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士兵有點太着急,擔心自己會被敵人找到,起身的時候發出了響聲。
“在那邊!”有人叫道。
“啪啪啪”一串子彈緊跟着飛了過去。
傭兵隊長把手一擡,沉聲講道:“抓活的。”說完把大手一揮,傭兵們就跑了過去。
“喔!喔喔”傭兵們更多的是將這次行動看成了捕獵遊戲,故意發出叫聲來擾亂士兵的心情,偶爾會無關痛癢的開上兩槍。
等手下走了之後傭兵隊長的目光落在了託瑪士、安德烈身上,在昨天之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說自己是殺手,那早就死在自己的手裡了。“兩位,走吧。”傭兵隊長說。
託瑪士和安德烈的處境也有些尷尬,兩人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現在組織上的人雖然還沒有殺他們,但是卻給他們下達了一個困難度十足的任務,那就是找到王海一行人並殺了他們。另外,託瑪士和安德烈的身份也十分微妙。安德烈算是組織的叛徒,託瑪士想要殺了他,可又需要藉助安德烈的力量,因爲他知道只憑自己絕不可能殺得了王海一行人。
託瑪士衝傭兵隊長笑了下,組織除了向他們下達一個艱難的任務外,還把他們編到了這支傭兵小隊中,也就是說他們都要聽眼前這個傭兵隊長的命令才行。“是。”託瑪士應道。
安德烈心裡一直在打着小九九,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親自殺了王海也不能挽回組織對自己的信任,到最後他不管怎麼樣都會死在託瑪士或者其他什麼人手中,因此表面上做出順從的樣子,暗地裡卻在尋找着離開這裡的機會。“是。”安德烈跟着應道,隨託瑪士一起向前走去。
好在公園裡樹木茂盛,環境複雜,那些傭兵一時間想要追上士兵也沒那麼容易,這就給了王海等人時間。
爆炸聲在這座表面上看起來早已荒廢的城市裡如一地一聲雷一般,王海等人聽到聲音後都本能地停止了腳步。
“是我的人。”馬列夫望着公園的方向說。
“看樣子他和那些傢伙打起來,我們得加快腳步才行。”王海說。
“走!”馬列夫全力向前奔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手下非常危險,如果自己去的晚的話他就有可能死在敵人的槍下。
幾分鐘之後王海四人進入了公園,先是找到了傭兵們的車子和爆炸現場,接着尋着傭兵們發出的聲音向前追去,沒過多久就在一處水池旁發現了目標。
水池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里布滿了青苔和類似於荷花之類的水生性植物,士兵跑到這裡就沒有去路了,情急之下栽頭跳進了水池裡躲了起來。
傭兵們跑到這裡就失去了目標,他們知道人一定躲在附近什麼地方。安德烈想要拉近自己與傭兵們的關係,來到傭兵隊長身邊低聲講道:“老兄。”
傭兵隊長瞪了安德烈一眼,輕聲斥道:“我和你很熟嗎?”
“對不起隊長。”安德烈慌忙改口,接着伸手指着水池說,“我看那傢伙一定躲在水裡,只要我們把這塊地方給包圍起來,那他就跑不掉了。”
傭兵隊長覺得安德烈說的有理,表面上卻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冷聲冷語地說:“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在這裡多嘴。”說完就向傭兵們下達了命令,分散開來將整個水池給包圍了起來,當然託瑪士和安德烈也加入了進去。
“啪。”一顆閃光彈在水池上空升起,將整個水池和周邊照的透亮,可惜池中的植被實在是太過於茂密了,即使是在白天也很難找到目標。
爲了避免被敵人發現,王海四人迅速趴了下來,等閃光彈落下之後纔再次擡起了身子。
“我們看到了你了,快點出來投降吧!”有人虛張聲勢地叫道。
士兵躲在水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真的被發現,同時又祈禱着王海等人能快點替他解圍。
馬列夫數了一下,敵人有整整二十個,而他們加上水裡的兄弟也不過五個,在數量上明顯處於劣勢,強拼絕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馬列夫身爲精英小隊的隊長,面對這種情況腦子裡面早已經有了一個作戰方案,可他並沒有急着說出來,而是向王海、瓦列裡問道:“怎麼辦?”
瓦列裡低沉地說:“他們人多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和他們拼了,殺光他們。”
馬列夫輕搖了下頭,目光落在了王海身上。
王海盯着眼前的敵人說:“現在敵人並不知道我們具體的人數,我們可以想辦法引開敵人的注意力,然後再把水中的兄弟救出來。”
馬列夫輕點了下頭,王海的想法和他一樣,與敵人作戰只能智取。馬列夫看了眼身邊的手下,向王海、瓦列裡講道:“我們兩個將敵人引開,你們去救人。”
王海看出馬列夫這樣的安排有兩個原因,一來身爲狙擊手的自己可以爲他們的行動提供掩護,二來把瓦列裡留下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是想保護這位國安局的指揮官。“行。”王海應道。
馬列夫沒有多說,打了個手勢就與手下分左右兩個不同的方向繞到了敵人的兩側,片刻之後槍聲就響了起來。
“啪、啪!”馬列夫扣動了板機,一個倒黴的傭兵立即倒在了血泊中。
槍聲讓所有傭兵都進入了戰鬥狀態,只聽有人叫道:“那邊有人!”幾乎同時就向馬列夫發起了反擊。
馬列夫志在引開這些傢伙,隨意開兩槍後就轉身跑去。
“媽的。”傭兵隊長低聲罵了句,揮手叫道,“追!”
“啪啪啪”這時躲在另一個方向的精英小隊成員扣動了板機,事先被他鎖定的目標應聲而倒。
“那邊有人!”有人叫道。
士兵又開了幾槍後就轉身跑去,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給馬列夫減輕壓力,吸引一部分敵人過來。
從進入公園後已經犧牲四名手下了,傭兵隊長眉頭一緊,見兩邊都有人就叫道:“你們往這邊,你們往那邊,快點追!”說完又衝離自己不遠的一個傭兵叫道,“你留下來,要是躲在水中的傢伙浮出了水面你就給我一槍嘣了他!”
“是!”傭兵應道。
一時間敵人分成了三部分,水池旁留下一人,託瑪士跟着傭兵隊長追馬列夫去了,安德烈則跟着剩下的人去追精英小隊成員。
王海迅速鎖定了留在水池旁傭兵,此時他手中拿狙擊步槍是從少年手中繳獲的,加裝了消音器可以無聲無息地殺人,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剛剛離去的敵人聽到。爲了安全起見,王海還是等敵人走的稍遠一點後才扣動了板機,傭兵沒料到身後還躲着一個狙擊手,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解決水池邊的目標后王海向瓦列裡輕聲叫道:“你過去救人!”
“那你呢?”瓦列裡話還沒說完呢王海就起身跑開了。
王海早就發現了混在傭兵隊伍中的託瑪士和安德烈,在思考着如何營救躲在水中的士兵時他也在考慮着如何才能再次俘虜這兩個傢伙。當發現託瑪士和安德烈分別跑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時王海選擇去追蹤安德烈,原因則很簡單,安德烈要比託瑪士更容易受到自己的控制。
安德烈跟在傭兵屁股後面跑了一段距離就故意放慢了腳步,拉大彼此之間的距離,然後趁着沒人注意就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跑了過去。安德烈認爲這是自己逃脫的一次絕佳機會,只要能離開切爾諾貝利,再換一個名字隱藏起來,那就算是自由了。安德烈一口氣跑到了停車的地方,見四周沒人就暗自慶幸,鑽進車裡用匕首託開儀表盤從裡面取出了追蹤器扔在車外,然後就發動了車子,這時卻聽到耳邊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安德烈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眼角餘光看到車門外站着一個人拿槍指着他的腦袋,誤以爲是那些負責暗中看管他的傭兵,慌忙舉起了雙手。“別別開槍。”
“熄火,下車。”冰冷的聲音從車外傳進了安德烈的耳朵裡。
安德烈覺得這個聲音非常耳熟,壯着腦袋扭頭看了一眼,驚聲叫道:“老大!”
拿槍指着安德烈腦袋的正是王海,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這個傢伙,重複着剛纔那句話。“熄火,下車。”
安德烈不敢違背王海的意思,更不敢在王海面前玩什麼花招,打開車門從車裡鑽了出來,依然高舉着雙手,乾笑一聲說:“老大,以我們的關係沒有必要拿槍指着我吧?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閉嘴!”王海低聲斥道,接着吩咐,“轉過身去,雙手放在車上面。”
安德烈一邊按王海的吩咐去做一邊講道:“老大,你一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嗯。”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只覺得腦袋一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