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狙擊步槍出現在了瓦拉的視線中,瓦拉有些興奮,因爲他並沒有在那些士兵中發現狙擊手的存在,這說明死者應該是骷髏傭兵團的人。緊接着瓦拉就又發現了幾具女屍體,還有爆炸後殘留的衣服碎片,這讓他更加興奮,已經確認了死者是骷髏傭兵團的人。瓦拉在廢墟中刨動着,將可疑的屍體一一挖出來數了一下,一共六具,一男五女。
六具?瓦拉眉頭輕皺,從數量上來看骷髏傭兵團的五人應該是全都死在了這裡,那多出來的一具是誰呢?目標,還是莎昂?
瓦拉環視着四周,想着廢墟之下一定還隱藏着其他屍體,於是就又翻了起來。
“嘩啦。”前面傳來了聲輕響,一塊碎石滑落了下來。
瓦拉本能地看了過去,同時右手也已經搭在了刀柄之上,邁動着穩健的腳步走了過去。
石板之下有兩隻眼睛正盯着瓦拉,見到瓦拉走來有些恐慌,一掙扎更多的碎石落了下來,只可惜他被卡死在了這裡,怎麼也動不了。
竟然還有活口。瓦拉有些意外,走的進了後不由的樂了,壓在下面的竟然是那名囂張的連長。瓦拉蹲下來面帶笑容地說:“上尉先生,你怎麼躲在這裡,爲什麼不出來呢?”
上尉看到了瓦拉帶人屠殺他手下的事情,因此看到瓦拉走來纔會感到恐懼,可真與瓦拉麪對面之後他內心的高傲卻又散發了出來,盯着瓦拉沉聲講道:“混蛋!你竟然敢殺我的人,等我從這裡出去之後你就完了。”
瓦拉笑呵呵地說:“你以爲自己還能從這裡出來嗎?”
上尉眉頭一皺,一股涼意由背竄了上來。“你.你想幹什麼?”上尉緊張地問。
瓦拉笑了笑,搬起一塊大石頭用力砸在了石板上。
“啪!”石板斷裂,帶動大量的碎石落下,壓在下面的上尉立即暈死了過去。
瓦拉見上尉還沒有斷氣,就再次搬起石頭砸了下去,這次直接讓上尉腦漿迸裂而亡。除掉上尉之後瓦拉站在那裡擦了擦手說:“這樣就乾淨利落了。”
“噗。”一隻手突然從廢墟中伸出來將瓦拉嚇了一跳,他誤以爲是剛剛被自己砸死的上尉死而復活。
“茲。”瓦拉抽出了大刀,舉刀將要砍下之時卻發現那隻手不是上尉的,而且自己看着有些眼熟。納摩?沒錯的,那是納摩的手!瓦拉非常的肯定,扭頭叫道:“來兩個人!”
兩名離的近的保安急忙跑了過來。“老大,有什麼吩咐?”
瓦拉用刀指着已經失去活動能力的手吩咐道:“給我挖,把他挖出來!”
“是。”兩名保安不敢怠慢,直接用雙手在廢墟中挖了起來。
被埋在廢墟下的人給挖了出來,正如瓦拉所猜測的那樣,是納摩。
納摩是納摩保安公司創始人兼總經理,雖然他已經遭到了整個公司的背判,但是那些職務卑微的保安見到他時還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納摩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可他竟然還沒有死,還有一口氣在,只是昏了過去而已。
上尉和納摩在如此巨大的爆炸下還能活着全是和密室的特殊建造有關,另外納摩並沒有在密室裡安放炸藥,這並不是說他怕死,而是他故意這麼安排好讓敵人找到一個活着的自己。
那兩名將納摩從廢墟中給刨出來的士兵發現他還活着時恐懼之情是可以想像的,兩人差一點坐倒在地上,連退兩步後衝瓦拉叫道:“老大,他.。他還活。”
“沒出息的東西!”瓦拉鄙視地罵了一句,其實他在發現瓦拉還活着時內心還有那麼一絲的恐懼,甚至想要一刀砍刀納摩。不過瓦拉沒有那麼做,因爲他發現活着的納摩要遠比死去更有價值,自己也將因此得到更多的好處。瓦拉掏出手機準備按下重撥鍵時猶豫了一下,接着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一接通瓦拉就小心地講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直接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必須親自向你報告才行。”
瓦拉隨後將這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他不會說自己屠殺了士兵及村民的事,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那名被他砸死的上尉身上。
“事情就是這樣的,先生。可以確定的是骷髏傭兵團的人都死在了這裡,只是不知道我們要找的目標是否也死了,不過我抓到了納摩。對,他還活着,只是受了很重的傷。我明白,不能讓他死去,我會現在就把他送到醫院去的,等他一醒過來就確定目標的事。明白。謝謝先生的關心,我會做好的。”瓦拉一個勁地點頭稱是,顯然得到了電話另一頭的誇獎。
站在一旁的兩名保安一直等瓦拉打完電話,其中一人小聲問道:“老大,要怎麼處置納摩先生,殺了他嗎?”
“笨蛋!”瓦拉罵了一句。
被罵的保安一愣,不明白瓦拉爲什麼要罵自己。要知道大家可都背判了納摩,殺了納摩無疑是件永絕後患的事情。
瓦拉扭頭看了眼,見自己的手下差不多將這裡的村民給屠殺乾淨了,向眼前的兩名保安吩咐道:“把納摩給我搬到車子上,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送到醫院去治療。”
兩名保安相互看了眼,更加不明白瓦拉爲什麼不殺納摩,反而還要救他。
“都愣着幹什麼,快點!”瓦拉吼道。
“是,是。”兩名保安不敢問爲什麼,慌忙擡着納摩將他搬到了車子上。
瓦拉準備上車之前看了一眼納摩,確定納摩不會中途醒過來襲擊自己之後向手下吩咐道:“你們兩個也留在這裡,等這裡的事情處理乾淨之後就立即追過來,明白嗎?”
“明白。”保安應道。
“嗡!”瓦拉跳上車就發動車子疾速離開。
王海幾個早在瓦拉發現納摩之前就來到了河邊,這條河是將曼谷一分爲二的湄南河的支流,由它可以直接進入曼谷市區。河邊停着一艘小船,莎昂跳上船之後就裝進船艙裡搬出一個大袋子來,從裡面取出泰國當地人的服裝向王海幾人吩咐道:“換上這些衣服,我們要重新回曼谷去。”
回曼谷。王海一早就預料到了會這樣,政變發生的非常突然,他們要護送離開泰國的人有可能還留在曼谷。之前大家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讓敵人以爲目標早已經離開曼谷,從而放鬆對目標的追查。
王海也不多話,示意大家換上了新的衣服。王海本想讓大家把防彈衣穿在裡面的,可是卻遭到莎昂的阻止,最後只能將防彈衣也脫了下來。
莎昂也換了一身衣服,接着將大家換下的衣服收集起來裝到袋子裡面,然後將它和一塊大石頭綁在一起沉到了河底。作好這一切之後,莎昂開始發動船隻讓它朝着曼谷市區駛去。
政變讓整個曼谷市都進入到了戒備狀態,軍主和警察不但封鎖了所有的重要路口,連湄南河也有水警不斷的巡邏,王海幾人已經遇到了兩次水警的盤查。幸好莎昂一早就做好準備,大家了換上了當地人的衣服,再加上這些警察並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誰,在船上搜了一圈沒發現武器後就放王海幾人離開了。不管怎麼說進入曼谷市之後大家的危險也隨之增加,而且越是往市中心走所遇到的盤查也就會跟着加大,因此船在進入市區之後就靠岸停了下來。
政變纔剛剛發生沒有多久,曼谷市區的公共交通可以說是陷入到了癱瘓之中,不得以上岸之後王海偷了一輛民車供大家代步。
知道目標在哪裡的就只有莎昂一人,也就由熟悉曼谷市區路線的莎昂負責駕駛。
莎昂非常的謹慎,她開着車子在市區裡面繞了一大圈,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之後才駛向偏僻的小道。
泰國是一個佛教國,曼谷不但擁有像玉佛寺這樣的大型寺廟,小一點的寺廟更是隨處可見,而此時莎昂將王海等人帶到的就是一個寺廟,或者用袖珍寺廟來形容它更加的合適。
莎昂將車子停在遠離寺廟的位置,然後步行來到寺廟大門前,伸手在門上面有節秦地敲了幾下。
開門的是一個小沙彌,因爲寺廟小,這裡的和尚穿着也就遠比玉佛寺裡的和尚顯得樸素的多。小沙彌打開門疑看了莎昂一眼,沒有說任何話,打開門就放王海幾人進來,接着又警察地向外面看了看,然後將大門從裡面鎖了起來。
莎昂向小沙彌行了個禮問道:“小師傅,請問住持在嗎?”小沙彌輕點了下頭,依然不說話,還着大家就往裡面走去。寺廟非常的小,穿過一個小庭院就是大雄寶殿了,裡面正傳來敲擊木魚和誦經聲音,一個大和尚端坐在佛像之前,旁邊坐着兩排消瘦的僧人。他們並沒有因爲王海幾人的到來而有任何的打擾,依然專心唱着經,是那麼的摯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