎着想要撲過去撒爛亞爾曼的嘴,讓他再也無法說話。
“把他帶下去。”拉貝爾揮手讓人將亞爾曼又架了下去。
“王子殿下,請你相信我,我是效忠你的!”亞爾曼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直到此時他還在做着美夢,希望王子將來能救他一命。
“王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拉貝爾問。
王子腦門上冒出了一層虛汗,向拉貝爾求道:“拉貝爾,請你讓我見我父親一面,我可以解釋的,我.”
拉貝爾打斷王子的話說:“沒用的,國王已經下達命令說永遠不會再見你的。”
王海的呼吸猛地一頓,抽了口冷氣問道:“拉貝爾,那.。那你知道我父親要怎麼處置我嗎?”
拉貝爾回道:“國王命令我將你關在寶物殿下的地牢裡。”
“什麼?”拉貝爾驚聲叫道,哆嗦地問道,“那你知道我要被關多長時間嗎?”
拉貝爾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一輩子吧。”說完向衛兵們吩咐道,“帶王子殿下走吧。”
王子被押了出去,有可能要在地牢裡度過他的後半生。
衛兵們離開後朱蒂喂王海、鐵木一人吃了一粒藥丸,幫助兩人排除體內的毒素恢復體力,接着向兩人解釋了一下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事實果然像王海的那樣。
朱蒂讓亞爾曼吃了最新型的精神逼供藥物後亞爾曼就一五一十交代了一切,得知是柬埔寨王子設計了這一切想要趁動亂奪取國王的王位後立即趕來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國王,接着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國王將王海、鐵木關在這個房間裡裝着要向兩人刑訊逼供的樣子引來了王海,雖然話大多數都是王海說的,但是王子也算是承認了這一切。有了確切的證據之後,國王就將王子打入了地牢。
講述完一切之後朱蒂好奇地向王海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是個誘王子的計的?”
王海笑道:“從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王宮時就已經想到了這點,只不過後來恰巧證實了這一切而已。”
朱蒂不得不佩服王海的機警,如果不是王海說那麼多誘王子承認了一切,國王可能很難相信亞爾曼所說的一切。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后王海站起來在屋內活動了一下,隨後向朱蒂講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國王可能在你之前就知道王子想要殺他奪取王位,只不過你給他提供了證據而已。”“什麼?”朱蒂一臉的驚訝,如果真像王海說的那樣,那連她也被國王給算計了。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王子算來算去還是算不過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