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感覺不到書中讓人壓抑的氣氛,說我的書不像無家,不像高山下的花環.可是我想要說的是,大家不覺得這樣的軍文讓大家都看膩了嗎?是不是老調從彈,如果能給大家找到一點新感覺,說實話那倒是我很刻意追求的,一點輕鬆,一點感動,再以紀實有基礎,再附加一點現代原素,這纔是血刃想要的,希望書友們喜歡!另,呵呵,這總不會有人說血刃的書像某了某了吧?竟然有說狙擊英雄像順溜???無語……血刃的新嘗試,希望大家喜歡,)
五月的朝鮮半島有是陰霾天空,此時竟然難得地出現了太陽的蹤跡。
但處在這樣的惡劣情況下,汪洋卻厭惡太陽的出現。
雖然說斗大的太陽已經慢慢西下接近了地平線,天邊堆積着五顏六色的雲霞看了另樣的讓人賞心悅目,但汪洋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只恨這個該死的太陽爲什麼不跑快點落到西邊,你丫的該睡覺就睡覺,幹嘛這麼磨磨蹭蹭?
要知道在後山,汪洋一人對付的可是一支南朝鮮的部隊.
汪洋雖然總會YY一下自己很強大,能在敵人萬軍叢軍殺個七進七出,但他不會認爲自己有古三國張翼德那麼牛叉,長板橋前單騎應百萬大軍,一聲斷喝能讓江水倒流,能把敵人嚇得屁滾尿流,不戰而退。
當然,汪洋也不會自戀到,他有像偉大領袖毛主席曾說過的彭元帥一樣,誰能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有這樣的名將在,沒準指頭一揮敵人就被嚇得神魂俱滅了。
可彭大將軍什麼人?那可是他汪洋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也是中國志願軍內最大的一個BOSS,他汪洋要有那麼厲害,想必現在也不用孤身逃亡在漢江沿畔了。
所以要對付眼前的敵人,還要完成高曉東給的任務,汪洋知道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沒腦子可萬萬不行。
白天是美軍猖狂的最佳時刻,而晚上纔是志願軍戰士進攻殺敵的良辰,可是偏偏汪洋就要在白天來阻擊敵人,這樣的結果想當然好不到那裡去,他面臨的危急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
噠噠噠,後山的敵人雖然沒有衝上來,可是在如此醒目的眼光下,從光禿禿的山上向下迂行,敵人當然也能看見,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傳來,汪洋不得不一頭撲到了一個被炸出的彈坑內。
滿鼻的焦土味道,還有彷彿染血的黃土飛揚讓汪洋都不敢睜開眼睛。
不過還好,這個敵人機槍手不怎麼滴,子彈雖然打得汪洋身前土屑亂飛,但對他的威脅並不是很大。
新兵怕炮,老兵怕機槍,但是機槍也有老機槍手新機槍手之分。
只要聽到機槍發出的聲音是噠噠噠噠響成一片的,這種機槍手想必就是新嫩,子彈浪費不說沒準還成了別人的活靶子。
可是如果槍聲是噠,噠噠,噠的聲音呢?那才真叫人頭痛了,那是會點射的老機槍手,不但不會浪費子彈,而且命中率相當高。
汪洋雖然還算不上是個老兵,可是一有個好師傅,二根據這一陣子對狙擊手射擊的學習,敵人的槍法是好還是壞他已經能分清。
覺得有些幸運,但是也不能老躲在彈坑裡面啊,汪洋等待敵人的機槍了一停,他一個身子就又躍了出去,跳入了第二個彈坑,反正滿地都是洋鬼子炸出來的天然掩體,他倒不怕沒地方躲。
不過等他跳到第二個彈坑後,敵人的機槍手就沒有再射擊了,原因很簡單,敵人還在山下,山腰中還有足夠的樹林保護着,汪洋這一跳又衆山頂下去了幾米,他的身形就已經被山腰的樹木給擋住,敵人想射他就除非就要衝入密林了,不過那得先過汪洋這一關。
進了密林之中後,就是汪洋的天下,轉過半邊斜坡,找到了一個較好的隱蔽位置,汪洋就開始觀察起敵人了。
從瞄準鏡裡可以看到,敵人依然還是守在了下山的路上,後山似乎也沒有敵人的增援,反是因爲發現汪洋已經進入了密林,所以南朝鮮士兵感覺到了害怕,他們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身形開始隱藏起來,生怕遭到汪洋的射殺。
但是此時汪洋不着急,竟然你不向上攻,我也沒必要攻擊你,咱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將身體微微調整了一下,汪洋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方圓百米內最好的狙擊位,頭上有密密的樹林作掩護,下面有兩個樹幹夾在一起保護住了他的身形,他所要的就是耐心的等候。
狙擊手最重要的一課,也是最難的一課。
耐心耐心再耐心,冷靜冷靜再冷靜!
如果有需要,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甚至可以在一個定點位置等上七天七夜就爲了守候一個目標,而現在汪洋只需要等上兩個小時,這完全可以當作一次狙擊練習。
汪洋將心跳都幾乎放慢了下來,伏在兩樹中間,他的神魂都彷彿進入了一種奇妙的休憩狀態,這讓他一路而來的艱辛得到片刻緩解,但他的目光卻沒有半點放鬆。
敵人大部分都躲在公路下面,有六七個敵人守在公路上的山角下,他們都找到了合適的掩體,如果他們一直像現在這樣保持不動的情況下,要射中他們是不可能的,但這沒關係,汪洋要的就是他們不動。
發現了三個重要的目標,一個似乎是這隊南朝鮮士兵的指揮官,從軍銜上看他似乎是南朝鮮士兵的一箇中尉,這小子雖然躲在公路的下面,可是還挺舒服地半窩着,嘴裡正吸雲吐霧呢。
另外兩個目標,一個在敵人的軍車上,一個在公路上方對着山頂,他們是兩個機槍手,山下的那個機槍手不用說是個新嫩,剛纔的射擊已經證明了他足可以比車上的那個機槍手多活一段時間,因爲汪洋如果要射殺他們,這個次要目標一定放在稍後一點。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沒有聽到前山傳來槍聲,也沒有看到史東來他們那邊有什麼動靜,太陽終於要下地平線了,這讓汪洋有些感覺到慶幸,卻又似乎有些失落。
慶幸的是敵人可能今天不想進攻他們了,因爲敵人的黑寡婦又到山頂上來回誘惑了兩次,甚至還灑下了一把傳單,可失落的是這也算是汪洋第一次進行有任務的狙擊了,他倒想看看經過這兩天的苦練是否有些長進,射殺兩個目標作紀念,這個打算可能不得不胎死腹中了。
瞄準鏡不斷地移動着,一個小時應該已經過去了,敵人看到汪洋一直沒動靜,似乎膽子也大了許多,開始有幾個南朝鮮士兵三三兩兩地在公路上走動,那個南朝鮮中尉似乎更是不耐煩起來,他不停地看着手錶,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難道說是等待開飯嗎?汪洋感覺到了肚子有些空蕩蕩,但他可沒南朝鮮官兵那麼能享受,作爲一個狙擊手要隨時準備忘記飢餓,這可是高曉東告訴他的。
突然,公路上又傳來了一陣汽車站的轟鳴之聲,南朝鮮的士兵們看着汽車轟鳴來處都站了起來,似乎也忘記山腰上還有一個志願軍戰士正在盯着他們,南朝鮮的那個中尉更彷彿有點期待地站到了路中央,從汪洋那瞄準鏡裡甚至都看到了他頸動脈的跳動,真是好靶子啊。
可是汪洋還沒有動,因爲他雖然覺得幹掉一個敵人會很爽,但是如果能兵不血刃地讓他們晚上撤退,那結果會更好。
但是,情況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發展,先是單獨的三聲槍響在前山響起,緊接就是一陣激烈的槍響像放鞭炮一般炸響,汪洋心中一動,他就已經知道高曉東已經開火了。
難道說敵人打算進攻了?這讓他心裡不免有些緊張,然後他發現敵人果然又開來了一輛軍車,軍上竟然又是三十餘人,這個發現讓汪洋更爲頭痛……